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京瓦伎艺的种类有小唱、嘌唱、杂剧、杖头傀儡、悬丝傀儡、上索杂手伎、球杖踢弄、讲史、小说、散乐、舞旋、小儿相扑、影戏、弄虫蚁、诸宫调、商谜、合生、说浑话、杂剧、杂班、叫果子、装神鬼等等文化产业,不可胜数。
多吧,大宋朝的文化空前繁荣。我们总在赞叹盛唐的辉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却很少有人说到赵祯这个皇帝。
却不知,仅仅是赵祯在位在四十二年。增加的人口数目是379万户,379万,这是个什么概念呢?
379万户,就是唐太宗李世民贞观盛世年间,整个大唐全部户口数的总和。而赵祯执政时期的财政收入更是恐怖,比如说唐朝开元盛世把大唐推向了顶峰。而且那时候的大唐疆域辽阔,财政收入居高。
其实呢,赵祯时期的财政收入,是大唐开元年间的四倍,而且这还是偏安一隅的北宋。整个北方地区被契丹占据的情况下,大宋财政收入就有了这么多。
经济的繁荣同样就能早就文化的昌盛,京瓦伎艺都是迎合都市市民的艺术欣赏趣味的,但这种世俗的娱乐是违背儒家的传统观念的。宋人认为瓦市在最初形成之际,就是一些市民的‘放荡不羁之所’,也是年轻人的‘流连破坏之地。’
‘放荡不羁之所、流连破坏之地。’那不正是败家子石小凡最喜欢的么,这些京瓦伎艺石小凡向来都是烂熟于心,是以到了胶州,不安分的他就想带着赵祯去放荡不羁一把。
说书在北宋瓦市里主要分为“讲史”与“小说”两家。《三国志》、《前汉书》、《七国春秋》、《秦并六国》、《武王伐纣》、《五代史》等长篇话本。历史事实经由说书人夸张并使之生涯化、世俗化,让市民听众很是感兴趣。
“小说”与“讲史”比力,小说与市民现实生涯越发贴近,它的内容有灵怪、烟粉、传奇、公案、朴刀、杆棒、妖术、仙人。其中烟粉、传奇、公案是讲世俗故事,表达市民种种愿望和情绪,。灵怪、杆棒、妖术、仙人等故事则是以离奇惊险情节知足市民们的好奇心理的。
诸宫调是说唱文艺形式,为北宋中期孔三传所创,“编撰传奇、灵怪入曲说唱”。诸宫说唱调都是长篇故事。现在存的《西厢记诸宫调》可以就是宋人传统的唱本。这种说唱方式,唱时还伴以笛子、琵琶和筝,更具浏览意味。
至于杂剧的泛起,则标志着真正的戏剧的降生。其时的剧目有《还魂酸》、《眼药酸》等。
石小凡和赵祯到了茶馆的时候,张山人并没有来。胶州,随着大量的人口流入,这里变得愈发繁华起来。
茶馆里人满为患,前排已经被人占满了。依照石小凡的脾气,故技重施的想用钱砸。
“来福,给前面那张桌子的人些银票,让他们滚蛋。”
来福“哦”了一声,就要过去,赵祯伸手拦住,他看了眼石小凡:“不许惹事,那边第二排不还有个位置么,咱们就坐那儿。”
既然赵祯这么说,来福也不敢嘚瑟了。他给了掌柜一串大钱排过去,二人被安排了靠前的一个桌子。
这个位置不太好,虽然是第二排的位置,然并不在中间,而是南边靠墙。
赵祯没说什么,石小凡也就不敢违拗。他和赵祯一起坐了下来,来福和二虎只好站在一旁。
暗卫得到赵祯的命令,连茶馆的门都没能进来,那俩暗卫只好站在门口等着。
茶馆表演节目不止张山人一个,现在登台表演的是说书,他讲的是唐三藏出使西域的故事。这时候三藏取经的故事已经深入人心,与后世明朝的西游记有着不可分割分关系。。
赵祯停了一会儿,低声对石小凡道:“不如你说的好听,改日无事,去宫里再跟我说说你的西游释厄传。”
石小凡微笑不语,台上这人说的是《大唐三藏取经诗话》,这经话对后世西游记影响巨大。
就在这时,他们前排一桌客人有个少年拍掌叫好。此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他嘴里磕着甜瓜子,吐的满地都是瓜子皮。坐着这一张椅子咯吱咯吱的一直往后仰,差点挤到石小凡身上。
这石小凡哪里能忍,他抬起脚就要踢。赵祯在一旁拉住他:“跟你说了,别惹事,安心听戏。”
这让石小凡很是郁闷,以他的脾气,不欺负人那怎么憋的住。
这次看在赵祯的面子上,他忍住了没有发作。接下来这人又在讲‘说三分’。
所谓的‘说三分’就是讲说魏、蜀、吴三国故事,此时三国故事已广为流传,尊刘贬曹思想已经形成,听说三国的观众,“闻刘玄德败,颦蹙有出涕者,闻曹操败,即喜唱快”。
而这些故事的流传,对《三国演义》这部名著的形成,无疑有着重要影响。
说完了三国故事,终于轮到张山人上场了。然后茶楼沸腾起来,看来观众们都是奔着张山人多么名头来的。
而这时前面那个纨绔子弟加倍兴奋了,他举手拍着巴掌,后来干脆站了起来,将身后的椅子往后踢了一脚,正好撞到了石小凡身上。
石小凡大怒,登时拍案而起。刚要发作,发现赵祯正在看着他:“你都是当爹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想必平日也没在背后少说了我的坏话吧。”
“没有,一次都没有。”这事若是承认了,那就是蠢到家了,虽然石小凡在家没少骂赵祯。
“坐下,你这一闹,还怎么听戏。”赵祯嘱咐他。
石小凡无奈,只好再次坐了下来。这次石小凡把那把椅子往赵祯那边踢了踢,前面那纨绔子弟浑然不觉,张山人上台的时候,他终于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张山人,宋代说诨话艺人。本名张寿。山东兖州人。约生于北宋仁宗天圣五年至十年(1027~1032)间,约卒于宋徽宗崇宁三年(1104)。
至和三年(1056)到了东京城,在瓦舍中说诨话,颇受欢迎,蜚声于宋神宗熙宁至宋徽宗崇宁间。晚年倦于卖艺生涯,在由汴梁返回家乡的途中病卒。张山人说诨话时,多以俳谐体17字诗(即五言三句,结尾二字)穿插其中,语言俚俗,颖脱而含讥讽,为时人所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