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不错。”灵煜眼神极冷，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
柳滢回头想看好戏，却被灵煜脸上冷魅的气息给慑去了魂魄，半天没缓过神来。
“发给我吧，我得好好保留着。”灵煜淡然的声音把柳滢警醒。
柳滢的心底升起一股怒气，脸上也带着笑：“既然灵天王都说好，那就不如让粉丝们都看看？”
“随便你。”灵煜轻笑，“我正愁不知该怎么样逼她往前迈出这一步呢，如果你肯帮我，我还要谢谢你。”
柳滢顿时哑然，她昨天从机场跟着灵煜一路，跟到小区里悄悄地躲着，等着拍下这些东西后，又猫在车里冷哈哈的大半夜，等灵煜出来谈判，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灵煜说完后继续闭上眼睛养神，柳滢却重新整理思路准备第二轮的谈判。
出租车开出市区上了机场高速后速度又提了不少，柳滢看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便再次回头：“灵煜，你是天王，你不在乎。你怎么样都会有大批的粉丝支持你，可你想过萧小匿吗？你们的恋情爆出去之后萧小匿会面临什么？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她连门都不敢出，在家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吧？”
灵煜怎么会不知道？上一次他们两个的事情被粉丝们骂的那么厉害，又一次萧小匿去超市，被他的几个脑残粉堵在厕所里骂了一通，若不是刚好遇到了一个朋友，那些人都要动手打人了。
当时灵煜并不知道，还是后来从宋睿的嘴巴里听见的，当时在厕所里为萧小匿解围的刚好是星耀国际的一个后勤人员。
“你想怎么样，不如直说？”灵煜淡淡的开口。
柳滢咬牙问：“我被公司雪藏了，停止了一切通告。这事儿跟你有关把？”
灵煜轻哼：“这事儿你去问林总。”
“我不去问林总，我根本见不到他。我只找你。”柳滢干脆直白，摆明了就是耍赖。
“好，我答应你，但你得把这个给我。”灵煜的目光落在柳滢手中的ipad上。
“不行，我现在信不过你。”柳滢把ipad放回自己的包里，她现在只有这一根救命草了。现在连她的经纪人都没空理她而是忙着带那两个新人了，赵正源进了监狱，剩下的那些款儿爷们生怕沾惹上麻烦对她敬而不敏，这段日子她都快疯了。
灵煜冷笑：“我更信不过你。”
谈判又陷入僵局。
灵煜依然靠在车后座上闭目养神，柳滢咬牙再咬牙，心里暗骂这男人徒有其表，真心不是个东西，比特么狐狸都狡猾。
眼看着要到机场了，柳滢再次转过身来看着灵煜，此时的她已经眼圈儿泛红，一脸的委屈：“灵煜，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灵煜闭着眼睛都知道这女人是在演戏，于是淡淡的哼了一声，反问：“你道什么歉？”此时，他手中捏着的智能手机早就悄悄地打开了录音功能，这还是他在最近看的一本小说里学到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就是妒忌萧小匿嘛，她不过是个小助理，你都对她那么好，唯独对我……”柳滢开始走苦情路线，声音哽咽，眼泪含在眼睛里打转。
出租车司机不知第多少次悄悄地看她，眼神怪异。
“所以呢？”灵煜不愿听这女人说那些没用的，及时打断了她的哭诉。
柳滢小心翼翼的：“我也没怎么样啊，不就是在做节目的时候没按公司的要求说嘛。只是那些人也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啊，我又没说你脾气不好，至于不跟工作人员配合那些话也是她们乱猜的啦。”
“说重点。”灵煜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他才不在乎愚蠢的人类怎么评价自己呢，他只在乎跟家里那只蠢妞儿有关的事情。
“就是这样啊！”柳滢抬手抹眼泪。
愚蠢的女人！灵煜冷笑着转头看外边机场高速立交那一圈圈绚烂的路灯。
“灵煜！你要相信我。”
灵煜拿出最后一点耐心，直接跟柳滢点名：“签售会的那次乱七八糟的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你想好了再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反正我跟她的事情就是这样，还能坏到什么程度？大不了我转去欧洲发展，从模特做起，混时尚圈。那边的风气比国内可宽松多了。”
“……”柳滢一怔，手指忍不住捏了捏包，好像自己忍饥受冻得到的这些东西也不是那么有用。
“我最后问你一遍，签售会那次网上那些黑粉们对萧小匿的谩骂和侮辱是不是你挑起的？你花钱雇了水军，嗯？”
灵煜的目光冷冽而魅惑，有勾魂摄魄的力量，柳滢在这样的目光下根本无法思考，更谈不上理智，只是下意识的嗫嚅：“我……我也不想的。”
“是不是你？”灵煜继续逼问。
“是……是我，可是我……我也是……”
“够了。”灵煜不想听更多，他只要一个答案就够了。
柳滢下意识的闭嘴。
司机师傅在二人的沉默中把车子停在了国际机场的停车场，淡淡的说道：“二位，到了。”
灵煜推门下车，完全没有付车费的意思。柳滢见状万分着急，随便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粉红票子丢给司机，麻利的推门下车追了过去。
“你等一下！”柳滢跑过去拦住灵煜，拿出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势来，“你确定不考虑我的建议？”
反正已经这样了，结果对她来说已经坏到不能再坏，还怕什么呢？
灵煜冷笑：“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威胁我？”
“我都道歉了啊！”柳滢急的跺脚。
“你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应该给萧小匿道歉——啊，不是私下的，是公开的。”灵煜伸出一根手指，点着柳滢的胸口把人推开，“我飞机要迟到了，再见。”
“凭什么？！”柳滢咬牙，让她一个小天后级的人给一个助理公开道歉？！那她将来还怎么在娱乐圈里混？！
灵煜理都不理她，径自往机场大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