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随即在j市召开了全省国有企业改革工作会议,会议肯定了j市在国有企业改革中引进民营经济是正确的,把j市的做法树为了j市模式,号召全省都来学习j市。江南省和全国很多地方都来j市考察取经,最多一天j市接待了将近五十个考察团体。这些考察团大部分都由县、市一级的首脑带队,每一个都对j市的经验称赞有加,但回去后真正照着j市的方式去做的并不多。
杨逸一时成了全国性的风云人物。
慕容南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创造出来的局面,心中别提多郁闷了,不但没达到想要整到杨逸的目的,反而把杨逸树立成了典型,让杨逸更强大起来。
五个月后……
美国西雅图,福克斯月子中心前面的草坪上,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子发出阵阵欢笑声。
那是一个体型极度健美的三十七八岁的男人,他蓄着一把茂密的栗色胡须的。脸上最为突出的是他那个鹰勾鼻子,但是这么刚毅的鼻子上方却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他穿着带着棕色的皮靴,头上戴的一顶白帽子有些过大。两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里攥着一副沾了很多草的手套。好像刚刚修剪过草坪。他的裤腿上也沾了些草棍。此刻他的目光穿过时空,落到面前那对母子身上。那个女人正拿着一个粉色的摇铃在逗孩子笑。婴儿咯咯地笑着,非常可爱、粉一嫩。男人的目光很温和,充满慈爱。他的瞳仁里全部是这个女人的样子。一年的光阴里他对她产生了这样微妙美好的感情。
这个女人的长相漂亮得引人注目,皮肤如雪一样白皙,五官端正、坚毅,给人以正直、坦率的印象。黑色的眼睛非常灵活,眼睫毛漆黑浓密又自然向上卷曲,非常地长。每一次眨眼长长的睫毛都在轻轻抖动。宛若蜻蜓的翅膀。鼻梁像混血儿一般高挺笔直。如同白玉雕塑!
这个女人的整个外表具有一种高贵、聪明、与众不同的样子。一种受到高度文明陶冶过的优雅悲伤的气质,这就使任何一个观察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产生爱慕的感情。
“哈哈,宝宝,马克叔叔抱抱。”男人走到近前,双手抱起了粉嫩白胖的婴儿,将他举得高高的。女人微笑着看着这一幕。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要是现在抱着孩子的是他爸爸该有多好!他看到他该是惊喜的吧?他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女人的鼻子微微发酸。陷入沉思中。
一辆黑色的轿车咻地一下停在了草坪前面,从轿车里跑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中年男人,他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朝女人跑去。“莫言……”他叫道。
莫言扭过头去一望,不由一怔。孟德军笑眯眯地来到莫言身边热情洋溢地说:“你还好吗?我说到做到,来看你了。”
说话间孟德军的目光落到一旁婴儿车上的孩子身上,顿时被吸引住了。那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不由得赞道:“真可爱!是男的还是女的?”
莫言道:“男孩!”
孟德军不无羡慕地道:“和你一样漂亮!你真的确定他不是我的?”
“我确定。”
“唉!真是可惜!哦,对了,我给你寄的特产还好吃吧?”
“谢谢你!不过我想和你说明一点。我和你永远都没有可能在一起。请你忘记我吧!这张卡还给你,里面的钱我一点都没有动。对了,之前那二百万也是你汇给我的吧。那笔钱,我,我因为遇到了点困难被我花掉了大部分。但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莫言鼓足勇气说。内心里感到一丝卑怯。但旋即就高昂起头,无论怎样她的内心是骄傲圣洁的。她心里从来不认为钱就是一切,她对事物的认识超出了金钱的范畴。她是个感性的人。
虽说男人天生好色,女人天生物质,但是对于某一类女人来说精神上的平等自尊更重要!
孟德军显然对莫言这么直接的拒绝有些吃惊和不悦。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用一种平和的语气说道:“莫言,你不用这么急着拒绝我。我会给你时间去接受我。请你明白我对你是真心的。那些钱你可以自由处置它们。我不会再收回来。”
“你是想用钱来收买我吗?你还是拿着这钱留着去收买别的女人吧。”莫言嘲讽道。
“这怎么能是收买呢?这是我爱你的表现啊。我爱你就让想让你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现在你有了孩子,在美国消费又这么高,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单身妈妈要怎么养活你的孩子?”孟德军提醒道。
“我知道我现在很贫穷,我没有房子,没有高额的收入,我,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有一颗坚强的心。我不会用我的爱情来换取金钱。我肯定能养活我的孩子,这一点不劳您费心了。这张卡您收好。你走吧,恕我不远送了。”莫言将银行卡塞到孟德军的手上倔强地说。
“唉!莫言,你怎么这么强呢?你太单纯了?你到底还在等什么?难道你对杨逸还不死心吗?他已经结婚了,已经生了孩子。并且已经把你给忘了。”孟德军在身后咆哮道。他很愤怒。愤怒莫言一个普通的女人,竟然敢这么大胆地拒绝他。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还从来没有被女人拒绝过。
莫言猛地回过头来冷冷地说:“你想多了,无论是你还是姓甄的,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更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
莫言说着朝孩子走去。马克早已推着婴儿车警惕地走过来。充满敌意地看着孟德军说:“听见了吗?我女朋友说了,以后不想再见到你。你要是再敢来*扰她,别怪我不客气!”马克示威地扬起了拳头。
孟德军冲动地给了马克一拳,两个人如同发了疯的两头野兽般厮打起来。
在草地上互相打着对方的脸。孟德军骑在马克身上挥拳骂道:“你这个杂种。让你再管闲事,想抢我的女人,老子打死你个狗日的。”
因为愤怒孟德军占了上风,狠狠几拳砸在马克的鼻梁上面,顿时血流如柱。
莫言尖叫起来:“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婴儿莫名地感到惊恐和危险,哇哇地大哭起来。
马克扭头看到莫言关切的眼神,感受到了莫言在担心自己,不由得涌起了无穷的力量,找到一个机会,一把将孟德军掀翻,扭转了局面,将孟德军死死地压在底下,用双腿盘压住他的腿,加上孟德军穿着质地精良剪裁得体的大衣束缚着他,不容易施展动作,加上马克比他更年轻,很快就处于下风,马克揪住孟德军的衣领狠狠一通拳头打得孟德军口鼻窜血,直冒金星。躺在地上毫无反抗能力,一声不吭方才作罢。
马克用英语骂着孟德军流氓小人垃圾,被莫言拉着走掉了。
孟德军躺在草地上,全身酸痛,眼角都肿了起来。透过迷蒙的视线看到莫言和马克远去的身影,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青年时期受到别人欺侮时的情景。心中暗自生恨。在心里骂道:“莫言,你这个臭一婊一子!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屈服,让你在我身下求饶放浪。”
孟德军挣扎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发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瘸一拐地离去……
“马克,你干嘛那么冲动?你看看这脸伤的,回头朱莉问起来要怎么说啊?”莫言一面轻轻地为马克清洗伤口一面轻声责备道。
“呵呵,没事,看那个人那样我就来气。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马克忍住疼,温和地说道。心中有一丝喜悦。原来莫言也不是像她外表表现得那么冷漠的,原来她会担心自己。呵呵,真开心!
马克忍不住笑了起来。
“嗨,你居然还笑得出来?”莫言瞪了他一眼,开始为他涂药。
故意下手重了点,马克疼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马克说:“我帮了你,你怎么还故意弄疼我呢?”
莫言嗔怪道:“谁要你帮的?我有叫你去帮我打架吗?”
“那倒没有。是我自己自愿的。”马克垂下头有些沮丧地道。
莫言看了他一眼说:“下次不许再自作主张了。我现在要去上课,还得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宝宝。”
“那你快去吧,我能照顾好宝宝,放心。”马克连忙道。马克从心里同情这个女人,觉得她真不容易。单身妈妈还那么要强。白天要去上课,周末还要去会计班学习,她报了一个注册会计师培训班,准备在三个月后去参加考试。每天晚上都要熬夜学习,还要照顾孩子。累得整个人都憔悴得很。眼眶总是黑黑的。
马克觉得自己应该帮她一把。
莫言感激地说:“谢谢你,马克,多亏有你帮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