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萧慧,眼睁睁的回头看着他的死忠们被西夏骑兵一个个杀死。
这些死忠,为了保护自己个个舍命相救。而耶律大成,手中羽箭已经射完,他拔出弯刀冲了上去。很快,这些人就被西夏骑兵们淹没。
萧慧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手下用命换来的时间,萧慧拍马便逃。
“杀!”
无数的西夏骑兵排山倒海的掩杀了过来,契丹大军被杀的四散奔逃。正应了那句话,血流成河,整个栅子河下游,河水都被染红了。
萧慧回过头,生不如死。这些都是他们的契丹将士,自己的同袍。如今都倒下了,终于残兵们开始聚拢。他们认出了自己的主帅,护送着萧慧,仓皇奔逃。
栅子河一战,西夏大获全胜。仁多唆丁一战成名,消息传到兴庆府,举国欢庆。自从契丹入侵以来,他们终于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大胜仗。
耶律宗真的中路军已经抵达兴庆府城下,他原本的策略是通过兵分三路分化西夏大军。谁曾想赵元昊死后西夏居然这么不经打,一路之上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城下。
耶律宗真也知道,若想攻破西夏都城也绝不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是以,他想分三路中路军打主攻,南路军和北道行军侧翼掩护佯攻。若是敌人两翼防守薄弱的话,那就由佯攻改为主攻。总之,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兴庆府。
攻破了兴庆府,西夏的就如探囊取物了。可谁曾想,南路军的萧慧居然大败。这让在九龙大帐内的耶律宗真气的吐血。
“萧慧!”耶律宗真恨得牙痒痒:“朕要诛你九族!”
此次契丹大军进攻西夏,原本是势在必得的。只要拿下西夏,契丹就有能力和大宋抗衡了。可谁曾想,这个不争气的萧慧居然半路掉链子,南路军的全线溃败,使得耶律宗真夺取西夏的计划功亏一篑。
耶律宗真知道,没有了南路军的侧翼掩护,仅仅靠他的中路军还有北道行军是绝对攻不下兴庆府的。长此以往的消耗战,对于契丹是不利的。
西夏可以固城待援,等待西夏各地勤王师入京,到那个时候反而对契丹形成了反包围态势了。契丹是远道行军,粮草补给根本供应不上,若是不能短时间攻破兴庆府,等待他的只有撤兵了。
就因为一个萧慧的轻敌,使得耶律宗真的全盘计划落空,这怎能让他不怒。就便是萧慧回来了,耶律宗真也非杀他不可。
赵祯的御驾亲征,二十三万禁卫军终于快抵达边关了。石小凡随军出行,继续做他的征西大将军。
遥远的东京城,由皇子赵昕监国。各政事堂的宰相们辅政,实际上年纪幼小的赵昕不过是做做样子,朝中政务都是由一些臣子来处理。
此时的吕夷简已经称病在家不闻政务了,政事堂由宰相范仲淹、陈执中还有文彦博主持。原本四海升平的大宋并没有什么难以决断的要事,是以各部官员也都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职。京城,看起来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动静。
却不知,远在广西的急递铺带来一件极为重大的大事。有人造反了,而且此人不但造反,居然还要称帝建国。
大宋朝的起义此起彼伏,大都没有形成燎原之势。敢造反的比比皆是,但是敢建国称帝的,还没有几个。
远在广西边境的反贼侬智高就干出来了,那么这个侬智高又是什么人呢。
侬智高的父亲侬全福为党犹州知州,其叔依存禄知万崖州,侬全福内弟侬当道知武勒州,其后侬全福杀死依存禄和侬当道,占领了二州之地。这就引起了交趾的不满。交趾发兵逮捕了侬全福及其子侬智聪。侬全福妻子阿侬被迫嫁给了一名商人,生下了侬智高。
侬智高成人后,杀死其父亲,改姓侬。侬智高继承父业,占领了党犹
州,建国号曰大历。交趾再度发兵攻陷党犹州,逮捕了侬智高,其后被释放,交趾任命侬智高为广源州知州,其后又将雷火峒、频婆峒等四峒及思琅州划归广源州,但侬智高十分憎恨交趾。皇祐元年,侬智高派兵偷袭安德州成功,建立了南天国,改元为景瑞,请隶归顺宋朝政府,但宋朝廷根本不同意侬智高的请求。因此,侬智高于本年开始反宋。
本来吧,这是交趾国的内乱,与大宋无关。可此人公然建国称帝,这是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什么叫称帝,皇帝是唯一的正统。只有一个大宋皇帝赵祯,就连西夏的赵元昊都没敢称帝只是做了西夏国王。考虑到契丹大国,与大宋千丝万缕的关系,为避免契丹境内反宋势力的反感,大宋同意了契丹保留帝号的要求。
大理是个老实孩子,一直对大宋言听计从。从建国伊始,大理历代皇帝基本都是亲宋的政策,是以大理国也保留着帝号。
耶律宗真是契丹皇帝,但已经对大宋称臣。交趾自从被杨家将打的满地找牙之后,也不敢贸然称帝,而是自称国王对宋称臣。
你一个小小的反贼,要建国称帝也就罢了,居然还叫什么南天国。这分明就是不把大宋放在眼里,汉人是讲究正统的。东汉末年三国纷乱,曹操都不敢称帝。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开始也是采取广积粮缓称王的政策。
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侬智高,居然要称帝做皇帝,还自称南天国。大宋自然不同意,也不承认侬智高的称号。于是侬智高举兵反宋,五月,攻陷邕州后建国称帝改元,所建国号,初称“大历”,继称“南天”,进入邕州后改名为“大南国”,自称仁惠皇帝,改年号为启历。
问题是,广南边境的宋军得知消息后,派兵围剿,居然屡次被侬智高给打败,这也算得上是宋军的无能了。
消息传到京城,朝中上下登时炸了锅。百官们奏请监国皇子赵昕,请求皇子给拿个主意。范仲淹等人不眠不休,在政事堂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