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愣了片刻,虽然他平时说话总是老公老婆三句话不离口,但到底是存着一份占便宜的心思。觉得这样叫了宁姑娘就跑不了了,不管早晚,这个人最终只能是自己的。
但不管他平时自称老公一千遍一万遍,宁可始终都没回应过,更别说就这样叫出来。
只是宁姑娘偏偏叫了一声不算完,居然低低柔柔的连声叫了几遍。把严上校的一颗老心喊成个糖稀,几乎要做不下去,差点狼狈退场。
于是这一场,严肃舍命陪君子,明明不顾及自身感觉的做法,竟也快意盈满,好像随时会失控。
而宁姑娘则完全瘫软,自脚底到头顶都是热的,身体内部像是有个漩涡在不停的转,把一切都要吞噬进去。
满目金光,无边欲海,一切都成虚无,只剩下无休无止的欢愉。
快意像一张弥天大网把她兜住,紧紧的捆缚着她,每一根丝线上都写着‘严肃’二字,深深勒进肉里,切肤而入,没有一滴血,也不觉一丝痛,只是刻骨的畅快。
最后宁可连怎么结束的都不知道,恍惚间看到严肃俯下身来吻她,疯狂而热烈,好像要把人吞下肚去的那种吻法。
“真棒,宝贝。”严肃全身是汗,整个人压到宁可身上,瞳膜漆黑,亮得吓人。
宁可微微动了一下手臂,皱着眉头低哼了一声。
严肃慢慢地翻身,手指却扣着宁可的腿,保持原本的姿势不变,转为侧卧。
眯起眼睛,宁可无力的枕在严肃的肩上,感觉到有炽热的气息洒在耳边:“宝贝儿,你里面真紧,真暖,我都不想拿出来了。”
“那就别拿出来了。”宁可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跟此人交涉,全无意识的敷衍。
此时的宁姑娘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丝儿都是酸的,恍惚中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风流鬼,面对这般俊美无俦的男人,湿湿热热的一个眼神抛过来,还要神志做什么?
留着节操可以当饭吃吗?说不得,豁出去了!
尚雅慧从q市回京城,走高速公路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中午出发,天黑前就到了家。
严振国不在家,尚雅慧进门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拿出手机来给丈夫打电话。
然而,严振国的手机却一直响到没人接听自动挂断。
“怎么回事?”尚雅慧皱眉看着手里的电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从严振国去年冬天因为严肃的婚事亲自去了一趟q市之后,尚雅慧就一直有这种预感。说不出来哪个地方不对,但就是觉得不妥。所以她给严振国悄悄地装了如今国际上最先进的窃听装置。
上次在四合院里严老爷子丢过来的那一枚根本不是尚雅慧装的,严老爷子是个老狐狸精,拿一个别处用过的东西来诈她。
她是在严振国的身上装了窃听的产品,但这种装置是跟手机的某个重要部件融合在一起的,知道这种东西的人极为有限,密级很高,严振国一时半会绝对想不到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了,也亏了老爷子堂堂一个老将军,居然连点高精端的东西都弄不到。还有严肃那傻小子,堂堂一个特种兵上校,面对这些高端的东西也不过是个白痴。
细想想,不是在窃听装置上出问题,那会是什么地方呢?
给宁可的那些资料?
那些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就算严振国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也还不至于连电话都不接。再说,就凭那些资料根本无法撼动严家,她只不过想借机发挥,挑拨宁可和严肃之间的关系而已。
再说,对于严肃和宁可的婚事,严振国是第一个不赞成的。自己想办法把他们两个分开他应该高兴才是。就算是有点不择手段,那又怎样?能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严肃已经三十岁了,如果心里一直恋着那个丫头,又怎么会跟家里安排的人结婚?
所以就这件事情而言,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
尚雅慧靠在卧室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上一条一条的分析,把严振国不高兴的理由一点一点的刨除。
十几分钟后,她思考完毕,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做错的。
当然,这位自以为是的女人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对的,永远不可能有不妥之处。
半个小时后,严振国回来。
尚雅慧听见楼下的门响以及保姆说话的声音,她便整理了一下思绪,伸手拉过一条毯子盖住自己,靠在榻上假寐。
严振国在楼下喝了杯水便换了鞋子上来,保姆已经告诉他夫人回来了。
他推开卧室门看见睡在榻上的尚雅慧,微微皱了皱眉头,进屋,关门。
尚雅慧睁开眼睛看着他,慢慢地坐起来,眼神有那么一丝茫然:“振国,你回来了。”
她没有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她知道严振国不喜欢任何带有质问语气的话。
“嗯。”严振国应了一声,走过去坐在那张红木雕花大床上,和尚雅慧面对面,“q市那边怎么样?”
“还行吧。小明……真是叫人操心。”尚雅慧一脸无奈疲惫,全然一副被儿子伤透了心的样子。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一些事情你这个做母亲的想管也管不了。还是想开些吧。”
“我人都到了q市,他却躲着我不见,甚至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尚雅慧提及这事儿是真难过,“却开口给我要二十万块钱零花。你说这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呢!”
严振国摆摆手,说道:“我叫你回来,不是为了小明。他的事情我另有安排,你先不要管了。”
“另有安排?”尚雅慧诧异的看着严振国,“你……是怎么安排的?”
“雅慧。”严振国平静的看着尚雅慧,不疾不徐的问:“我们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我的性格你应该很了解。你不是瑾玉,她只是个搞学术研究的人,不通人情世故,不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处境。你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你应该明白像我现在这样的身份,说话做事有多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