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太守回来了,速速打开城门。”
加快行军后,公孙瓒的兵马很快就到了城门前,单经来到城门口喊道。
“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把城门打开,认不得我了吗?”单经见城墙上的士兵没有反应怒道。
“哈哈。”城墙上廖化发出大笑,道:“现在北平城属于赵太守了,你眼瞎看不见这旗吗,喊什么喊。”
噗!
一支箭矢射在单经身前。
单经连忙后撤,拨转马头跑回公孙瓒身边慌道:“主公,被赵徽小儿抢先了。”
刚刚没有注意,但是现在公孙瓒也看到了城墙上被更换的旗帜。
“可恶。”公孙瓒没想到,他带着队伍连夜赶路,却还是慢了赵徽一步。
“将昨日报信的砍了。”公孙瓒怒道。
马上就有人将昨日报信之人拖了出来。
“将军,我冤枉啊。”被拉出来的探子高声大喊。
只是任凭他如何喊冤,也无法让正在气头上的公孙瓒收回命令。
也没有其人替他求情。
如果不是这家伙没有探明敌军军情,他们又怎么会赶了一夜的路,结果还是徒劳。
现在每个人的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
等报信的探子被杀后,单经道:“主公,我看城上也没有多少士兵,现在强攻,一定可以一举打败赵徽小儿。”
公孙瓒有些意动,他不甘心北平郡就这样落入赵徽手中。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日后杀了刘虞,整个幽州就全是属于他的。
可现在他竟然要被赶出幽州了。
“玄德,你怎么看?”
赵徽已经是公孙瓒的心头大患,上一次在巨马水兵败后,公孙瓒就更加不敢小看赵徽。
上一次堤坝决堤的,公孙瓒并没有怪罪刘备。
刘备已经留了一百多人看守堤坝,正常情况完全足够应对。
毕竟刘备率军沿着河流前进,如果赵徽派了大规模的人,去上游破坏堤坝,肯定会被刘备发现。
可裴元绍只是带了十几个人,遇到刘备的时候,一个个隐藏在路边或者跳到水中,刘备能发现。
而就是这十几个人,将刘备留守的一百多人打败了。
刘备的决策不能说有问题,只是低估了赵徽的人誓死决斗的心。
“公孙大哥,将士疲惫,士气低落,现在攻城实属不智啊。”刘备摇头道。
赵徽的士兵非常疲惫,可是公孙瓒现在率领的这一万多人,同样也是连夜赶路。
这些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上眼了,很多人现在都站不直,甚至是闭着眼站着睡着了。
这样的士兵,现在还能爬上城墙吗?
公孙瓒道:“我军疲惫,城墙上的敌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样吧,看能不能和城内取得联系。”
公孙瓒也清楚,现在攻城,根本没什么希望。
虽然赵徽的士兵也非常疲惫,可是赵徽先到一步,已经占据了城墙。
但是就这样放弃北平郡,公孙瓒真的非常不甘心。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
城墙上的士兵不多,公孙瓒的大军在城下休息一个时辰,不是没有机会攻破,只是伤亡可能会有一点大。
但是现在只要能夺回北平郡,公孙瓒不会介意这些伤亡。
城墙上的士兵少,也可能是赵徽故布疑阵,公孙瓒想先和城内取得联系,好知道城内现在是什么情况。
至少也要打听出,赵徽在北平城内有多少士兵。
“主公,公孙瓒还没有退兵。”管亥有些忧虑。
城内现在只有五千士兵,而且是疲惫之师。
“放心吧,子龙马上就能赶来。”赵徽道。
“公孙瓒现在不走,待会他可就走不了了。”
赵云带的一万人,可是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支援过来,绝对可以打公孙瓒一个措手不及。
公孙瓒的兵马就在城外休息,公孙瓒道:“怎么还没有消息?再派几个人进去看看。”
虽然几个城门都关着,但是在北平多年的公孙瓒,北平城墙公孙瓒都不知道走过多少遍。他的手摸过城墙每一寸地方。
除了正常的城门,在城墙的隐蔽处,还开有几个小门。
说是小门,其实也就是小洞。只能供一个人爬进去。
这些小洞之前都是被封堵住了,但是只要花点心思就能挖开。
赵徽的士兵昨天夜里才进入北平城,只是守住了城门,现在还没拉得及查探城墙其他地方。
城墙上守军很少,一个两个人避开守军的目光,靠近城墙也不算难事。
公孙瓒派出的人,虽然挖开小洞爬进城内。可是这些人进入城内后,根本打听不到什么消息。
那些官吏还有豪强都在被赵徽的人监控着。
他们找普通百姓打听,可是普通百姓只知道夜里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可是具体怎么回事,他们根本不知道。
他们只是最普通的百姓,夜里听到外面的喊声,哪里敢出门,一个个都是将门窗紧闭,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就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惹祸上身遭人灭口。
有几个胆子大的,靠近官吏的府宅。
这些府宅可是一直都在赵徽的监视中,他们一靠近,马上就被赵徽的人给捉住了。
现在完全不需要赵徽出马,张望廖化就直接从这些人口中,问到了想要的信息。
“主公,抓到几个人,是从墙根的狗洞爬进来的。”张望道:“已经派人去那些狗洞边上守着,进来一个就抓一个。”
“你小子心思变坏了啊,我还想着说先把洞封了。”赵徽笑道。
重新封住洞口,公孙瓒马上就会知道。
按照张望的做法,进来一个抓一个,等公孙瓒反应过来的时候,赵徽手里已经抓了几十个人了。
城外的公孙瓒,等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公孙大哥,进城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赵徽敢强占北平城,肯定是做了周详的计划,继续留在这里,我们恐怕也会有危险。”刘备劝道。
上一次刘备就不建议公孙瓒去冀州,公孙瓒选了以为最稳妥的选择,以为自己进可攻退可守,现在却是连自己的大本营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