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逸麻木地往前挪了挪身子,脸对着翠屏的后背。离得更近了。可以嗅得到翠屏身上的皂角味还有年轻女人的那股气味。杨逸的气血一下子翻与涌起来。全身都有点燥和热的感觉。
这是他头一次夜里跟一个女人躺在一张炕上。怎么能不悸动?
“你,搂着俺好吗?”翠屏大着胆子说。心咚咚跳得厉害。脑袋晕呼呼的。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地渴望他能拥抱着她。安慰她恐惧的心灵。
“这,好吧!”杨逸暗暗叫苦。同时又有一丝欣喜。男人对于女人的渴望是天性。但是理智告诉他什么都不能做。
杨逸不自觉地想起了梦中的情形。翠屏却十分安心地闭上了眼睛,不久就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杨逸一动不敢动,怕吵醒她。同时又暗暗担心葛壮会突然回来。一面留心观察等待着小鬼的到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杨逸感觉头上方似乎多了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他心里大惊。装作熟睡的样子。愉愉在被窝里竖起那面铜镜。
恰好镜面朝上,从铜镜里他惊讶地看到了一个血婴。他张着十指正朝着翠屏伸下去。脸上露出可怕的表情。
杨逸猛地将桃木剑掷向他的心口。只听一声惨叫它便动弹不得了。一股黑血溅出来。杨逸跳下炕,扬起召魂幡念了咒语说:“孽障,快快进入召魂幡中,不可再害人!”
那鬼婴便惨泣着飞入召魂幡中。
回眼一望,翠屏已经坐起来,正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眼底流露出感激之情。
鬼婴已收入召魂幡中,杨逸松了一口气收好召魂幡对翠屏说:“好啦,以后再也不会有鬼来害你啦。”
杨逸说完便想离开翠屏家。翠屏一看杨逸要走,一下子从床上站了起来,拉住了他的手说:“杨逸,别走,俺一个人怕。”
翠屏现在是又急又羞,生怕杨逸走了。
“嫂子,你病刚好,现在不是时候,该……天。”说完,杨逸就迈了出去。
夜半回家杨逸倒头便睡,这一觉睡个踏实。次日醒来天已大亮。老子做好饭菜召唤他吃饭。
“爹,你今儿咋起这么早?是不是胡大婶又找你去打牌啊?”杨逸大大咧咧地坐在饭桌前嬉皮笑脸地说。
“臭小子,你爹的玩笑你也敢开?小心俺打烂你的屁古。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老子生气地说。他年少丧偶,一手把杨逸拉扯大。一直没有续弦,最近常跟村里的几个老年人一起打牌。其中有一个姓胡的老寡妇两人好像很对鲁。
杨逸吐了下舌头,埋头把大米饭扒拉到嘴里嚼着。吃过饭他还还得去给乔阿琴上药去。
“哎呀,吃饭呢?杨大夫?”一个女人拔高的嗓音突然响起,把杨逸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见是村里最爱说媒的李香兰。这个女人具有东北女人最突出的特点。豪爽热情,就是有的时候热情得有点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