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义正在沉思考虑。
一个不合时宜的嚣张声音,从楼下响起。
“他妈的,这地谁拖得?
害老子差点摔一跤。”
“赵大少好!”
刚才保安队长声音传来。
“好你娘个头,老子今天倒霉透了!”
碰!哎呦!赵明成一脚将保安队长踹翻在地,发泄着心中不满。
表哥被云家开除,柳凤英母女被赶出来。
代理人没换成,他打楚千雪的算盘落了空。
心情自然非常不爽。
“今天是我拜庞老为师的日子,都别找不痛快!”
赵明成骂骂咧咧的走上了二楼。
一抬头,和秦义正好对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小秦,你和这个赵明成有仇?”
庞春燕立刻看了出来。
“一个我要捏死的臭虫罢了。”
秦义淡淡的说。
“臭小子,在我地盘还敢放肆,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赵明成一声喝,十几个人就立刻包围过来。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陡然紧张起来。
“这里是你一个废物能来的地方吗?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赵明成话刚说话,庞春燕悠悠的说:“小秦是我朋友,有问题?
要不要让庞老下来一趟。”
“是不是我也要滚出去?”
庞春燕的语气显得很是不满。
这样的纨绔大少让她十分厌恶。
赵明成刚要发作,等看清是庞春燕后,立刻换了嘴脸:“原来是庞姐啊!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庞老呢?
还没到吗,要不要我派人去接?”
庞春燕轻蔑的冷笑:“我伯伯在三楼和几个老友喝茶,待会就下来。”
“是,好,不急。”
赵明成说着,咬牙切齿的看着秦义。
他一腔怒火正没处发,忽然一眼瞥见了旁边蹲在角落摆摊的老大爷。
“老丁头,谁让你上来的!你现在还有资格来这吗?”
卖砚台的丁老头身子一怔,随后气氛的说:“赵大少,我之前在这办过50万的会员卡,为什么不能上来?”
赵明成走过来道,上下打量他,哼一声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三个月前你在缅甸赌石输了上千万,工厂都卖了,现在你就是个穷光蛋!”
“那会员卡已经过期了,你现在别说50万,恐怕500块都掏不出来吧!”
赵明成一阵奚落。
触到伤心事,丁老头眼泪都要掉下来,恳求道:“赵大少,怎么说曾经也打过交道,不就是摆个摊,不用这么绝情吧!”
“况且我孙女病了,急需把砚台卖了还钱啊。”
赵明成瞧了眼砚台:“这破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
呵呵,你准备卖多少?”
“我……我要150万。”
丁老头此话一出,周围哄然大笑。
这些人大多是古董商,基本都能看出这是块普通的汉代砖砚。
“哈哈,丁老头,是你孙女病了,还是你烧糊涂了?”
赵明成狂笑道。
庞春燕本想帮老大爷说几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她不太明白这丁老头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卖这么高。
这时,一个不一样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个砚台,说不定真的值150万。”
“老大爷,这东西我要了!”
众人回望,只见秦义背负双手,认真的说。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
丁老头一愣,心中欢喜,立刻满口答应。
“秦义,你和这丁老头一样,脑子都有病!该去看看了!”
赵明成说着,猛的抬起一脚踢向砚台:“一百五十万?”
“我去你的!”
秦义本要阻拦,可念头一转,站在原地,任由赵大少踢去。
碰!“哎,卧槽……这么沉!”
赵大少捂着脚,痛的龇牙咧嘴。
而那块沉重的砚台只是往前移动两三米,撞在墙壁上。
外面一角脱落下来。
“啊,……”丁老头失声尖叫,悲痛将砚台捧在手里。
“我孙女的病可怎么办啊!”
“这下连一千块都卖不出去了。”
庞春燕摇头叹息,质问赵明成:“就算不值钱,你用得着踢坏别人东西吗?”
“不就是两三万快钱的东西吗?
就当打发要饭的了!”
赵明成捂着肿起来的脚喊道。
庞春燕摇了摇头,这种纨绔子弟说话根本不算数。
她附身安慰道:“大爷,我懂一些古董修复,要不我帮您复原一下吧。”
丁老头只是摇头,老泪纵横。
透过掉落的一角,秦义鉴宝双瞳很快得到信息。
他心中暗喜:果然,里面还藏着一块价值不菲的东西。
“丁大爷,这砚台如果你还按刚才的价卖。”
“150万,我收了!”
秦义的话犹如一颗炸弹。
众人在短暂的震惊后,一个个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丁大爷难以置信的问道:“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
庞春燕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说:“想做慈善也不能饿死自己吧?”
秦义微笑着摇头。
只是看着丁大爷:“如果同意,这砚台归我,我可以立刻将钱打给你。”
“同意!同意!”
丁大爷忙不迭的答应,双手几乎将砚台塞到秦义怀里。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秦义很快将一百五十万转给了丁大爷。
这是之前庞春燕给他的二百万里的钱。
“哈哈,平时都他么说我是败家子,今天一见,原来你秦义比我还能败!”
“明知道是几万的东西还拿150万买!”
赵明成不停的嘲笑着。
秦义冷冷的瞥了赵明成一眼道:“我既然买,就一定有我的道理,怎么,你不服气?”
“切,有个狗屁的道理,就是傻叉而已。”
赵明成不屑的说。
“我也好奇,你干嘛要花这么多钱买下这个砚台?”
庞春燕非常疑惑的说。
“里面内有乾坤。”
秦义微微的一笑道:“绝对值这个价,说不定还远远不止。”
“这么多人都鉴定过了,不过是个普通的汉砖,搞什么神秘?”
“是啊,咱们这么一大屋子人,难道都看走眼了?”
“也许赵大少说的对,这货脑袋确实有点问题。”
现场的人轰的议论纷纷。
秦义一个劲的认定物超所值,并且以大价钱买下,恐怕是想钱想疯了吧。
在古玩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不管不顾,一根筋的按自己想的来。
“年轻人,难到你有不同的发现吗?”
有个年龄大点的古董商问道。
他认为秦义只是想走捷径致富,成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或许用自己的话把这个年轻人拉回到正常轨道。
“我确实有些不同的发现。”
秦义点点头:“大家之所以不值这个价,那是因为大家观察的方式和仔细度不对。”
“呵呵,我看你是傻叉吧,你倒是拿出理由来啊,只要你能拿出证据,以后我见了你绕道走。”
赵明成冷笑道。
“赵大少,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不需要你绕道走,你当众学几声狗叫就可以了。”
秦义淡淡的一笑:“因为你聒噪的像一条疯狗。”
赵明成闻言大怒:“你再说一遍?
!”
“既然是打赌,我若输了也学狗叫,你难道不敢?”
秦义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板上钉钉的事,你还能说出花来!”
赵明成的怒气被激发了出来,答应下来。
“那以后赵大少,我就称呼你赵大狗了。”
秦义淡然一笑。
随后,整个人气质跟着一变。
“给我看好了!”
秦义手中轻轻用力,顺着脱落的一角,剥开一个大窟窿。
随即,从窟窿中滑出一件物品。
像玉非玉,呈长方形,通体黑亮。
竟然又是一块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