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杨不满的看了孟庆西一眼,说道;“你别傻了,不是你表哥还能是谁?要不宁仲一会去找他?”
孟庆西有点疑惑地说道:“难道真的是他?如果真的是他,我废了他。”
叶杨说道:“现在你给我老实点吧,杨逸因为宁仲一的事情已经拍了桌子,要求公安局展开严打,要尽快找出伏击宁仲一的凶手,你在这个时候惹事,还不是找死?”
孟庆西说道:“那怎么办?我就这么等着钱文去揭发我?”
叶杨说道:“最近你还是老实一点好,此次我看杨逸的架势是想借机把老账也翻起来,他要我复查宁仲一办过的案子,怕是想把矛头对准你。”
孟庆西坐不住了,说道:“这次会不会把我再抓起来啊?”
叶杨说道:“我会尽量维护你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些,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
孟庆西转了儿个圈子,说道:“不行,我要早做准备,不能坐以待毙。”
叶杨问道:“你要做什么?”
孟庆西说道:“我先出去躲一躲,等没事了再回来。”
晚上,在市人民医院的加护病房了,昏迷了两天的宁仲一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四周白白的一片,监测心脏跳动的仪器发出嘀嘀的声音,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面。
宁仲一看到脚那块趴着一个人正在休息,身影很像妻子,就叫了一声妻子的小名:“家丽。”
周家丽守了丈夫两个日夜没休息了,实在熬不住了才趴在那里睡了过去,睡梦中突然听见丈夫叫自己的小名,心里牵挂着丈夫,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看到丈夫睁开了眼睛,忍不住说道:“老宁,你可是清醒了过来,这两天吓死我了。”就连忙按动了床头的铃,通知医生赶来查看宁仲一的情况。
宁仲一看着妻子问道:“我这是在哪里?”
周家丽说道:“这是在市人民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宁仲一脑子里回想起那晚接到一个电话,一个自称是钱文的人约他见面,他去到了茯苓山马脚亭等了一会儿,不见钱文的踪影。突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急于突破案件,被人利用了。这个约自己见面的电话有很多疑点,一是钱文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怎么就会突然打来电话;二是钱文并不相信自己,怎么会突然转变了态度;三是虽然电话的男声尽量模仿钱文的说话严式,此刻回想起来还是有些略微的差异。
那一瞬间宁仲一就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马上站了起来就像自己的车子跑去。可是已经晚了,另一辆车冲了过来,停在他的车旁,车门打开,五六条大汉手持棍棒就冲下车向他包抄过来。宁仲一见势不好,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这几条大汉很精悍,没等宁仲一跑多远就追上了他,顿时棍棒齐下,宁仲一只感觉头部一阵剧痛,就昏迷了过去。
医生走了进来,给宁仲一做了一下检查,然后对周家丽说道:“病人恢复情况良好,你可以放心啦。”
周家丽叶兴地留下了眼泪,说道:“谢谢医生。”
医生出去了,宁仲一握住了妻子的手,说道:“家丽,让你为我操心了。”
周家丽笑笑说道:“你醒了就好。”
第二天一早,公安为宁仲一做了笔录,宁仲一讲述了被骗的经过。讲完之后,宁仲一意识到可能孟庆西发觉了自己跟钱文的联系,这才借此布局伏击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钱文也不安全,就要求公安部门去了解一下钱文的情况,设法保护一下钱文的安全。
宁仲一认为这件事情很可能是j市客运集团的老总孟庆西策划的,便把自己的怀疑告知了公安。
做完笔录之后,公安将宁仲一提供的情况向公检法三家组成的专案小组作了汇报,叶杨得知宁仲一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孟庆西,心里忐忑不安,连忙通知了孟庆西,孟庆西说他已经办好了去香港的手续,明天就要离开j市了。
叶杨松了一口气,叮嘱孟庆西到了香港就暂时不要回来了,等过段时间看看风声,再定夺回不回来。
孟庆西叹了口气,说道:“他妈的,幸好老子事先留了一手,在香港已经有了落脚点,不然的话还真是狼狈。”
孟庆西是一个精明人,在和郭雨萌联手买了酒店之后,知道自己在大陆的做法并不能持久,所谓狡兔三窟,要为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就开始经营起他在香港的落脚点来,通过客运集团和郭雨萌合办的酒店将客运集团的资产往香港转移,并在香港购屋置业。此刻,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罪行很难再掩盖多久了,根本就未打算再回来。
宁仲一被伏击一事在j市传开之后,钱文找过孟庆西,询问这件事情是不是孟庆西干的,孟庆西当即否认。
钱文看着孟庆西,说道:“是不是你干的,你心中有数,表弟,你收手吧,再这样下去你就彻底完蛋了。”
孟庆西心里冷笑了一声,如果让宁仲一这样一直调查下去,早晚我得完蛋,便不高兴地说道:“表哥,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啊?”
钱文愣了一下,说道:“我什么时间出卖过你?”
孟庆西说道:“到了这般田地了,你也别装了,你不出卖我,那个宁仲一到幼儿园找你干什么?”
钱文惊叫了一声:“你跟踪我,还说宁仲一这件事情不是你干的?”
孟庆西说道:“你先别岔开话题,你是我亲娘舅的儿子,跟我是实亲,我们之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出事了,你能的什么好处吗?怕到时候你也难逃干系,这一点你就不明白吗?”
钱文说道:“我不是拒绝了宁仲一了吗?”
孟庆西说道:“我就是看你拒绝了宁仲一,才没对你怎么样,反正你小心些,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出卖我的人的。”
钱文打了一个寒战,说道:“表弟,你听我一句劝,赶紧悬崖勒马吧,别这么胡闹下去了。”
孟庆西这个时候怎么也听不下劝了,不耐烦的说道:“闭嘴,给我滚出去。”
钱文没办法讲下去了,只好离开了孟庆西的办公室。
孟庆西看着钱文的背影,心里明白这个家伙的心防已经不牢靠,相信如果公检法的人找到他,他肯定会如实招供的,此刻再做什么都已经无法挽救了,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吧。
孟庆西并不是大奸大恶的人,他心中终究还是有着一份亲情,所以他并没有起意要消灭钱文,而且他现在已经破绽百出,上面又没有了慕容南在罩着他,出事是早晚的,也就没必要在对付钱文这个表哥了。
杨逸听取了专案小组的汇报之后,说道;“既然矛头都指向孟庆西,是不是可以对孟庆西采取一定的措施了?”
叶杨说道:“目前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就是孟庆西的主谋,而且孟庆西是刚增补的省政协委员,要对他采取措施,必须先征得省政协的同意。”
杨逸并不知道孟庆西已经做好了逃离的一切准备,孟庆西要到香港,并没有向市政府说明,就说道:“既然是这样,赶紧突破客运公司总会计钱文这个点,找到孟庆西违法的证据,向省政协作出必要的说明,力争赶紧将孟庆西绳之于法。”
专案组向杨逸做汇报已经是傍晚了,公安机关得到了杨逸的指示,就连夜唤了钱文,钱文在天人交战,亲情和国法之间让他很难抉择,在公安机关呆了一夜,什么也没交代出来。
清晨,孟庆西就已经登上了去香港的班机,等飞机升上了叶空,他悬着的心才落到了实处,打破樊笼任鸟飞了。
几天后,j市公安局的严打行动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警方在线人的帮助下,很快掌握了当晚伏击宁仲一的五个人的行踪,经过周密部署,一举将五人擒获。由于这个案子是杨逸亲自督办,警严不敢松懈,连夜审讯了五人,在强大的压力下,这五个人招供出是受客运集团公司老总孟庆西的指使,伏击的宁仲一。
专案小组立即向杨逸作了汇报,杨逸指示既然案件已经确证是孟庆西干的,立即展开两方面工作,一是准备好材料向省政协作出说明,请求省政协同意对孟庆西采取司法行动;另一严面先行掌握孟庆西的行踪,防止孟庆西的潜逃。
慕容南看到了j市公安局送来的有关孟庆西的资料,心里顿时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孟庆西出事代表着推到他的多米诺骨牌已经倒下了第一块,相信孟庆西如果被抓获,自己可能就是他争取立功减刑的一块砝码。
慕容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可是他有并不能阻止对孟庆西采取行动,只好召开了政协常委会,同意了对孟庆西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