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kernel？”
“svm中用于计算两个向量在高维空间内积的——”
“一定是高维空间吗？”
“……不一定。另一个空间。”
“kernel只能用于svm吗？”
“呃……我只知道它能用于svm。”
会议室中，简绯为了完成任务，打落牙齿混血吞，忍辱负重地讨好狄珂。
狄珂的问题来势汹汹，一个比一个刁钻，简绯脑子快要绕糊涂了。
终于被狄珂揪到了错处。
狄珂仿若嘲讽般哼了一声：“kernel可以用于任何模型，不仅限于svm，你对概念的理解还需要加强。”
简绯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纽扣上，没法反驳。她知道自己对概念的理解需要加强，她只是还没来得及。
狄珂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你觉得kernel还可以用在什么model？”
简绯仔细想了想，谨慎地回答：“应该……凡是用了内积——只需要计算内积的算法，都可以？”
狄珂抬起眼皮：“你是在问我？”
简绯忍气吞声：“我觉得凡是只需要计算数据点之间内积的算法都可以用。”
“你觉得？”狄珂嘲讽地反问。
简绯深吸一口气，差点想要和他吵起来，幸好狄珂开口打断了她：“科学是严谨的，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我觉得’，‘应该’这样的词，都不该从你口中出现。你必须确定你的答案再说出口，你必须为你说的话负责。”
简绯蔫巴巴低着头。这人虽然态度恶劣，但他在学术领域确实有权威，他说的话她也认可。
狄珂继续问：“这些算法用kernel有什么用？”
“相当于把特征向量投影到高维空间，所以……能把线性模型变成非线性？”简绯对上狄珂的目光，忙改口，“我不确定，但是我能想到的一个kernel的可能的应用方向，就是用到数据点之间内积的线性模型，都可以把内积替换为kernel，实现非线性学习，具体怎么做我需要时间验证。”
狄珂不置可否地收回目光，站起身：“你可以回去了。”
简绯难以置信。
难过得想哭。
她是全国分数最高的t大的热门专业第一名，她是高考状元，她智商达标，她也努力过了，她还有八十斤这个外挂。就算这样，她还是不行？
这是简绯第一次没能完成系统的任务，深受打击。
她恶狠狠地想，并不是她简绯不够骚，而是他狄珂要求太高，她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人才能达到他的标准。
然而很快，简绯脑中就勾勒出一个符合狄珂标准的人的形象。
像是电影中演的那种高智商天才，也许情商很低，也许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对某些领域有天生的敏锐和热情，名字会被载入史册，后世会把他的人生拍成电影，那种人。
她简绯显然不是。
而狄珂，年纪轻轻拿到b大博士学位，影响力因子高达80+的狄珂，就是这样一个天才。他当然看不上她。
简绯蔫嗒嗒地跟在狄珂身后，关上会议室的门，头上的呆毛都灰心丧气地垂下来。
“你跟着我干嘛？”
走在前面的狄珂突然回头。
简绯愣了愣：“我是要去找教授。”
“你还找他干嘛？”
“我……我要问问接下来做什么。”
简绯纳闷，她找老教授，关他屁事？他难道还能代表老教授把她踢出实验室不成？
狄珂转过身，简绯这才发现他很高，站在矮矮的她面前，极具压迫感。
狄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角度问题有些睥睨的神情：“他都把你送给我了，你以后向我汇报就可以了，还找他干嘛？”
简绯惊愕地瞪大眼：“你的意思是——你愿意要我？”
狄珂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似是被她的用词雷到，最终还是点点头：“以后你跟着我，每周组会结束时找我汇报。这周你回去把那几篇论文吃透，你太急于求成了，现在的理解很不到位。”
简绯呆在原地，听见同时响起的系统音。
【叮——系列任务三：获得狄珂的认可，在狄珂手下做研究，已完成！捏骨整形卡x1已发放！】
【##狄珂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2。】
小学期213寝室只有简绯和陈惜留校。赵思思是本地人，考完试当天就回家了，陆欣颖第二天一大早也拉着箱子直奔机场。
让两个留守儿童忍不住感叹，有爹妈疼的孩子果然恋家。
回到宿舍，陈惜还没回来，简绯一刻不能等地进入练习场。
她很早就开始预谋这张捏骨整形卡用在哪了。她本来打算把小腿骨拉长3cm，但是今天被狄珂俯视后她改主意了！她要拉长5cm，直接冲击168cm标准女神身高！
——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用那样睥睨的眼神看爸爸！
之前简绯163cm，虽然不算矮，但是和高个子女生例如赵思思陈惜站在一起，总显得不够有气势。她独自站在台上时，大家都觉得她是女神，可是生活中认识她的人，多半会用娇小可爱形容她。
简大佬觉得这和自己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她两米八的气场，怎么也要配个一米七的身高才对劲！
如果只是163cm长到168cm，简绯可能还会犹豫一下，因为也有人说163cm刚刚好，穿个高跟鞋正好170左右，足够高挑，又不会太高给别人压力。
可是她从163到168，只长了小腿，相当于穿了双天然高跟鞋！她还要什么高跟鞋！不用穿高跟鞋就能和别人穿高跟鞋一个效果，谁不要谁是傻子！
她的腿本来就很美，因为肌肉和脂肪分布被改造过，细直匀称，更显得修长，但也只是在亚洲人里比较长。她之前算过，她的小腿再长3cm，可以达到模特的比例；而如果拉长5cm，她能直接碾压大多数国际名模！
女团腿-超模腿，√！
而哪怕是拉长5cm，她的比例也还远远赶不上吉尼斯纪录的超模。但她觉得那么夸张倒也大可不必。
简绯眼睛发光，十指轻拉，把自己的3d模型小腿拉长再拉长。
怎么办，流口水，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芭比娃娃了，这3d模型美得像是游戏建模，不似真人。
点击【确定】前，简绯使用了痛觉屏蔽卡。上次那种钻心剜骨之痛，她再也不想体会。
……
现实世界弹指间，简绯重新出现在宿舍，带着新出炉的超模腿。
啊，高处的空气果然更新鲜呢。
简绯觉得很神奇。哪怕只高了5cm，她看这个世界的视角完全不一样了，连熟悉的寝室都变得和以往不同。
就连走路的姿势都要重新适应一番。
简绯快乐地翻着衣柜，打算试试换上不同衣服的效果，突然发现了个问题——她腿长了，裤子会不会都短了呀？
事实证明简绯想多了。除了一条严格卡在脚踝处的阔腿裤从十分变成了九分，其余的裤子裙子完全看不出区别。
这很合理。简绯并不会因为长高而从xs码变成s码，所以原来的衣服，只要她没胖，就都能继续穿。
简绯有点遗憾。没借口买新衣服了。
……
简绯试衣服臭美了一个小时之久，随后又觉得这么一双绝世美腿现世，却只能在宿舍里蒙尘，实在是暴殄天物，就换上条短裙出门晃悠了一圈，买了点水果零食。
果然回头率爆表，她真是炎热夏天t大最靓丽的风景。
陈惜回来时，简绯折腾了一下午，才刚刚在桌前安安稳稳坐好。
“陈陈又和向禹一起去自习了吧？”
简绯心情很好，笑眯眯主动开始八卦。
提起向禹，陈惜倒不像是之前提起袁殊合时那么害羞，抿唇笑了下：“是，他发现六教有一片教室人很少，我也觉得不错。你要不要——”
“我不要。”简绯立刻答道，“我才不要去给你们当电灯泡。”
陈惜无奈：“都说了我们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呀，但是他在追你总没错吧。”简绯笑嘻嘻，“我要是去了，向禹会打死我的。”
陈惜倚在自己的书桌旁：“说起这个，今天向禹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他想追我？”
简绯做了个夸张的愤怒表情：“向禹居然出卖我！”
陈惜轻轻笑了：“我又不会怪你，说起来我们都要感谢你。”
简绯嗅到了八卦的气息，眼睛亮起来：“难道你打算接受——”
“还没有。”陈惜斩钉截铁地扑灭了她八卦的小火苗，“我觉得太快了，他喜欢我蛮突然的，我也是……我现在只是觉得他还不错。而且我还有点没忘掉喜欢袁学长的感觉，现在就答应他，对他也不公平。总之要先相处一段时间。我想说的是，谢谢你给了我们这样一个机会，尤其是我，认识向禹之后，我才发现我对袁学长，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对美好的向往。我十岁时才和他相处多久，我喜欢的根本不是真正的他。”
简绯挠挠头：“话是没错啦……可是向禹是怎么让你得出你喜欢的不是真正的袁学长这个结论的？”
陈惜认真想了想：“因为和向禹相处，特别有真实感吧。他让我知道，真正的喜欢与关心，真正的温暖善良的人，是什么样的。然后我就发现，比起袁学长那种遥远的朦胧的温柔，还是他这样细水长流，很细致很真实的照顾，更能让我触动。”
陈惜略带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到底我可能就是想有人温柔地哄着我。当年袁学长哄了十岁那个我，我就喜欢上他。现在向禹愿意哄我，我立刻移情别恋了。我有时候都在怀疑我是喜欢他们还是喜欢他们对我的好——”
“每个女生都想有人温柔的哄着吧！”简绯忍不住插嘴，“这很正常，陈陈，女生都会因为男生对自己好就爱上对方的——当然前提是对方不丑，其他方面也不差。向禹和会长这样的人，已经远远不止是不差了，他们这样的人对谁温柔谁都会动心吧？”
陈惜笑看着她：“那你怎么没接受袁学长？”
简绯愣了一下，噗嗤一笑：“这是哪跟哪啊，会长对我那是社交礼仪式温柔，我要是这样就喜欢他了也太——好吧，我刚才漏说了一句，女生会因为男生对自己特别的温柔动心，这样才对——说起这个陈陈！上次忘问你了，那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说我暗恋会长？然后你就那么走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尴尬！”
陈惜怔了怔：“你真不喜欢袁学长？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放弃了他所以才会尝试和向禹相处的。要是你和他能在一起，我会真心祝福你们的。”
简绯无辜：“可是我真不喜欢他呀，他也不会喜欢我的，陈陈你哪来的这样的想法。”
简绯心大，之前说不喜欢袁殊合，就真的不喜欢了。反正她的花花世界那么大，没必要非要对一个人求而不得，费心劳神。
想起陆欣颖之前说过的陈惜会吃她的醋，简绯有点懂了，哭笑不得：“陈陈，其实还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会长之所以对你冷淡，是因为他早就察觉到你对他有意思了，不想给你什么错觉而已……他有一次还让我不要撮合你们……哎呀，所以他对我比对你热情，不是因为对我比较特别，而是因为……额……对你比较特别……”
陈惜轻轻蹙眉，想了想，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还是觉得袁殊合对简绯很特殊，就是简绯说的特殊的温柔，就是喜欢简绯。
可是当事人一个没表白，一个迟钝，陈惜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事情挑明比较好。
陈惜慈爱地看着简绯，想象着袁殊合和她表白那一天，她会多么震惊又激动，忍不住露出憧憬的微笑。
简绯莫名有点牙酸。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陈惜以前哪有过这么甜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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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对象一：孟冠桦，好感度100；
攻略对象二：戈南，好感度93；
攻略对象三：简星辰，好感度；
攻略对象四：袁殊合，好感度100；
攻略对象五：狄珂，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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