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一根银质长针。杨逸的神色一动。不动声色地将银针放好,又拿着放大镜开始在若智的耳后腋下腿一根处仔细检查。然后用双手捏着若智师太的鼻子看了一下她的嘴型张开的模样。
将所证据摆在了一块干净的鹿皮上,对着静月师太说:“主持,若智师太是被人侮辱时窒息而死。”
“哦,你是怎么判定的?”
静月师太虽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皱了一下眉头。显然对这种死法她很厌恶。
“您看,银针之上沾满男人的,并且味道浓厚,显然发生的时间并不久远,据我推测也就是在昨夜子时左右。还有这个,这是一根属于男性的毛。”
静月师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明心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由刚才的恐惧转变为好奇。心里直夸杨逸聪明。对他崇拜不已。
“还有我查看了若智师太的耳后腋下及腿一根处,发现此等隐一秘地方竟多有淤青,说明她临死前进行过很激烈的挣扎。是被对方大力按住所致。”
静月师太听到这不禁暗暗佩服,想自己还是找对了人。
眼中的神色由半信半疑到完全相信。
但还是质疑道:“只凭这几样还不足以断定若智就是被人那样给弄死的。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有,若智师太的唇部。用手捏她的鼻子就可以发现,她的唇部青紫,张开的形状夸张。明显是之前被人用力捂过很长时间,导致唇部充血变形。常人的唇部是很有弹性的,不会因为我一捏鼻子就表现也这样的形状。”
杨逸一本正经地说。一遇到医术上面的事情,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身上充满令人信服的权威气质。
“嗯,不错。杨医生,我对你的医术很欣赏。不过这件事你看有什么办法能查到那个凶手呢?”
“嗯,这个嘛,得容我想想。请问主持,昨天你们寺庙里有没有男人出入过?”
静月师太转向了明心,威严地说:“明心,去叫若愚过来。”
“哦。”
明心转身就跑了出去。
静月师太对着杨逸很客气地说:“杨医生,若愚掌管寺庙来往的所有陌生人的记录。一会儿她就可以告诉你昨天有没有人来过寺庙。”
“哦。好。”
静月师太顿了顿又说:“杨医生在我们庙里呆得还习惯吗?我们庙里有些尼姑是刚来不久的,还不太懂规矩。还请杨医生多多包容。”
杨逸看她的眼神就明白了,她是在点他。告诉他对庙里的尼姑要疏远一些。
静月师太心知这个年轻医生太过优秀,肯定会招惹来庙里很多妙龄尼姑的爱慕。她担心会惹来些风流之事。有辱寺庙的名声因此才事先提点他。
若不是庙里出了这么严重的疾病,她是决计不会让他进寺庙里的。宁庵寺建立多年,从未有年轻男子在里面呆过这么长时间。
来往的香客都是匆匆而过。不允许进后院,更不允许尼姑跟香客们交谈。
寺庙里是有很严格的规矩的,犯了规矩虽说可以还俗,但是该受的惩罚还是不会少了的。
静月掌管寺庙,赏罚分明,又理财有方,可以说一直是很自豪的。
“主持,您请放心,寺里的师傅们都待我很好。很礼貌。我很感激,自当竭尽心力去医治好师傅们。”
杨逸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虚。
所谓的做贼心虚就是这样子。自己明明是一只狼却被放在了一群小绵羊中。想要不犯错也很难啊!
杨逸有一丝愧疚,但自己到现在只沾过真花一个人。仔细想来也是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二人各怀心腹事相处了一会儿,明心终于回来了。身后带着那个若愚师傅。
杨逸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五短身材,相貌愚钝,确实人如其名。难怪她叫若愚。
先前他还以为是大智如愚呢。
“主持,若愚来了。”
明心轻唤道。静月师太正在打坐闭目养神中。听到明心召唤方才睁开双目。
眼神中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道:“若愚,昨日寺中可曾有陌生男子经过?”
若愚恭敬地打开一本账簿,边翻看边答:“主持,昨日没有男子进入我寺,不过今晨我却看到一个人影,好像是个男人的样子。我喊他他却不停,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哦,那男人长得怎么样?”
杨逸急忙问道。
“我没看清。好像个挺高的,挺膀的。”
若愚仔细回想着答道。
“若愚你再仔细想想,他还有什么特征?”
明心心急地叮嘱道。
“哦,我想起来了,他脸膛很黑,一闪而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有一颗黑痣。”
天哪!不会是那个人吧?杨逸脱口而出。
“杨医生,说的是哪个人?你见到他了?”
静月师太诧异地问……
“呃……我今天来时路上遇到一个人,差点被他撞死。”
杨逸简单地有所保留地描述了一通。
“想不到还有这样大胆的人。竟然敢做这样的事。老尼活到这把岁数还真是头一次见到。我马上下山去找山下的几个村长商量一下。若愚,以后你要格外地看好院门。不要让外人进来。”
静月师太有些震怒。
“主持,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必要时我会找我的朋友帮忙。”
杨逸心里涌起一股气。他姥姥地,这家伙也忒不仗义了,啥事都敢干,最重要的是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来了。老子一定要搞到他报废。
“好,我们分头行动。对了,莫言她们的病情怎么样了?”
静月关心地问。
“主持,昨个我瞧莫言气色好多了,还跟我说了许多话呢。其他人也都见轻。”
明心答道。妙目不住地在杨逸身上留连。
“呵呵,那就好。一切就都拜托杨医生了。”
静月师太站起来,施了个礼道。
“应该的。主持不必客气。我收了寺庙的诊疗费,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杨逸站了起来,还了一礼道。
“嗯,年轻人,前途无量。你好好努力吧。老尼多少会观一些面相,你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将来必能有所成就。界时还请施主多照顾照顾宁庵寺这个小庙。”
“呵呵,借主持吉言。一定一定。”
杨逸心里为静月师太的话所动,心情愉悦起来。
要是自己真能有啥发展,那老子还不得高兴死,他以前总骂自己没长心,这回我可要让他转变观念啦。
杨逸暗暗地想。
六点来钟杨逸就开着车离开寺庙了。
他要赴徐墨然的约。
想着今天的事情也应该借用警方的力量,一会儿跟徐墨然说一说。看她有什么法子能找到那货。
八点十五分杨逸才到了县里,急忙给徐墨然打了个电话。“喂,徐墨然我到县里了,你在哪?”
“你怎么才来?这都过十五分钟了。你怎么这么没时间观念呢?”
徐墨然不高兴地说。
“怎么,你一直在等我吗?呵呵,看来我在你心里挺重要啊。要不要给我个机会,让我做你的护花使者啊?”
杨逸嬉笑着道。
“去,别自我感觉良好。我马上下楼,你在群英楼等我吧。”
“好。一会儿见。”
放下电话,杨逸微笑着将车拐进另一条胡同。
如此良辰美景,与佳人相约月下是何等的美妙!嘿嘿!
在群英楼刚坐了一会儿徐墨然就进来了。杨逸的眼前一亮。
只见徐墨然换了一身便装,一套质地优良的黑色背心短一裤。
“喂,你几天没见着女人啦,这样盯着我看。”
徐墨然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来说。
全然没有漂亮女孩子的那种轻一佻张扬。反而自然得很。杨逸越看越喜爱。殷勤地给她倒了杯茶道:“美女嘛,谁都爱看。我现在不看岂不是都给别的男人看去喽。不过说实话,要是你能再温柔点就更像个女人啦。”
“去你的,我本来就是个女人,还用得着你说像吗。”
徐墨然举起筷子照着杨逸的头上打了一下。
“唉呦,疼,疼。住手。你怎么还这么爆力。还以为几天不见,你能有长进了呢。你这样将来谁敢娶你。”
杨逸揉了揉脑袋道。
心里却有一种受虐的快乐感觉。
自己还真是贱!
呵呵,谁让咱爱美女呢。
“有没有人敢娶我,你管不着。哼,追求我的人从这里排队都能排到长安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