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看着狂奔进来气喘吁吁的艾玛,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艾玛,怎么回事?这么急?”
艾玛顾不得自己的这具身体的肺正在调息,快速的说道:
“刚刚,三分钟前,雪夜大帝,呼呼呼……”
说的太急,艾玛反而有些接不上气了,不过调息几秒,艾玛继续说道。
“驾崩了。”
苏轩瞳孔收缩,开始了吗,这场巨大的阴谋,关于天斗皇室的阴谋。
苏轩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难得的好天气,但苏轩却在这座帝都上看到了层层乌云,苏轩闭上眼睛假寐,在消化这个巨大的信息,雪夜的死并不重要,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一个导火索,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将会环绕着一个东西开始斗争,关于雪夜死之后,天斗的皇位……
古月娜对这个劲爆了苏轩的消息表现的兴趣很低,仅仅只是投了目光看了一眼,就又开始了自己消灭甜品的行为,不过,似乎是想到了苏轩刚刚诅咒自己长胖的预言,古月娜略微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食欲,吃的更加仔细,咀嚼的更多,以此来让自己消化的更加棒,免得到时候发胖。
老板则依然擦拭着自己那个似乎永远不会擦干净的吧台,雪夜大帝的死,似乎对他这个冷饮甜品店的老板而言,不值得一提,不过,艾玛却看了一眼这个家伙,似乎是觉得他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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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斗皇宫雪夜大帝的寝宫。
千仞雪跪在床边,轻轻的拉着这个“父亲”的手,模样孝顺无比。
“殿下,您要保重身体啊。”
千仞雪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眶,她眼睛微微红肿,仿佛是刚刚哭过,现在是一副孝顺孩子的模样,任谁可以想到,这就是雪夜大帝,真正死亡的凶手呢?
“不,父皇居然就这样离开了我们,我必须好好的替他守灵。”
属下们听到这样的话语,各个感动的无法附加,分分跪下,挤出几滴眼泪,说者忠心的话,表示自己要一辈子跟随千仞雪这样的仁君。
千仞雪内心冷笑,这些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家伙罢了,一个真正的忠诚没有,这就是这几年天斗的现状,掌握权势的大人们互相攻击,这些手下们,别的没有学会,见风使舵到是已经彻底出师了。
千仞雪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这些家伙感觉滚出去,自己要一个人静静,属下们也是相当的识相,直接就是走出去了,他们猜不透这位新君的意思,不过,反正抱紧这根最粗的大腿,绝对不会有问题。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雪清河站了起来,脸上的温和和悲伤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仅仅只剩下了一股淡漠,彻底的丧失一切敬畏,对生命的淡漠,这些年,千仞雪的性格早就已经彻底的变质了,她已经成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草菅人命,利用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怎么样,千仞雪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就好。
除了苏轩,这个世界上还可以阻止这个女人的事情,少的可怜。
千仞雪盘算着自己接下来的事情,眼神冷酷淡漠,呵呵,天斗皇室?不过如此。
千仞雪不屑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那位老人雪夜大帝,他真的可以算得上是千年难得一出的明君了,只可惜,他遇到了武魂殿。
雪夜大帝如果在早生二十年,如今真正称霸大陆的,究竟是武魂殿还是天斗帝国?还真的说不清楚。
千仞雪眼神冰冷,登记大典,杀掉那些不服的家伙,再找些听话的顶上去。
这是常规操作,但是,现在,有另一件事情需要去做,杀掉雪崩,雪星亲王。
只要这两个皇族死掉了,天斗皇室算是真正的失去了所有的嫡系传人,除了一个不中用的小丫头片子,那个倒是不用担心,如果连一个小女孩,都害怕,千仞雪也算是可以直接回家退役了。
千仞雪思考着自己的计划,说实话,对于今天的情况,她已经排演过很多次,不过,这一次继续排查一些错漏,总归是没有什么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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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仞雪已经在雪夜大帝的寝宫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了,而雪夜大帝的驾崩,这个事情,也以飞快的速度,开始在天斗的高层之中,疯狂的流传。
几乎是在天斗皇城的所有高级贵族,都获得了这一个消息,他们有的希望太子雪清河,居然也有一部分雪崩的死忠,不过数量很少,而且,可能,他们不会知道,自己家的窗外,有一双耳朵正在听着这一切,而他们,也不会在继续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殿下,宁风致宗主求见。”
千仞雪有些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终于来了啊,宁宗主。
作为和天斗皇室有着密切合作的七宝琉璃宗,雪夜大帝驾崩,这种巨大的新闻,值得身份高贵的七宝琉璃宗宗主亲自跑一趟。
当然,宁风致这样的角色,也是值得千仞雪出来一见的,毕竟,宁风致的身后,是天下第二大宗,七宝琉璃宗,是两位顶尖的超级斗罗,骨斗罗和剑斗罗,这是连武魂殿都绝对无法忽视的超级力量。
太子殿书房。
白衣宁风致脸色有些复杂,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喝了一口茶,问道:
“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
千仞雪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宁宗主,此话怎讲?”
宁风致叹了一口气,
“其实本来我还不确定的,虽然你和那个武魂殿圣子苏轩走的很近,但是,我一直以为你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因为他一直都是以火种领导人的身份与我们相处。”
宁风致眼神复杂,看了一眼“雪清河”。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绝对不是是什么雪清河,因为,我看过雪夜的病,那是不可能今天就死的,你的毒,加大计量了?”
千仞雪拍拍手,轻轻的笑道:
“不愧是宁宗主啊,观察细致入微,居然就这样识破了。”
宁风致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学生”,他发现,自己彻底看不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