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而来的十余骑人马并没有被沈鸣的话语吓到,反而赤红着眼睛,口中大喊着“杀!”,再次提速往沈鸣冲杀而来。
他们要复仇!
世人皆知吐蕃国师座下镇国十八骑在战场上可敌千军,江湖中可围杀先天,匹敌宗师,乃是世间一等一的精骑。
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从来不是十八人,而是二十人,他们从小被国师收养,教导厮杀之术,结阵之法。
如他们一样的最初怕有千人,在一次次厮杀成长中,最后活下来他们二十人,他们虽不是亲兄弟,但这么多年生死厮杀下来,关系早已比亲兄弟还亲。
如今兄弟死在眼前,他们那里还需要说什么其他狠话,只需一个“杀!”字便可道尽一切,他们只想手刃眼前这个道士,饮其血,食其肉,为兄弟报仇,至于留活口,他们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杀!”
喊杀声似要冲破云霄,十八骑结成阵势拔刀策马而来,似有千骑冲锋之势。
“踏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此时夜风起,马借风势,跑得更加急了,转眼见便到了沈鸣身前三丈之内。
迎面而来的风吹的沈鸣发丝飞扬,衣角飘扬,沈鸣淡淡的看了眼十八骑,眼中平静如古井,没有丝毫异常,他左手背负在后,右手做掌状,看似急慢,实则快到极点地抬起,接着缓缓往前一推。
“杀无赦!”
沈鸣口中轻轻吐出三字,接着一股携带着滔天之势的寒流猛地喷薄而出,顷刻间,那十八骑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冻成冰雕,甚至就连那没有实质的风,似乎都被冻结了一般。
风停,声止。
此时周围再没一人发出声音,无论是壮硕汉子还是阿朵儿,他们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心中难以置信,感到恐慌。
先前沈鸣击杀十九、二十的手段虽然让他们有些惊讶,但他们并不畏惧,镇国十八骑是能匹敌宗师的存在,他们并不认为这个看上去极为年轻的道士会有宗师的实力。
可没想到,一招!仅仅只是一招!
这个道士就将十八骑化作冰雕,甚至十八骑连对手的一片衣角都没有触摸到,这样的事实让他们难以接受。
“踏踏,咚,咔嚓,哗啦……”
“踏踏,咚,咔嚓,哗啦……”
“……”
这样的声音不断响起,他们就这样惊恐地看着那个年轻的道士,信步走在被冻成冰雕的十八骑之中,抬起葫芦轻轻敲击。
眨眼间的功夫,十八件精美的瓷器便一一化作碎片散落一地。
沈鸣从碎片中走出,来到两人跟前,将葫芦重新系回腰间,壮硕汉子见状眼中凶狠之色闪现,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
“去死吧!”
偌大的铁锤猛地扬起,飞快砸落,刮起一道“呼!”声。
汉儿就是自大!
壮硕汉子在心中如此想到,但没高兴太久,紧接着他便发现一个恐怖的事实。
“挡……挡住了!”
装锁汉子看着铁锤下方,只见大锤竟然被那道士一手接住。
“不可能,论力气,力鲁从来没有输过,给我死!”
力鲁大喝一声,另一只手一并放了上去,再次加大了力度。
他力鲁天生神力,乃是国中第一力士,后来拜入国师座下,得其传授无上妙法,力量更是暴增十倍有余。
就连国师大人都称赞他一身神力,天下无双,怎么可能敌不过这孱弱的道士。
“空有蛮力,却无脑子!”
沈鸣评价了一句,撑着铁锤的手微一运功,铁锤一阵奇妙的颤动,接着便将铁锤从力鲁手中夺了过来。
“走你!”
沈鸣握着铁锤对着力鲁一挥,力鲁面色大变,连忙双手推出想要抵挡,一股惊人的力道传到体内,他只来得及发出“啊!”的一声,接着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百丈开外。
“咚!”
远远传来的尸体落地声,将阿朵儿从惊恐震惊中拉了回来。
她想活命,他不想像十八骑一般死无全尸,也不想像力鲁一样变作一摊肉泥。
她是江湖人,她也是女人,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当江湖手段不能保证她安全的时候,她很果断的选择了自己作为女人的手段,况且她在这个道士身上看到了希望。
“叮!”
她将手中的兵刃抛在地上,身子扭动着诱人的弧度下了马,人如犬般伏在地上,额触地,臀高翘。
她就这样趴伏着慢慢向沈鸣爬去,在这过程中,阿朵儿身上那件红色的纱衣,随着她爬行时一阵诱惑的扭动,在诱人的白皙躯体上似落非落。
“叮,叮,叮。”
随着阿朵儿不断爬行着前进,一阵似有似无的清脆铃铛声响起,当阿朵儿爬到沈鸣脚下停住时,铃铛声止住。
阿朵儿低头亲吻沈鸣鞋面表示臣服,跪坐在地上缓缓挺直了身子,随着她的动作,那件似落非落的红色纱衣缓缓褪下。
“强者,阿朵儿愿奉你为主!”
皎洁的银辉洒下,使得跪坐在地上的赤身女子,白皙的肌肤闪烁着诱人的光泽,阿朵儿努力的挺身仰头,将自己最勾人的一面显露出来,她满是臣服敬畏的看着那个挥手间便击败十八骑和力鲁的强者。
肌肤光洁白皙,浑身更是如白玉一般,没有一根毫毛,阿朵儿脸上那未曾取下的面纱更增加了一丝朦胧的美感,沈鸣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伸手碰触了一下那吊在肚脐之间的银铃,银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鸣淡淡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比那些蠢货聪明不少。”
阿朵儿再次低头亲吻鞋面,赞美道:“主人神威,无人能敌!”
沈鸣笑笑,然后在阿朵儿惊愕的眼神中,转身漫步回到方才的位置,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招了招手。
“收起你学的那一套,把衣服穿上,然后过来好好说说这次的事情。”
阿朵儿呆了呆,片刻后方才反应过来沈鸣说了些什么,心中庆幸自己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她连忙站起身子,拾起地上的轻纱衣裳套在身上,因为沈鸣有所吩咐,这次她也不敢再卖弄风情手段,只是规规矩矩穿好衣裳,来到沈鸣身前跪坐下来。
如此一来,这原本风情万种,惹火勾人的尤物,此时居然有一种端庄大气的气质,着实有些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