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陆宇听着严肃不怎么对劲儿,忙问:“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嗯,我联系不到她了。”
“什么叫联系不到她?”苏陆宇心想这年头还有联系不到的人吗?
“手机关机,网络不通,所以联系不到了。”
“那我去替你看看?我知道她住在哪里呀。”
“你去看看也行。不过我想她这个时候应该不在家里。”
“行了大哥,你别瞎想了,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陆宇有些无奈,这婆婆妈妈的样子,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吗?
挂了电话,苏陆宇皱着眉头半天没说话。
坐在他对面刚点了菜的苏陆轩好笑的问:“四哥,想什么呢?谁的电话啊,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
“老六,这饭先不能吃,我得出去一趟。”
“干嘛去啊?菜刚点上。”
“大哥说联系不上宁可,让我去她家看一看。说是怕有什么事情。”
“联系不上?”苏陆轩也是一愣,拿出手机来拨打宁可的手机,果然是关机。
“行了,别多说了。你跟我去吗?”
“走。”苏陆轩拿起手边的车钥匙起身便走。
一旁的服务生忙跟上来:“先生,您点的菜还做不做?”
“先不做了。”苏陆轩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粉红票子塞给服务生,“很抱歉。”
服务生拿了钱,不好多说,只得转身去厨房退菜单。
苏陆宇兄弟二人驱车赶到宁可的楼下,环顾四周,很安静,一点异常之处都没有。抬头看,后阳台的窗户半开着。空调室外机没有运转,可以猜测里面没有人。
“应该没在家。”苏陆宇微微蹙着眉头。
“既然来了,就上去看看。”苏陆轩更担心宁可的安全,苏陆宇不知道宁家的背景,他却是知道的。
“走。”苏陆宇完全是被严肃的情绪影响,觉得不把他大哥交代的事情做好就不是好孩子。
二人上楼敲门,敲了十几下都没动静。
苏陆轩忽然叹道:“怎么忘了这个人!”说着,便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宁和开车的时候任何人的电话都不接,这是他唯一遵守的一条交通规则。所以手机在后面响了很久他跟没听见一样。
苏陆轩打了半天,手机没人接,便挫败的拍了一下墙壁。
苏陆宇没有办法,只得给严肃把电话回过去:“哥,家里的确没人。或许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或者去了亲戚家?”
严肃早就给宁和打过了电话,宁和手机是通的,但没人接听。
他知道宁可在q市只有舅舅家,至于朋友,苏羽和凌墨都在国外,她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了。再说,跟什么朋友在一起,手机都关了?
想到这些,严上校忍不住想起上次的绑架事件,心里就更加着急。
什么酒也喝不下去了,转身揪过霍城,说道:“我有事得去市区一趟,如果今晚没回来,明天的训练你盯着。”
“没事儿吧?”霍城看着严肃的脸色,有些担心。
“没事。”严肃随手抓了作训服搭在肩上,转身离去。
开车往市区的路上,严肃脑补了各种可能,就是没有脑补到现实发生的那一种。
宁和开车带着宁可一路兜着风儿一直开到一个渔村里,天色完全黑下来,宁可说肚子饿了。
这个渔村虽然偏院,但还是没辜负了海边旅游资源,村子里的村民把自己的房子修建成二层三层的民居小楼,开起了渔家乐。专门给那些在城市里辛苦工作赚钱,没有长假不能远行旅游,又想出来放松的城市精英们提供一日游。
宁和把车停在一家有四层小楼的院子跟前,看着小院的大门上挂着的彩色喷绘画面和上面的‘老船长渔家乐’鲜红的六个大字,对宁可说道:“就这家了。我记得上次跟朋友来过一回,他们家炖的瓦罐鱼还不错。”
“好吧,那就这家。”宁可拿了包推门下车。
宁和也下车,把敞篷升上去,又去后面拿自己的钱包手机。
这才发现手机里居然有六个未接电话,有四个是陌生号码,两个是苏陆轩打过来的。
陌生号码他可以不管,苏陆轩么,总还是给个面子的。于是宁二少先把苏陆轩的电话拨回去:“喂?苏总,找我有事啊?”
“宁少!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苏陆轩快急死了。抛开苏陆宇在一旁的催促和严肃冷澈的目光不说,单单是他自己对宁可的那份喜爱,宁可的消失也足以让他慌张,焦虑。
“我刚在开车。手机在后面,没办法接。”宁和对苏陆轩的焦虑很不理解,小爷跟你交情还没深到这种程度吧?
苏陆轩的手机被严肃劈手夺去,沉声问:“宁和,你能联系到可可么?她手机关机,人也不在家。”
“呃?”宁和看了一眼宁可,皱眉问:“严肃?”
“可可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严肃继续追问。
“知道啊。”宁和笑了笑,把手机递到宁可的手里。
宁可接过手机,转身靠在车门上,淡淡的问道:“急着找我有事?”
“你去哪里了?!”严肃心里的焦急骤然散去,声音竟有些暗哑。
“和和带我出来兜风,我们在外边吃饭。”
“在什么地方吃饭?位置。”
“我——不知道。”宁可看了一眼宁和,把手机还给了他。
宁和朝着宁可扎眼,意思很明白: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宁可点点头,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宁和把所在的位置告诉严肃后,挂了电话,对宁和说道:“他要过来,应该不是一个人。”
“来就来吧,我们先进去吃东西,饿死了。”宁可拎着包往里面走,现在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苏羽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狂吃东西了。
进了小院,立刻有个穿着大红t恤衫的中年男子上前招呼,很是热情的问宁可是在院里吃还是去船上。宁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在海岛上同严肃在一起的那晚,便果断的说在院子里,不去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