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说杨逸要买卫生巾。张春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瓜娃子,你又没有老婆,给谁买这个咧?”
“嘿嘿,是俺的病人。为人民服务嘛。”
杨逸搓了搓手笑道。
“哈哈!你娃还真是能干啊!听说你诊所的门都要被人给挤破啦。这下可发大财咧。”
张春丽说着张着手臂去够货架最顶端的卫生巾。她的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有点够不着。
“哎哟,我的腰。”
张春丽突然痛叫道。一只手拄着腰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坏了,她是不是扭到腰了?
杨逸急忙走上前去扶住她。“二姑姥咋滴了?”
“哎哟,老喽,够个东西都会扭到腰。杨逸,你快帮二姑姥揉一揉。”
张春丽弓起身子痛苦地说。
“哦,好。”
杨逸也着急了。本来自己只是想偷偷地买包卫生巾,不要给别人碰到。现在却害她扭伤了腰。这伤是一定要帮她治滴。杨逸从后面扶住她的腰,仔细摸了摸。
不经意间二姑姥腰间的衣裳翻了上去,露出一大截白花花的肉来。看起来丰腴极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中涌出来。
杨逸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
真是疯了。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啦?
他暗暗摇头。一面认真地为她查看腰伤。
“二姑姥,是这里痛吗?”
杨逸按了按她的腰一眼。
“哎,是这里疼。”
张春丽叫了一声。一下子站立不稳定。笨重的身子向前跌去。
“唉,小心点。”
杨逸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去扶她。双手却一下子按在她……
两个人几乎同时心神一震。杨逸呆呆地愣住了,双手也忘记了拿开。只感觉手下的肉绵软又厚实。有一种熟悉的亲切的感觉。
“吓死俺了。多亏你扶住了俺。”
张春丽到底是经验丰富,若无其事地说。身子却像享受似地摆动了两下。
“二姑姥,你的腰确实是扭到了,我帮你弄一下,很快就不会痛了。”
杨逸说着上下按住发她有些发福的腰身,用力一扭。只听一声脆响。二姑姥的身子猛地绷直了。嘴里哎哟大叫了一声。
“怎么样?您没事吧?”
杨逸担心地问。一只手不敢松开。仍搭在她的腰身上。
“没事,好多了。你这娃还真厉害。只这么一扭俺就疼得不那么厉害啦。”
二姑姥说着转过身来。脚底下一软歪在了杨逸的怀里。
顿时一个散发着熟透了的气息的老女人的身子就贴在杨逸身上啦。
那种肥沃,宽厚的感觉从手臂间麻麻地传遍全身。
杨逸吓了一跳。这到底是自己的长辈,他连忙松开了手,不安地说:“还是我自己来够吧。二姑姥你休息一下。”
便扶她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张春丽拾起那把蒲扇目光紧盯着杨逸的后背摇着。
她张春丽是干什么的?打年轻的时候起就脑筋活络啊,每一界村书记都被她伺候得服服贴贴的。哪个不是给她开绿灯,让她占便宜啊。何况自己在同龄人里面,算是有姿色的女人。
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不愿意扯了。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滴,她格外地对杨逸这个比自己小近二十岁的小伙子有了好感。好久没有那种感觉啦!她的心思徒然起了微妙的变化。
杨逸自己从货架上拿下一包蓝色包装的卫生巾,慌忙将它扔到柜台上说:“二姑姥,这个多少钱?给我拿个黑色的方便袋。”
“七块钱。杨逸啊,俺这腰还是疼啊?咋办呢?”
二姑姥不慌不忙地说。扇子依然摇着。徐娘半老的脸上荡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我下次来给你送点药膏吧,抹上几次就好了。”
杨逸并没有多想,顺口说道。
“好哇!你娃记得来啊。这卫生巾就不收你钱啦。算作药费吧。”
张春丽笑眯眯地道。两只饱谐世事的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彩。
“那多不好。钱您收着。药我会给你送来。”
杨逸将钱拍在柜台上急忙离开了。
从小卖部出来没走多远就远远地望到一个人影。身量修长,走路一摇一摆的,像株杨柳树似的。两只大脚片子向外撇着八字。
竟是李香兰。
“喂!杨逸,你这是去哪了?”
李香兰一看是杨逸顿时来了精神,加快脚步赶上前来热情地道。说话间两人正好站在一处土豆地前。
响午天气异常地闷热。杨逸抹了抹脖子上的汗珠子道:“香兰婶,俺去买点东西。”
“买啥东西?最近咋看不着你啦呢?”
李香兰暧昧地瞅着他道。
一只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上面罩着一块白布。
“出了趟门,所以你没瞧见我。你这篮子里装的什么呀?”
杨逸好奇地问。
“狗蛋媳妇刚生了孩子,俺装了一篮子鸡蛋去给她下奶啊。”
“哦,那你去吧。”
杨逸打算回诊所。白宁宁一定等急了。
“你就这么就走了?”
李香兰嗔怨地看着他说。
杨逸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敢情是她耐不住了。
便笑了。“咋,香兰婶,你那里又想男人了?”
“你个坏犊子。竟会耍人。俺问你想不想要?”
李香兰逼近前来。一张油呼呼,粉嘟嘟的团脸近在眼前。
眼瞅着就要贴上杨逸的胸膛啦。
一大早就被马芸芸够起来的火又像火山般地燃起来了。
杨逸坏笑着牵着李香兰的手走进了土豆地。
李香兰一瞅四周。只见周围都是翠绿的土豆苗,白色的土豆花朵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充足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地面烤得热呼呼的。
便说:“这个时间村里人都回家乘凉睡午觉去了。哪有人会过来啊?你放心好啦。不会有人的。来,你躺下婶子给你弄。要是来人了,你只管躺下不要说话。俺出去应付。俺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多事,管老娘的闲事,俺就把他们的丑事全都捅出去。”
李香兰确实够泼辣,也能做到这点。她掌握着全村偷情的信息。谁家男人耍谁家婆娘啦,谁家的媳妇给男人戴了绿帽子啦,她一清二楚了。常常还添油加醋地给旁人大说一番。
“那好吧。”
杨逸乐得躺在下面享受。又不用担心给人看到是自己。
杨逸回到诊所的时候全身都粘呼呼的。汗水和粘液沾到了一起。简直要难受死了。
他直奔卧室。
白宁宁正在睡午觉,一件白色睡袍穿着在她身上,显得富贵而俏丽。两条雪白如玉,笔直的腿露在外面。
一伸一屈。
杨逸看了一眼,将卫生巾放在她枕头旁边,自个脱了衣裳,钻进浴室里。这大热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可真受不了。
将电源插好。往浴缸里放水。
放水的空隙,他无聊地蹲下来瞧着浴缸。
突然他的目光凝滞住了。
心思悠地一沉。脸上的神色凝重起来。乖乖!这也忒可怕啦!真阴险!他猛地将电源拔一掉。俯身一看。只见浴缸的旁边豁开一个小口子。有一截铜线隐藏里面。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但是如果浴缸里的水放满了,水一旦达到那个位置。整缸水就会连电。人若是躺在里面的话,肯定要被电死的。
“太他马的狠毒啦!”
杨逸骂了一声,澡也不敢洗了。只好用洗手池子里的凉水冲了冲下面。
但他的骂声还是吵醒了一个人。
白宁宁睡梦中听到浴室里有人说话,就爬起来去看。
一开门就看到杨逸那富有阳刚气息的肌肉线条,看得白宁宁心惊肉跳的。
“你,你在干嘛?”
白宁宁怯怯地问。
“你没用这浴缸洗过澡吧?”
杨逸头也不回地洗着脸说。
“没呢,打算睡完午觉用。有什么事吗?刚才你骂什么?”
“呃……浴缸暂时不要用了。有人在浴缸里埋了电线,想要电死我们之中的某个人。大小姐,明白了吗?”
杨逸擦了脸,围上一条浴巾转过身来道。
虎目瞪着白宁宁。一脸的严肃。
“啊?有这种事?”
白宁宁突然害怕起来。心想:这件事一定是颜同做的。如果他想不择手段地杀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这可怎么办呢?
白宁宁没主意了。慌张地拉着杨逸的手臂说:“那可怎么办啊?颜同,他一定是想要杀死我。他虽然掉丢了官帽,可他在社会上的旧势力还存在。那些黑社会不会放过我们的。”
靠,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呢?这娘们看来是拉定自己啦。
杨逸撇嘴道:“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呗,大不了我和你一起做一对地下的苦命鸳鸯。”
杨逸说着躺到大床上,四仰八叉地闭上眼睛。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杨医生,他真的很厉害,我们一定要小心防备才行。
“行了,我知道了,我先睡一觉。既然你害怕就在旁边替我看着吧。万一来了坏人,你叫醒我就是。”
杨逸说着就侧过身去,骑着毛毯呼呼地睡着了。
白宁宁无奈,只好坐在一旁等。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谱。
手机攥在手里想打电话却不知道打给谁。后来还是拨通了徐墨然的手机。
“喂,墨然吗?我好害怕啊。”
“发生什么事了?杨逸不在吗?”
“他在,刚才有人在浴缸里安了电。差点电死我。墨然你有颜同的消息吗?能不能想办法把他抓起来啊?我好担心。”
白宁宁的声音很焦急。
“你先别急。他又没犯罪我们怎么抓他啊。你耐心等待吧。杨逸是很有能力的。你放心,跟着他不会有事的。好了,我现在正在忙,一会再聊。”
徐墨然挂断了电话。
白宁宁握着话筒直发愣。
心里焦躁极了。
不停地在屋里走来走去。
下午二点来钟杨逸终于醒了。这一觉睡醒后神清气爽的。
“哇!好舒服!”
杨逸伸了个懒腰。目光扫视着周围,发现白宁宁正苦着脸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