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等于白说吗?”鼎大大咚咚大大听得肥猪小宝这话,撇了撇嘴,不怀好意的瞄向了“泡泡”。
那审视的眼神,已是将“泡泡”当作了一件装备,一本秘籍。
“倒是忘了这一茬。”老林禅师忽而停步,反手遥空一弹指。
空气中“啪”一声爆震。
张炭三人顿即分离,滚落了开来。
朱大块儿急抢上前,连点“泡泡”身上诸处要穴,将其制住,又手一拦,租住了想要凑近下杀手的鼎大大咚咚大大等人。
“留个活口,好问明白敌人的布置。”
肥猪小宝一个翻滚,爬了起来,察看了下自身,憨憨的道,“我内力涨了耶,一下就增长了差不多一千。”
“还有这好事?”莉莉丝的老公错愕莫名,盯向了委顿于地的“泡泡”。
一众玩家也是艳羡异常,一千内力值的提升,省却了不少修炼的功夫了。
却也知道,只有肥猪小宝修炼的是‘反反神功’,换做旁人,凑过去只有被震飞的份。
风亦飞估计,张炭怕也获得了些好处。
见张炭没事,唐宝牛放了心,溜进了大殿里,扫视了一圈,“前辈,你这寺里就些泥塑菩萨,怕也值不了什么钱的吧?你帮了我们一出,要不,我唐巨侠给你这些菩萨重塑个金身,做答谢如何?”
老林禅师在佛前案台后的蒲团上合什礼拜,盘坐了下来,捻着佛珠道,“不需檀越破费,这里的菩萨金身,都是梁武帝时圣传的宝物,价值连城,妄作修缮,反而不美,若有心敬佛,就拜上一拜,切不要扰了老衲做晚课。”
他是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可唐宝牛似听不出来般,“前辈啊,一般佛寺都是拜如来,拜弥勒,拜观音,怎地你这寺里还拜达摩祖师,莫非与少林有渊源?”
唐宝牛并不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风亦飞听得出来,他是想探老林禅师的口风,当即侧耳细听。
这边,朱大块儿盘问“泡泡”也没什么好听的,“泡泡”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梗着脖子,拒不作答,朱大块儿想要来个分筋错骨,还被张炭拦阻了,说什么佛门清净,不要扰了大师安宁。
听起来像是个借口。
似乎是经过刚才功力联结那一遭,不忍杀伤了“泡泡”一般。、
看着“泡泡”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别是看上“泡泡”了吧?想绿老元,会死的。
风亦飞暗自嘀咕,只听老林禅师答道,“达摩祖师游历天下之时,曾于这老林寺盘桓了一段时日,寺中高僧感其佛法精深,故而为其塑了金身礼敬,这金身可是得达摩祖师亲自开光的。”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帮子玩家闻言,都呼啦啦的跑进了大殿,近前细看。
要达摩祖师留下了什么玄奥,那可是好东西。
风亦飞都忍不住悄然溜了过去,潜于一侧殿墙阴影中,以黑雾侵蚀,无声无息的在墙上开了个小洞窥视。
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只是奇怪,一般佛寺都是以如来为尊,其余菩萨罗汉列于两边,这里却是如来居中,坐莲骑狮的文殊菩萨与达摩祖师的金身分列左右。
老林禅师在侧,谁也不敢跳上佛坛去敲打下那金身。
但饶是如此,也让老林禅师连连皱眉。
蔡水择察言观色,劝阻了下,对着老林禅师道,“此番多得前辈相助,在下与友人都铭感五内,只是大师慈悲为怀,有这一身绝世武艺,怎不用来普渡世人,救万民于水火?”
“怎生个普渡法?”老林禅师问道。
“当然是伸张正义,铲除国贼了!”唐宝牛插话道,“行此壮举,岂不胜过大师你多建几座浮屠!”
风亦飞暗地里寻思,蔡水择居然起了意,想把老林禅师给拉下水。
老林禅师摇首不已,“错了,你们真以为杀了蔡璟,就能天下清平么?这么想,你们是大错特错!皇上不励精图治,杀一个奸相有何用?皇上就不会宠信他人么?再上一个你们认为是奸佞的,你们又再聚众去刺杀么?”
“看你的样子,也算圆滑知机,没想到想你这样的聪明人,想法也那么古板得不可收拾,朝堂政局,哪是杀一人,就能轻易改变的。”
蔡水择道,“大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朝中奸相已去其一,怎也不能容蔡璟权势滔天,祸害黎民百姓!若能得成,在下就算身死,也无所谓,就怕什么也做不到,就死了,那才教人遗憾!”
“说得好!”唐宝牛立时应和。
老林禅师道,“但一个真正有大智慧的人,却应该知晓真正的厉害关系,天衣居士自命智计过人,老衲却觉他只是小智小慧,行此无妄之举,徒然害无数仁人志士为此送命,何苦来由?”
听得他如此评说天衣居士,蔡水择与唐宝牛登时动怒。
“你说我们可以!但你不能这般说居士!”
“莫非你是蔡璟一伙的?”
老林禅师笑了起来,“别误会,老衲绝没意思要破坏你等对天衣居士的崇敬之情,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好言相劝,此事还是作罢为好。”
顿了一顿,又道,“也不怕跟你们说个明白,老衲为你们退敌,留你们宿于此,便是想这事就此了结,若元十三限亲至,自有老衲去应对。”
风亦飞这才明白,老林禅师的意图。
顾铁三与赵画四走了,必定会去通知元十三限,卷土重来。
他竟然是想单挑老元?
唐宝牛也笑了,“你又怎会知居士的神机妙算!你愿出手,拖住元十三限也好!”
老林禅师轻笑着摇头,“你们却是被天衣居士诳了,你们以为,他是让你们来做幌子,引开元神府的主力,好让他安然上京,刺杀蔡璟,是不是?”
众人都是一怔,确实,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老林禅师继续说道,“依许笑一的性子,绝对不会置友朋于不顾,老衲对他的性情可是了如指掌,他这种人,就算牺牲一人,让他能得安然入京,他也是不愿的,他早就来了甜山布置。”
这话一出,众人都觉错愕莫名。
唐宝牛即驳道,“那照你这么说,居士在哪?”
“他来了,却动弹不得,什么计策都成了空谈。”老林禅师悠然说道。
“你胡说!”蔡水择怒道,“居士怎可能被人制住!”
老林禅师神色不变,“怎么不可能?”
“谁干的?”唐宝牛怒喝出声。
张炭与朱大块儿听得不对,拎着“泡泡”就进了大殿中,怒目凝视着老林禅师。
“当然是老衲干的。”老林禅师老神在在的答道。
张炭大怒,“你岂制得了居士?”
老林禅师脸不改容,“老衲当然制得了他,方才都说了,老衲是他的朋友,出家人是不打诳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