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逸想起她和周华在一起的样子,便有些反感。甩掉她的手说:“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乔兰姐,有酒吗?没有我下去买点。”
杨逸撇开乔阿琴朝厨房走去。
“酒啊,有,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在这边的柜子里。”
乔兰正忙着盛菜。头也不回地说。
杨逸望着她系着围裙的朴实的样子,心里感觉很温馨。真想从背后搂住她。大步走过去,将两臂伸到前面端起那盛满排骨的海碗说:“姐你真细心,知道我爱喝酒,都给我准备好了。这菜我来端吧,酒你来找。我对这里不熟悉。”
一面答应着:“好啊。今天你多喝点。醉了就在姐家睡。地方还算宽敞。能容得个你这个神医。”
“哈哈,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啊。”
说:“乔兰姐,我喜欢你现在系着围裙的样子,有家的感觉。”
“是吗?那以后你常来啊。”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嫌我烦。”
杨逸嬉笑着说。
“小坏蛋,快别闹了,阿琴还在呢。”
乔兰离开他的臂弯去找酒。杨逸意犹未尽地端着排骨进屋去了。
一进屋就撞见乔阿琴异样的眼神,她端详着他。眼底划过几丝忧伤和决绝。
可能刚才被她看到了吧。杨逸现在也不在乎这些了。
把排骨摆在桌子上,然后又返回厨房帮乔兰拿东西。
乔兰一共做了四道菜:糖醋排骨、凉拌瓜丝、炖豆角、炝猪耳朵。“快吃吧。阿琴,你也饿了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咱们都好好歇歇。”
乔兰张罗着坐下,杨逸给她们俩人也各倒了一杯啤酒。
三人坐在一起喝起来。
气氛很祥和。
席间乔阿琴很少说话。只有乔兰和杨逸说个不停。很开心的样子。
饭后乔兰去厨房刷碗,乔阿琴则推说身体不舒服,回屋睡觉去了。
杨逸正好溜进厨房帮乔兰干活。
“乔兰姐,这个我来刷吧。”
“不行,你不会干,快一边去,好好歇着,姐来。”
乔兰推开杨逸自己洗起碗来。
看着她勤快的样子,杨逸更喜欢她了。主要是她特别宠着自己,没有任何要求,一切都顺着自己的心意。这样的人才适合做老婆呢。杨逸默默地想。
“那我陪你聊天吧。”
杨逸站在门边说。
“好啊。”
乔兰一边干活,一边和他聊着天。
两人时不时地对视一眼。感觉很幸福。
这个夜晚来得特别早。杨逸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乔兰新租房子的小屋里面,仰望着棚顶。心里想着心事。
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乔阿琴走了进来。
轻手蹑脚地爬上了他的床。躺在他旁边柔声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今天都不理我?”
“没什么。你不是睡觉了吗?”
杨逸翻了个身,不想看她的眼睛。
乔阿琴伸手揽过他的身子,像熊一样抱紧他宽厚的肩膀说:“睡不着。我感觉你今天有心事。能和我说说吗?”
杨逸心里有一种冲动。真想转过身来大骂她一顿。但是他硬忍下了。
只是一动不动地说:“我不想说。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
“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我姐,不是我,对不对?”
乔阿琴突然大声地说出来。
杨逸一愣。没有答应。
乔阿琴突然捂着脸哭了。边哭边说:“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我姐有兴趣。每次来都盯着我姐。每次打电话都问我姐在哪在干什么。既然你喜欢我姐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呜呜……”
乔阿琴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泪水如泉般涌出来。全然忘记了白天自己刚才别的男人那样过。
杨逸再也忍不住了。腾地一下坐起来。盯着乔阿琴的脸说:“那你背着我跟周华上床要怎么解释?”
“啊……你都知道了?”
乔阿琴顿时哑口无言地愣在那里。
“如果今天不是我撞到你和周华在胡同里,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杨逸冷冷地说。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们才在一起没几天,是你总也不理我,他又老缠着我,我才跟他在一起的。”
乔阿琴解释道,心惊胆战的感觉。她没想到杨逸竟然会撞到自己和周华在一起。这也忒巧了吧。
“别解释了,既然你和周华有情,我们就分手吧。”
杨逸直接提了出来。
乔阿琴一看真没希望了。心底就泄了气。赌气地说:“好,分就分。周华肯娶我做老婆,而你只想跟我玩玩。这事不能全怪我。是你对我不好的。再说你和胡妙可也有那种关系。”
“别说了,好吗?既然分手我不想再互相指责。我祝你幸福!”
杨逸平静地道。
乔阿琴咬了咬嘴唇,两颗泪大滴大滴地滚出来。心想:相处了这么久,我们的感情难道就这样轻易地就结束了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留恋我吗?乔阿琴的心里好难过。虽然她跟周华发生了关系,但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女人有时候也会这样,明明心里有一个人,但还是会和其他的男人发生关系。但是感情的深浅只有自己最明了。如果杨逸肯娶她的话,她还是愿意跟杨逸在一起。可惜事情已经如此不可收拾。
乔阿琴感到怅然若失。恨恨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好,我也祝福你跟我姐。”
便推门而去。边跑边抽泣着。
杨逸复又躺下,但心里烦闷根本睡不着觉。便起身下了楼。今晚他特别地想尝尝抽烟的滋味。
到楼下的超市里买了包烟,杨逸坐在小区树下的长椅上抽起烟来。刚开始不会抽,抽一口就咳嗽一阵。渐渐地就会吸了。感觉挺舒服的。
正抽着忽然看见乔兰从前面走过来。手里拎着一方面袋冰棍。看到杨逸在这抽烟她显得很吃惊。“杨逸,你咋学会抽烟了?”
“乔兰姐,我就是想尝尝抽烟的滋味。你去买东西去了?”
“嗯,想给你买些冰棍吃,就下来了。没想到你也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乔兰笑眯眯地蹲到杨逸旁边说。一脸惊喜的样子。
看样子她也是在心里渴求自己的。杨逸暗暗地想。
他很享受这种朦胧的感情,没有谁对谁错,没有嫉妒指责。不需要负什么责任。只有美好在前方等着他。他好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杨逸看着她的眼神,感觉特别幸福。
“呵呵,姐,你真体贴。谁要是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享福了。”
杨逸双眼晶亮地看着她说。
乔兰的眼睛像月牙,弯弯的,很明亮。看人的时候非常坦诚。很有亲切感。
标准的大眼睛双眼皮。看人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跟人说话时她会直视对方的眼睛。让人有一种信任感。
听到杨逸的话乔兰一乐。抿嘴道:“是吗?也就你老夸我,以前根生他老说我太呆板了。没女人味。”
“那是他不会欣赏,你这样的女人才最适合做老婆。”
“呵呵,别抽了,吃根冰棍吧。”
乔兰拿出一只冰棍亲自扒开包装递给杨逸。
“谢谢。姐,你坐这啊。今晚的月色不错。”
杨逸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仰望着夜空道。
“确实不错。这城里的月亮是不是比乡下的圆呢?”
乔兰在杨逸身旁坐了下来,嘴里说:“我也不知道。以前也没怎么注意月亮。”
乔兰嘴角翘起,娇嗔道:“油嘴滑舌。”
“嘿嘿,那姐喜不喜欢听我说话?”
杨逸一向无耻,此刻反倒完全放开了。“不喜欢。”
乔兰富有深意地白了他一眼。
两人一起看着天上的月亮。晚风微凉,吹拂到两人的身上。乔兰不禁微抖了下身子。杨逸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套在乔兰的身上说:“天有点凉了,姐你别冻着。”
看到杨逸把衣裳都脱给了自己,他自己却光着膀子。乔兰感动极了。马上就要脱下衣裳还给他。嘴里说:“这可不行,万一你冻感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