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宁二爷侃了一大通,知道这会儿才发现自己还没怎么吃东西,而旁边那个混蛋面前已经堆了一堆骨头了。这臭小子!真特么狡猾奸诈啊!
于是宁二爷这会儿也顾不上吹牛皮了,直接下手抓起肉骨头,甩开腮帮子,开吃。
杜心灵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宁可笑了笑。
宁二爷这脾气,她是劝不得的,越劝越上劲儿,还不如不劝。倒是宁可还能拿捏住他的秉性,总能三言两语辖制住他。想想这个,杜夫人又感觉很窝火。
自己的枕边人,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人生要不要更失败啊?!
好歹有宁可压着,再加上严肃也没心思跟宁二爷拼酒,他还有两天的时间归队,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要把不多的时间都留给他家宁宝,所以一坛子酒也没怎么喝,两个人零零散散的,没人喝有两大碗,宁可就把酒给撤了。
晚饭宁可一般不怎么吃,何况现在已经快九点了,她也只是喝了几口细粥就算了。
宁仲翔喝了酒,杜心灵不敢扭着他,只让他喝了一杯浓浓的蜂蜜水就跟保姆把他扶进了卧室。
严肃靠在餐厅的椅子上,手臂掰到后面去拢住椅子背,眯起眼睛看着身边的宁姑娘,嘿嘿傻笑。
“喝醉了?”宁可冷着脸端着一碗稀粥喂他。
“嗯,有点儿。”其实他还早着呢,就算这酒有七十多度,但搁不住他多留了心眼儿,劝着宁二爷多喝了几口,自己没多喝。但有媳妇伺候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于是适当的时候装装醉也值得。
“手上有伤知道不?!”宁可越发不满,小眼神冷冷的剜着某人,只可惜严某人皮糙肉厚,就宁姑娘这点内力根本伤不到他。
“没关系。”严肃说完,乖乖的张开嘴巴,让宁姑娘把粥喂到嘴里,然后股东一口咽下去,“这点皮外伤,怕毛。”
“告诉你,你身上的伤疤也就算了,若是这手上留下伤疤,以后可别碰我。”宁姑娘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使出绝招。
“不能吧?宝贝?”严肃立刻哀嚎,“你这也太残忍了。”
“嗯。”宁可用力的点点头,“如果那只手也受了伤,你就彻底的不能碰我了。我不喜欢有伤疤的手碰我,记住了?”
严肃哀怨的点点头,片刻后又问:“那我想要你怎么办?全程用嘴?”
“……”宁可恨不得把手里的半碗粥直接扣到某人的头上去。
当晚,严上校以自己的手背受伤为由,果然用嘴把宁姑娘从头到脚服侍了一遍。
当宁姑娘气息紊乱全身酸楚的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的时候,严某人却跪行到床头,拉着宁姑娘要求特备待遇。宁可忍了几秒钟,积攒起身体里全部的力量,抬脚把严某人踹下了床。
严肃真的很想在宁家花园里窝两天,把最后的这点假期都耗在宁姑娘的床上。可是外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婆随时都会出现,不把这个人的身份弄清楚他眼上校可谓寝食难安。
顾易铭刚出国执行了一趟任务回来,难得的假期还没来得及享受便被严上校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老大!”顾易铭吊着一张苦瓜脸万般不情愿的接电话,这也就是严肃的电话吧。除了严上校之外,这种时候就算是他老子的电话,他也敢不接。这次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为了拿到那份资料把他这个妖孽一样的存在都要累死了,三天两夜没睡,外加身上两处轻伤,在五个驻外特工的配合下才逃回来的啊!
“帮我查一个人。”严肃才懒得管顾妖孽现在是什么情况,只要有那么一口气接电话就行。
“什么人啊?能不能等明天再说?”顾主编快哭了,他现在可是又累又困,饥寒交迫啊!当人人都有严上校那样的温柔乡可以加油啊?他现在可是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木有,妥妥的孤家寡人啊!
“不能。”严肃的沉静的声音不容置疑,“这个人叫丁皓然,代号‘j’,应该是雇佣兵出身,十三年前在普罗旺斯住过。女性,但长了一张男人脸。我需要她的详细资料,这个人一个礼拜前绑架了宁可。”
“什么?”顾易铭最后一丝睡意被惊飞,绑架了宁可?啧啧,什么人这么缺心眼儿?胆敢绑架严肃的心肝宝贝,这是妥妥的作死的节奏啊!
“她在我手中逃脱,但受了两处伤,一处在右前胸,一处应该是在后背上。56军刺所伤,应该没那么容易好,也没那么容易处境。你给我调动你所有的力量,必须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从你的手里逃脱了?!”顾易铭直接惊讶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丫子踩着被子来回的走了两步,激动万分,“老大,居然有人能从你的手中逃脱?这也太诡异了吧?!”
“就这样,你特么给我上点心,找不到这娘们儿,你就不许给我睡觉。”
“唔……”顾易铭哀怨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我有点冤。”
严肃不愿再多一句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顾易铭从床上跳下来之后直接拍开了笔电,打开网络输入密码,直接进入数据库。
丁皓然,代号‘j’,男人脸……
各种特征输入进去,附和相关条件的档案一个个跳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顾易铭从资料库里调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很英俊,高鼻梁,单眼皮,根据照片估测此人身高至少一米七五以上,眼角微微有点吊梢儿,但眼神却过于冷冽,不含一丝风情,连嘴角噙着的微笑都带着几分冰雪的味道。穿着一身美式空军作战服,若不是服装选择的是女式,顾易铭还真得把这个人当成男人。
“ok,应该就是她了。”顾主编打了个响指,把照片单独拷贝出来放到手机上,编辑彩信发送出去。
那边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严肃感觉到手机震动立刻睁开眼睛,点开彩信扫了一眼,立刻坐直了身子,下床前看了一眼熟睡的姑娘,悄悄地去阳台上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