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失败后,灯塔自行将其势力,退出了朝鲜半岛,但是它没有痛快退出越南,而是在越南尽头,进行了一次战略价值不大的反击,我们还无法分析其中深层的原因。”
————苏玲玲少将
肖勇的这次攻击收到了奇效。一些机器摩托被爆炸气流压到在地面,即使没有损坏,也无法作战。
“通用两轮载具”的行驶控制能力很强,可以在高速中,维持巨大的倾斜角度躲避攻击,并完成行进中射击,但是当它们歪向一边时完全依靠轮胎摩擦力,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上方压力。它们的另一个弱点在于,一旦倒下,就彻底完了。
几辆倒下在地上滑动的自动摩托挡住了后面其余两轮摩托的前进道路,它们被迫分散开绕行,这给了工兵们调整策略的机会。工兵们意识到,集中起来加强火力是错误的方式,对付这些东西,更适合分散开各自为战。
连长果断下令,放弃阵型,进入各自为战状态。新式动力甲,具备很强的单兵作战能力,不过作战理论尚在实践中摸索,脱离实战的空想战术中,包括一些阵型,以加强火力。不过看起来聚集在一起,并不是好的方式。
肖勇第一个奔向敌人,他是这里所有人里,最后摸到这套动力甲的,但是对其作用的领悟的却很快,这种领悟并不表示他如同一个超人一般,迅速熟悉所有的操作,而在于他对新武器尚未成型的战术,可以进行有益的的探索,这种实践能力来自于舟山的磨炼。
他在灵光一闪间意识到,如果那些摩托,以120公里时速,左晃右晃向你直冲过来,战斗会变得非常凶险,它们的正面过小,使用任何武器的窗口时间都很短(反器材枪大概可以射击两三次)。但是如果你能逼迫它转弯,它就会减速并漏出侧面,这意味着其被弹面积增加了五倍。
他趁着后面的敌人被路障挡住,趁机使用榴弹发射器连续弹地射击,让敌人乱了方寸,一些被凌空爆炸的弹药摧毁倒地,一些试图绕一个大圈再行进攻。
这些车体转弯时,如肖勇预料的,露出了侧面,这给了他绝佳的射击机会,他的射击完全不依靠火控计算提前量,只用激光进行预瞄准。敌人在水平方向上行驶,不再有左右躲避的不可预测性,它只可能向前行驶。他只需要简单地将激光瞄准车头,然后射击。几乎弹无虚发,一举摧毁两辆敌人摩托。通常子弹落点会落后于瞄准点,具体多少视敌人速度。14。5毫米穿甲燃烧弹,足够洞穿敌人侧面装甲,让它们侧翻或者燃烧起来。
这些摩托,一度接近冲进工兵们的阵营,但是现在,在迅速摸到门道们的工兵们有效火网阻击下,被打的东倒西歪,没有一辆靠近到30米内。
转眼间所有“两轮载具”全都被干掉。一些倒下的车子,还在横地上挣扎,试图贴地转过方向,再进行勉强的射击。其他人开始一一射杀这些东西,但是肖勇已经开始绕开它们向前猛冲过去。
“肖勇,继续搜索前进,一定有一辆HMV!”
连长也意识到肖勇的意图,并且知道那是对的。
说话间,前方黑暗中一门重火力开始射击,40毫米榴弹在工兵们附近爆炸,大家纷纷逃散,躲到发射井后面。
那是一辆由铁皮人驾驶的“重型多用途载具”(HMV)。与刚才的“通用两轮载具”一样,中文名字听上去混淆不清,如果没在战场上见过,就无法了解其用途。
这是一种大型16轮装甲车辆,外形如同一座方盒子,符合灯塔粗大壮观的审美。它的正面装甲很厚,顶部有强大的武器站,后方车体则有很大空间来运兵和储存武器,那些一旦行驶,就无法停下的通用两轮载具(停下就会倒下),就是从它后面打开的装甲斜板上释放下来,并由这辆“重型多用途载具”在战斗后进行回收。简单说,这辆HMV就是一辆施放摩托车的“母车”。
有时候这种重型运载车,还会搭载一定数量铁皮人骑士,当铁皮人骑乘机械摩托时,这辆车则不必担负回收任务,只负责在后方进行重火力掩护(它拥有40毫米榴弹与20毫米机枪搭配的武器站)。
现在,它施放完了所有机器摩托,只能亲自出场了,当然它的笨拙车体和巨大被弹面积,不适合冲锋陷阵,但是它可以靠着正面厚重装甲来抵挡一阵子。这部机器显然是要被牺牲掉的,其战术价值,在于为逃跑中的婷婷,争取一些时间。
其车顶的20毫米机关炮和40毫米榴弹同时射击,一时压制住了工兵们。
349型动力甲正面60%的位置,可以正面硬抗一两发20毫米子弹,但是现在还没到这样硬拼的时候。
不过肖勇由于提前行动,已经占据了有利位置,他瞄了一眼侧面正在猛烈开火的敌人,整个敌我对峙的姿态已经了然于胸,他联络连长,要求他吸引敌人正面火力。
驾驶HMV的铁皮人似乎看到了肖勇,不过它现在实在腾不出手对付从侧面溜过去的那个家伙。它必须全神贯注用来压制正面。阿秋交给它的任务是抵挡十分钟,然后,它就可以卸下重任,轻松地死去了。
肖勇闪到这辆巨大车辆的后方,发现它后方的车厢还开着,一面装甲板斜拖在地上,不断溅起火花。显然刚才那些通用两轮载具,就是从里面放出来的。他试图跳上那面斜板,然后向里面打一串榴弹,将车子摧毁。
一部机械摩托从里面轰鸣而出,这次上面骑着一名铁皮人。这两种武器的组合,也是战场常态,通常被当做战斗并或者通讯兵。
铁皮人凌空向肖勇开枪,不过它单手使用的短突击步枪,威力不足,打在动力甲正面,完全如同挠痒痒。肖勇并不躲闪,瞬间伸出长刃,一剑刺进铁皮人胸部。机械摩托失去骑士,“呼”的一下冲到肖勇身后去了。
肖勇将仍然在长刃上挣扎的铁皮人杵到地上,然后重重一脚踩下去,踩扁了它的头部。
在他身后,那部摩托车迅速转弯,并开始用车体两侧机枪扫射。肖勇奋力转身,用腰部力量将长刃上插着的,被踩扁的铁皮人甩出去。
铁皮人打着旋撞到自己的坐车上,摩托车失稳,倒在地上。倒下的摩托通常不再有威胁,肖勇不去管它,转过身同时将榴弹引信延时调到最大,然后向HMV的车厢内连续射出榴弹。完成射击后,他急速向一侧跃出。那部“重型多用途载具”在爆炸中燃烧起来。
它和它的载车,原本被阿秋赋予的使命在于至少拖延敌人10分钟,但是它们真正拖延的时间,只有大约1分钟。
肖勇点火重新起飞,向前面高速滑行。
349型动力甲有几种利用火箭发动机的机动方式,不过这种通过火箭和机甲上翼面舵效配合,并不形成抛物线跃升的,快速贴地平飞方式,并不在最初工兵学院摸索的方法中。
研制单位认为,这种东西更适合点火升空,在空中靠矢量喷口推进,最终熄火下落的,三段式抛物线飞行,就如同舟山上矮人的使用方式。如果在狭窄地带,这种需要高度的方式显然不信,只能靠两条腿奔跑。
不过,工兵连已经摸索出了这种新的方式,在火箭动力和肩部飞行翼形成一定夹角的时候,它可以短暂悬浮在空中,并迅速加速到200公里的时速,几乎可以贴地平行机动,当然大部分工兵,对这套没有飞控软件支持,以及缺乏有效减速办法的方式,还掌握不好,初次尝试的人,经常会撞到障碍物上。
对肖勇来说,这种方式并不难驾驭,而且他也注意到,潜在的节省燃料特点。
如果说早期动力甲,只是为了给搬运设备的工兵们增加一些机械助力,以及前线必须的装甲,而偶然发现其具备作战价值的话,那么这一部349型差不多就是完全为了战斗而设计的,在设计成型的过程中,后来又参考了灯塔的矢量火箭设计,最终得到了一种,相当完美的武器。
这部动力甲在设计之初,就已经从理论上开始琢磨,防御、机动和火力三者的关系,在战术上也充分考虑近战和远战的需求。
装甲工兵这一崭新工兵,正站在脱胎换骨的历史性爆发的前夜,只是所有人(包括肖勇)还未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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