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杀我……”
被聂云捏住，老者书籍瞬间变回原形。
是一本不算厚重的书籍，上面有主宰级别强者亲手书写的字迹，一共只有数十个，却代表了大道圆满极致蕴含的全部力量，一个个字迹饱满精纯，大放光明。
“不杀你？不杀你也行，我问你什么，你仔细回答就好！”
随手将所在的空间分割出来，形成一个独立的所在，聂云松开老者书籍，让其再次变回老人模样，这才淡淡问道。
“好，只要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见他的动作，老者书籍知道再无法逃走，外面的人也没办法救援，当即沮丧的点点头。
“很好！”
通过天耳师、天眼师天赋，聂云可以轻易辨别出对方的话语没有敷衍的意思，当即吐出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激动，问道：“一个人如果……化身天道，能不能重新复活？”
问完，聂云双眼紧盯着对方，生怕对方说不知道。
自从澹台凌月化身天道后，他为这件事已经做出太多努力了。
“化身天道？你是说化身成为一个小世界的天道？斜月至尊域，应该做不到吧……”
老者书籍满脸疑惑。
“是，是一个小世界！”聂云急忙点头。
“化身小世界天道，想要让其脱离天道桎梏，要看那个世界的束缚力，只要束缚力不强，应该不太麻烦！”
老者书籍道。
“不太麻烦？”聂云顿时露出兴奋之色，原本沉着的他，似乎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应该怎么做？”
“能够化身天道，说明已经完全领悟了天道天赋，只要不是天道转生，完全可以将这种领悟剥离出来，让她恢复！”
老者书籍似乎知道的很多，缓缓道。
“天道转生？什么意思？”聂云心中“咯噔！”一下。
“天道转生是一出生就领悟天道，出生的使命就为了补全天道的缺失！”老者书籍道。
“这……”聂云心脏一下冷到谷底。
澹台凌月一出生就是天道师，这是注定的，并非后来领悟的天道，难道……她是天道转生？
“如果……她是天道转生呢？”
声音发颤，聂云继续问道。
“如果是天道转生，那就麻烦大了，除非你有逆转时间的力量……”
老者书籍面露凝重之色。
“逆转时间的力量？”
“嗯，天道转生，生来就是天道的一部分，不能分割，如果硬要将其分离，等于将世界和天道彻底崩灭，这点很明显无法做到！唯一的办法就是逆转时间，让时间倒流，回到她没领悟天道法则之前，将其拉回来，不过……”
老者书籍停顿下来。
“不过怎样？”
“不过，这样做的话，虽然能阻止她变成天道，但因为她还没领悟天道法则，肯定不会记得以前的事，也就是说，你最多能将幼年或者少女的她拉回来，一旦领悟天道，就算拉到这个时代也没用了……”
老者书籍缓缓道。
“少女时代……”聂云脸色不好看。
他认识澹台凌月的时候，对方已经知道自己是天道师，而且领悟这种力量了，如果对方说的不错，就算把月儿救活，她也会和以前一样，不认识自己。
让他最刻骨铭心的就是他们之间的那段爱恋，如果再次失去，该怎么办？
“我只知道这些，至于有没有其他方法，我并不知晓……”
老者书籍将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摇摇头，表示再不知道。
“我曾经游历过其他小世界，知道只要世界足够强，天道可以衍生出意识，蜕变出形体，是不是真的？可不可以用这种方法让她重新活过来？”
犹豫了一下，聂云想起之前在九天世界知道的事情。
在那个世界，四方鼎镇压四方，可以让天道拥有独立意志，如果这样，岂不也等于让凌月复活了？
“是真的，不过，天道虽然可以衍生意志，却始终是天道，没有人类感情，而且衍生出形体的天道，等于彻底蜕变，就算你以后实力强，想要逆转时空让其复活，都不可能了……”
老者书籍道。
“啊……蜕变成真的天道，还是算了……”
聂云吓了一跳，觉得背后冷汗涔涔，幸亏当初知道这个消息后没直接回到天地六道，否则，真要让澹台凌月变成真正的天道，肯定会后悔莫及。
“少女时代也行，只要能让其复活……你说的逆转时空让人复活，有没有什么要求，需要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完成？”
知道这条路不通，聂云放弃这个想法，接着问道。
“逆转斜月至尊域的时间，即便主宰强者都做不到，但一些小世界就非常简单！就好像这个书库的小世界，以你现在燃烧主宰符印的实力，就能做到！”
老者书籍道。
“嗯！”
聂云感受了一下，果然感到精神力可以蔓延整个书籍世界，甚至可以用力量将这里的时空颠倒，逆转过来。
“天地六道的小世界，还没这个书库世界大，应该非常简单……”
感受到他的实力可以轻易做到，聂云兴奋起来。
天地六道在他看来是个非常小，而且偏远的世界，比这个书籍世界都要弱不少，燃烧主宰符印，连这个世界的时间都能改变，天地六道肯定也行。
这样说来，就等于可以复活澹台凌月，即便她因此会失去对自己的记忆，也总比她一直是天道要好。
既然前生今世，两世都可以让她爱上自己，没有记忆又如何？只要能让其复活，同样会让她爱上自己！
“这个世界大小没关系，主要看这个世界本源力量和混沌海洋的联系，如果把混沌海洋比作一颗大树，诸多小世界就是结在上面的果实，普通果实你怎么动，都没事，即便把时间搅乱，都不会影响根本，但要是这个小世界处在混沌海洋最核心处，是这颗大树的根，就不能动了，因为你一动，等于搅动了混沌海洋的时间，这种能力，即便主宰强者都做不到，恐怕只有封王级别的人才能完成！”
老者书籍道。
“哦，这点不用担心，那个小世界非常偏远，本源应该很低级，不可能跟混沌海洋搭上关系！”
聂云松了口气，露出喜色。
天地六道距离混沌核心非常偏远，应该处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正因为如此，所谓的世界本源，应该非常低级，不会牵扯到混沌海洋。
“那就好！”老者书籍点点头。
“对了，世界本源和混沌海洋联系，有分级吗？”突然想起什么，聂云继续问道。
“正常情况是三个等级，最差的一种叫做死寂世界，跟混沌海洋的联系为零，相当于人体中的坏掉的细胞，肿瘤，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世界的本源力量呈现灰色！这种小世界即便碎裂都跟混沌海洋没任何关系，甚至将其破碎，还会得到混沌海洋的褒奖！”
“第二种，叫普通世界，混沌海洋衍生，可以正常衍生人类，拥有历史轨迹，这种世界的本源是红色的，可以注入混沌世界的力量，不过，将其泯灭，混沌世界也会不管不顾，跟熟透的果实自然掉落一样！”
“第三种，叫核心世界，就好像这个斜月至尊域，就是核心世界的一种，世界本源是混沌之色，跟混沌能够完美交融在一起，一旦破坏，或者想要改变其中时间，会立刻遭到混沌海洋的反噬，主宰强者都做不到，恐怕只有封王强者才能完成！”
老者书籍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