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诈尸了?
看着地上宁致远的尸,宁休眉头紧紧皱起,在确认对方彻底死透,他转身往灵堂赶去。
既然宁致远的尸体在这里,那么灵堂那具棺材里究竟装着的是什么人。
可就在他冲入灵堂时,一道人影忽然从黑暗中蹿了出来。
宁休拔剑。
对方抽刀。
一刀一剑就在这么在半空中对峙着。
一时间,谁都没有退步,谁都没有主动缩手。
“张叔?”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宁休开口道。
“公子,是你!”
现对方是宁休,张横立即收起了手中的钢刀,只是方才那一瞬间,宁休身上绽放出的那股冷冽杀气,依旧让他感到有些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宁休开口问道。
“刚才我远远看到一道白影进入灵堂,所以跟着追了过来,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张横开口道。
“这些等下再。”
宁休脸色沉重,走到灵堂中央那具漆黑的棺材前,拔出挽留剑,闪电般插入棺材盖和棺木的缝隙中,手腕跟着一转,棺材盖瞬间被拧的高高飞起,最后轰然一声砸落在地。
张横跟着走上前抬眼看去,棺材里躺的哪里是宁致远,分明就是宁青。
只是宁青的死状与最近宁府所有死去之人都不同,他脸上没有带着诡异的笑容,身上更是有着一个明显的伤口。
胸口处的致命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直接贯穿,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染红了整个棺木,竟是刚死不久。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忽然从黑暗中蹿出,向窗户外飞去。
“追!”
宁休反应极快,立即跟着追了出去,他抬眼看去,现前头的那道白影不是在跑,而是在飘!
白影度很快,很快便是飞离院子。
“想跑?”
宁休冷笑一声,八步赶蝉身法施展开来,度在这一瞬间猛地爆,不过片刻时间已然追上了那道白影。
“给我死!”
宁休手中剑光一闪。
圣灵剑法施展来,八道剑光瞬间挥砍而出。
“啊!”
那道白影猛地回头,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听到声音的刹那,宁休只觉脑袋一懵,像是被什么重物敲打了一般,瞬间愣神,令他手中剑招也跟着走形。
那女鬼抓住这个机会穿过重重剑光,厉啸一声,朝宁休扑了过来。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寒意,宁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的同时,那女鬼已然到了他面前。
一只鬼爪猛地抓向他的咽喉。
“找死!”
生死一刻,宁休双目通红,左手闪电般伸出,竟是后先至,死死抓住了那女鬼的咽喉。
那女鬼整个身子就这么被定格在半空中。
而宁休只觉的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左手不断传来,好似手中抓着是一块寒冷的冰块。
可有着九阳神功护体的他根本不惧这点阴寒。
他冷冷看着手中的女鬼,下一刻,猛地往地上一砸。
“砰!”
女鬼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身后青石地随之裂开。
宁休欺身而上,手中挽留神剑猛地插入对方身子,将她死死定格在地上。
“啊!”
那女鬼终于被宁休的举动给彻底惹怒了,伸出鬼爪就往宁休身上抓去。
宁休冷漠地看着对方,金钟罩与铜皮铁骨钢筋不坏身同时施展开来,然后紧握着拳头猛然砸落。
轰!
女鬼被砸了两下,便彻底失去反抗的意识,而宁休仍旧没有停手,红着眼睛,不断挥舞着手中那双铁拳,左右开弓。
“砰!”
“砰!”
“砰!”
也不知打了多久,那女鬼最终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轰然爆开。
一道银灰色的光芒从其身体里闪现而出,随后被宁休吞噬。
“呸!”
宁休吐了一口鲜血,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渍,呼吸显得有些沉重。
过了片刻才抓着挽留神剑,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身来。
直到这时,张横才终于是赶了过来。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
宁休摆了摆手,想要往前走几步,忽然一阵虚弱感传来。
身体一晃,跪倒在了地上,喉咙一甜,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公子!”
张横急忙跑了过去,将宁休扶了起来,同时回头怒声吼道:“快去叫大夫!”
身后那些巡夜的武师们看到这个情况,神色都有些惊慌,有的上来帮忙,有的跑去通知宁明丰他们,有的则是去喊大夫。
整个宁府立即闹腾起来。
宁明丰他们接到通知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看着地上那个大大的深坑,眼皮不由之主地跳了跳。
二伯宁明志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更是心中一寒,远远看着宁休,就连眼神都有些闪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如同废物一般的纨绔竟然变得像现在这么可怕。
宁休身上的伤来自三个地方,第一就是身上的爪痕,这点相对而言最轻。由于身负两种横练功夫,内里又有九阳神功护体,因此这点伤势最多就算是皮外伤。
第二则是来自那女鬼身上阴煞之力的侵蚀,虽有九阳神功护体,可这阴煞之力终归已经侵入宁休的身子。虽可以化解,不过也是一个不的麻烦。
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伤势,来自精神上。宁休没有想到这女鬼竟然能够出类似神魂攻击的手段。
其他的不过是内力消耗过度,多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缓过神来。
宁府有着自己的大夫,很快就是连夜赶了过来。
经过一番诊治,得出的结论是没有什么大碍,开了一些养气补血的方子,交待下人去抓药熬煮。
而在听到这一消息后,宁明丰他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慢慢从宁休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只留下翠她们几个照顾宁休。
对于宁明丰来,还有许多麻烦的事情在等着他。
前不久刚死了个儿子,现在就连孙子也死了。
而且宁青和张氏之间那些龌龊的事情,也需要他处理。
临到老了,还生这么多事情。
宁明丰那本就伛偻的身子,似乎又垂下了好多,浑浊的双眼看着远方夜空,低声呢喃道:“或许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