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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的反派们 97、12.青山掌门

与此同时,青鸾山下,一个打扮成农妇的妙龄女子正在山脚下徘徊。此女子正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吕潇。

吕潇奉掌门之命,前往青鸾山,打探混轮教教主闭关修炼的情况。听闻混轮教教徒经常在青鸾山下的城镇出没,吕潇装扮成走街串巷的小贩,混在酒肆中想要探听一二。

她没想到,混轮教教徒的嘴是如此之严,即使醉眼朦胧,也不会谈及教主分毫。一问三不知,不透漏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事实上,吕潇真是高估混轮教的教徒了。

真实情况是,教徒们对岑空闭关的近况一无所知。没有岑空的首肯,连左右护法都不敢轻易打扰他的修炼。

功法练到第几重,何时出关,都无人知晓。

当今武林正统门派,以四大门派为尊。

吕潇所在的青山派,便是四大门派之一,以青山剑法而闻名。吕潇与她的师兄,也就是这本小说的男主角,宫驹仁,从小被青山派收养。

两人从小相识,相互鼓励、相互搀扶,共同成长。

青山派掌门霍布昌,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师傅也是长辈,因此,对于掌门交给她的任务,吕潇不想让他失望,她不甘心就这样无功而返。

于是,接下来连续几天,她都打扮成农妇的模样,挑着扁担在山底徘徊。

原文情节中,她本应在山脚“喜提”昏迷不醒的岑教主。然而,阴差阳错下,她什么都没遇到,还引起了在山底守山门的,教徒们的注意力。

教徒发现这个农妇总是向山门里张望,似乎总想和他们搭话。不敢善做主张,他们将此事禀报给了左护法木采采。

听到山脚下探头探脑的农妇,木采采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农妇应当是来找木娆娆的。木娆娆经常和山下的村民们打交道。今天买种子,明天请教栽种方法,隔三差五就去走一趟。

刚开始,村民们是惧怕的。

山上有斜教,练的是杀人的功法,是村里人人皆知的事情。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他们几乎不与斜教来往,混轮教秉承兔子不碰窝边草,也从来不去找村民的麻烦,双方和平相处这么多年,都靠距离产生美。

木娆娆打破了这个距离,与木娆娆交易过几次后,村民们发现,斜教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可怕。

从不赊账,态度也算和气,村里要是杀猪了,与其赶很远的路卖到镇子上,不如就近卖给混轮教,有时候都不用他们去送,木娆娆直接去村里收,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轻轻松松的扛半扇猪回去。

木娆娆还叮嘱村民们,要是有什么新的种子,欢迎随时给她送过来,不用担心她养不养得活。毕竟她现在看到的瓜果蔬菜的品种,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对于此事,左护法木采采是很不赞同的。

堂堂一斜教!总和农户打交道算怎么回事?!

木采采干枯的手一摆,不耐烦的说道:“问问那农妇,是不是卖种子的,是的话,就把种子接过来,再让她滚!不是的话,直接让她滚蛋!”

不说斜教,就说名门正派。堵其他帮派门口的,不是来踢馆,就是来叫嚣的!哪有来卖粮食的?这像话吗?!

他们是混轮斜教!又不是混轮农庄!

当吕潇看到守门的两个教徒向她凶神恶煞的走来时,她以为身份暴露了,面上的表情极力保持不变,冷汗顺着后颈流下。若在斜教的山门口被识破,她绝对没有好下场。

大脑思绪一片混乱,就在她打算鱼死网破的放手一搏之际,迎面走来的两个斜教徒,其中一个顶着凶巴巴的脸,粗声粗气的说道:“你是来卖种子的?”

另一个膀大腰圆的教徒接着道:“有番薯没有?老子这两天就想吃番薯。”

吕潇:“……”

不是来抓她的?

凶脸教徒皱眉道:“问你呢,是不是,说话啊!”

吕潇微微低头,用阴影遮挡住涂黑的脸,压低声音回答道:“不是卖种子,也不卖番薯,卖、卖杏。”吕潇放下筐,掀开筐里的方巾,里面是事先准备好的杏。

一筐杏跟她一起晃悠了几天,小一半都软烂了。

凶脸教徒伸手拨弄筐里的杏,道“你这都不新鲜了,便宜点?”

吕潇:“……行。”她没想到真的能卖出去……

高大教徒从身后扯出一块布:“用这个装。”

给两人装杏的过程中,吕潇状似无意的说道:“听村里人说,教主大人要出关了?”

凶脸教徒眼睛一蹬,像他俩这样守山门的,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平时都是从其他进出山的教徒口中听说只言片语,他还是昨天听说的,没想到这个村姑比他都快!

吕潇被他瞪得心里一惊,是她问的太直接了?她连忙补救道:“我是听村里人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凶脸教徒道:“教主是要出关了,你们消息很快啊!”

高大教徒在一边吃杏,闻言问道:“为啥这时候出关?”他的消息比凶脸还不灵通。

凶脸也不知道,他胡编道:“为啥?为秋收呗!我去后山干活时看了,那玉米长的,又大又黄!”

吕潇:“……”她怎么觉得,这两人知道的还没有她多。

稀里糊涂的收了铜钱,吕潇攥着卖杏的钱,恍恍惚惚的远离了混轮教山门,高大教徒还笑着跟她说:“下次再来,带点番薯!下次来直接到这,别去山正门,被别人瞅见,告诉左护法的话,就得让你滚蛋了。”

最后,吕潇只得到了两个信息。

一是岑空要出关了,因为大丰收。

二是混轮教的左护法不喜欢小商小贩。

吕潇:混轮教,真是好邪门一教派……

青山派

青山派掌门霍布昌端坐于高塌之上,美髯飘飘,慈眉善目。

宽大的衣袖平铺在膝盖上,霍布昌双目闭合,开口道:“驹仁行至何处了?”

屋内并无一人,从房梁上传来回话道:“禀掌门,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还有两三日的路程。”

霍布昌打坐调息,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后,慢慢睁开眼睛。已过知天命年纪的他,一丝老态也无,锐利的双眼微敛,恢复到一如往常的随和模样。

“可准备好了?”

黑影单膝跪在梁上,垂首回道:“掌门放心,都已准备妥当。”

霍布昌目露赞赏,笑着道:“当下,便只待那岑空小儿出关。”

这一天,他已经等的太久了。

这世上能与灭圣心法一搏的,只有宫家祖传的宫九式,为了得到宫九式,他不惜屠杀宫家满门。

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宫家的宫九式只有流淌着宫家血脉的人才能习得,因此他不得已留了宫驹仁一命。

如今宫驹仁长大成人,也该去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

他这些年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与壮年时不可相提并论,流逝的精力加重了他对力量的渴望,灭圣心法是他最后一线希望,是能助他成为武林第一人,还是成为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无人知晓。

混轮教后山

木娆娆带着滴滴答答,不停滴水的岑空走进院子。

孩子们惊讶的看向他,岑空目不斜视,穿过孩子们,走进了屋内。

木娆娆路过莹莹的时候,小丫头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问她:“白猫猫掉进茅厕了吗?所以才要洗澡澡。”

木娆娆:“……”

“咔嚓!”屋内传出一声巨响,似是陶器碎裂的声音。

“没掉进去。”甩下一句话,木娆娆三步并两步跑进屋,顺手把门关上。

屋内,湿漉漉的岑教主坐在大炕上,身边是碎裂的花瓶。

又不是小孩子,做什么迁怒。

“教主,您换身衣服,我帮您把衣服晒干。”你是想当人形小太阳,把衣服烘干吗?

从旧袍子里挑出一件还算新的枣红色长袍递给岑空,木娆娆退出里屋。

不到一刻钟,岑空在屋内唤道:“进来。”

木娆娆推门进去,濡湿的衣服堆在炕尾,岑教主穿着不大合身的枣红长袍,内衬都一并脱掉了,里面什么也没穿,大片白花花的肌肤映入眼帘,以及斑驳错落的伤痕。

由于年头太久,有些伤痕已经褪色,看起来就像拢起的皮肤增生。

皮肤越是细嫩,对比起来就越是触目惊心。

木娆娆的目光在他的皮肤上微微停留,没过两秒,鼻头便开始发酸,眼圈涨红。

她见不得别人受伤,尤其这种看起来惨兮兮的伤痕,泪腺直接就崩盘了。

岑空身上的伤痕太多了,有练功时受的皮外伤,也有年少时抵挡不住蚀骨疼痛的误伤。

他本人从没因为这些伤疤红过眼眶,也没人为他的伤疤掉过眼泪。

凉薄的眸子盯在木娆娆的脸上,岑空用讥讽的语调嗤笑道:“怎么?可怜我?”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木娆娆瘪嘴道:“您,您可怜可怜我吧,快把被子,盖,盖身上!别让我看见你身,身体!”

他这个打补丁般的身体,可太好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岑空:她是在心疼我?

木娆娆:我这是病……你别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啊,真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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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文中人物起名字,我翻找了《男女宝宝最受欢迎的五十个名字》

发现他们华丽的名字与我沙雕的文风非常不符

于是我就自己起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