中了一针,疼倒不是很疼的,就是看见那银针大半沒进了肩膀,相当不对味,气血也损失了些。
这枚银针起了解穴的作用,风亦飞立时发现自己能活动了。
这针现在是拔了好还是不拔好呢?
风亦飞陷入了沉思。
老头枯瘦得像树枝一样的手掌伸到了眼前,手上托着一枚黑不溜秋,比玻璃珠还要大上一圈的药丸。
“把这药丸服下去,你便有了活命之机。”
牛黄解毒丸?哇!现在已经见不到这么大颗的了,与时俱进啊,老大!
不消说,这枚药丸肯定是毒药无疑,电视剧里就经常这么演的嘛,一般邪派组织都会给门下弟子服下毒药,以作为掣肘。
虽然心底吐了口槽,但风亦飞心中只有喜意,生怕老头反悔,迅速的探手抓过药丸,丢进嘴里。
风亦飞这么果断让老头都呆愣了下。
但有时候太果断不见得是件好事。
一股腥臭的味道直冲脑门,就像活吞了一只臭屁虫,直让人风亦飞不禁想吐,刚一张口,就觉嘴巴被捏住,一股力道拍在下巴,“骨碌”一下药丸就从喉咙滑了下去。、
干呕了几下,眼泪都要出来了才险险克制住不适。
“很好。”老头森然冷笑,“这药名为断肠丸,服下之后每月须服一次解药,否则毒性发作,便会肠穿肚烂,死得惨不堪言,你若是够听话做事,每月会给你解药,要是不听话嘛,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哦哦。”风亦飞唯唯诺诺的点头,摆出了一副害怕的表情,暗地里招出属性面板一看,的确是中毒了,还有个30天的倒计时,暂时没看到其他害处。
肠穿肚烂嘛,痛觉最低,估计能达到个拉肚子时肚子疼的水平,容我呵呵一下。
“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我们满天星亮晶晶的一员,不过你先得要接受成为一名杀手的训练,才好为组织效力。”
满天星亮晶晶?这个名称还挺文艺的,听着就靠谱,够高大上,不像是什么普通货色。
虽然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大侠,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大丈夫能屈能伸,做杀手嘛,也是很新奇的体验了,刺客信条我也玩过的,我懂!还很精通!正门强行潜入嘛!
“你叫什么名字?”
“风亦飞。”
风亦飞连忙回答,心中满是欢喜,管他是不是什么邪派组织,有武功学就好了,要是以后再有机缘,武功高了可以背叛的嘛。
啊呸!那不叫背叛,叫浪子回头!
老者没说什么,背转了身子,朝外走去。
“跟我来。”
看老头转身,风亦飞才迅速的把肩头的银针拔了下来。
就是枚普通的银针,没有淬毒,伤害3-5,不加其他属性,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风亦飞还是收进了包裹里。
到了我手里当然就是我的了。
山洞外是条黑黝黝的甬道,两侧每隔几米在洞壁上有镶嵌着青铜烛台,光线暗得很。
绕了几绕,分支还不少,跟个迷宫似的,阴森至极,不熟悉路途,想逃出去都难。
这样的环境,着实让人心中发寒,妥妥的也是个拍鬼片的好地方。
风亦飞只觉得心里毛毛的,老头就静静的行走,也不说话。
瞬即,风亦飞就整出了应对的法子。
游戏嘛,当然是支持开其他音轨的,喜欢原汁原味的玩家是有,但也有玩家喜欢开着音乐玩的,还不在少数。
再恐怖的环境,要是来首画风不对的音乐,氛围自然也就被破坏了,就像看恐怖片的弹幕护体,能把恐怖片看出搞笑片的效果。
举个栗子,看咒怨典藏版开最炫民族风,伽椰子姐姐能完美踩点。
风亦飞不喜欢现今的一些小鲜肉,那些不知道多少年的练习生,口齿不清的RAP也实在难听,明明从某个爱打篮球的出现开始,流量明星就明显开始走下坡路了,但流量小生还是层出不穷,还是老歌听着更舒心。
当下开了一首颇具节奏感的经典老歌,当然没有作死的开外放,只有自己听得见。
“为何你那纤腰~~烧得像辣椒~~却够热令到我,身心似发烧~~摇摇摆摆驱使我~~~爱到发烧.......”
歌声一响起,风亦飞也顺势跟着边走边摇了起来。
金凯瑞今晚去找乐子的经典舞步,倍儿爽~~
恐惧?不存在的!
老头阴鸷的回头,“你有癫痫?”
“啊?不!我就是有点紧张。”风亦飞干笑了下,立马不摇了,“还没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我姓温,你叫我温老便可。”
“不知温老你和老字号温家可有渊源?”风亦飞好奇的问道,温老头恰好也是这个姓,说不准就是温家的,那断肠丸很可能就是出自他手。
“不该问的不要问!”温老冷冷的回道。
语气听起来颇为不悦。
风亦飞撇了撇嘴,真不想别人问,就换个姓嘛。
又转了个弯,才在一道石门前停下,温老在石门一侧摆弄了下,机关开启,厚重的石门缓缓移开。
登时明亮的光线自内透出。
风亦飞顺势望了进去,里面的空间还蛮宽畅,比黑不隆冬的甬道好多了。
跟着温老入内,只见一名黑衣汉子背对着这边,站在一方石台前,不知捣鼓着什么,另一名留着两撇胡子,面无表情的马脸汉子正在一张石床上打坐,向这边看了过来。
洞内四周还有许多个木架子,摆放满了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金属器械。
“这是刚进组织的新人,就交给你们兄弟调教了。”温老发话说道。
“温老放心,交给我们了。”马脸汉子长身而起,拱了拱手。
温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扎扎”的机括声响起,厚重的石门又复关闭。
“风亦飞见过两位前辈。”风亦飞拱手行了个抱拳礼,接下来要跟着他们学艺,礼貌点肯定没错的。
马脸汉子上下打量了下风亦飞,冷声道,“我叫何必问,是组织的刺客,从今日起,你便随我学习行刺的手段。”
石台前的黑衣汉子转过了身子,“何必讲,我会传授你机关暗器之术。”
风亦飞愣了愣,何必问?何必讲?这两位仁兄的父母取名也够不走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