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旋没让杨小川失望。
在第二天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杨小川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说人已经到省城了。
要知道从闽西县到省城，即使全速狂飙，也要四个小时左右。
可见他是半夜就出发的。
其实，莫看张凯旋年轻，但他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
当初他拒绝幕雪的邀请，决定留在闽西，就是想独自做强做大，重现张家辉煌；而不是依附于幕家这颗大树，成为其附庸。
奈何命运弄人，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在残酷的现实中，化为了泡影。
在他最为消沉的时候，杨小川的这个电话，就像溺水之人的救命稻草。
让他看到了，重新站起来的希望，他决定跟着杨小川拼一把。
锦汇东路，晨光茶餐厅。
杨小川与张凯旋时隔两个月，终于再次碰面。
但这两个月，对于张凯旋来说，就如同二十年一样，脸上布满了沧桑，甚至头顶出现了几根白丝，可见格调餐厅的关门，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兄弟，是否方便把你与爱玛森服饰公司签订的合同，给我看下。”两个人寒暄了一阵，张凯旋开口说道。
“合同？这个还真没有。”杨小川摊了摊手道，张凯旋不提，杨小川根本就不会想到合同回事儿。
“呃！你别告诉我说，人家只是口头答应，你就信了。”张凯旋愣了一下，瞪大眼睛，面带一幅夸张的表情说道。
“貌似还真是这样。”
“你，这……” 张凯旋彻底无语了，这年头干啥不要合同啊，口头答应的哪能当真啊！
“不过没事，我这就和梅大姐打个电话，补签一份就行了。”杨小川随后补充说道。
“你说的梅大姐是谁？”张凯旋问道。
“梅芸啊！也就爱玛森集团的总栽，我一直这么称呼他。”杨小川说到这儿，就有装逼的嫌疑了，每次听他说喊梅芸叫梅大姐时，总会有人惊爆眼睛，这货纯属恶趣味。
这不，果然把张凯旋给惊呆在当场。
“兄弟，我没听错吧！”稍许，张凯旋回过了神。
“ 当然没听错。梅大姐说了，让我安排好人后，直接到上京爱玛森华夏总部，找一个名叫汤晓晨的就可以。”
“诺，你把这个拿着，也算是一个身份证明。”杨小川说着，把那张银色的贵宾卡拿了出来，昨晚他才从柳菲那里拿回来的。
“终极商务贵宾卡？”张凯旋又是一呆，但没有伸手去接。
“你认识啊？”杨小川惊异道，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一直把这张卡当做打折卡来着。
“……”张凯旋有些无语，他怎么能不认识，他昨晚可是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在网上查爱玛森公司的资料来着。
“兄弟，说实在的，我真好奇你和梅芸的交情是怎么来的，要知道能拿到这种卡的，无一不是世界上最顶级的人物，你别告诉我，你是在做十万块钱一夜的工作时，认识的吧！”过了小半晌，张凯旋打趣道。
能送出这种卡，要么是世界顶级人物，显然杨小川不是。
要么就是交情很深很深，就像男人送小三钻人，女人送鸭子奔弛那种。
“噗！”杨小川直接喷了。
“你想哪儿去了，我特么能去当鸭子？我上次在澳城，巧合救了梅老一命，梅大姐给我的这张卡。”杨小川没好气道。
“哦！那你可是福缘至深，好好把握这机会。”
“ 把握个毛线！”杨小川郁闷道，本来好好的话，从张凯旋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把卡拿着。”杨小川虎着脸，把卡塞到了张凯旋手里道。
“你就不怕我拿着卡跑了？”张凯旋接过了卡，故意说道。
说真的，此刻他心里流淌着一种感动，那种无条件被信任的感动。
“你要真想要，送给你又何仿。”杨小川大气道。
“得，当我没说。”张凯旋说着，把卡小心地收回钱包。又补充说道：“说说你都给我准备了什么人？我去上京时顺便带着一起。”
“没给你准备人，你要什么人，自己招去。”杨小川嚼了一口包子，抬头说道。
“你可真是信任我，你别告诉我，你连公司都没注册！”张凯旋无语道。
“公司？我们是做代理商，还注册公司干啥？”杨小川停止了吃食，张口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问题。
“我去！你还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就你这样，我真不知道，那梅芸女士，怎么把省级代理权放心交给你的。”张凯旋彻底是无奈了。
“这不是还有你嘛！你看需要多少资金，你说一下，我直接转给你。”杨小川难道老脸一红，他当时的如意算盘是给沐爸打的，他那里会知道这些东西。
“资金的事先不急，我们下午先去注册公司，等我去上京之后，再做预算，到时你把钱转到公司账上，所有支出从公司来。”张凯旋说道。
“下午不行，下午我要去机场送人，注册公司的事还得你来办。”沐清雅他们是下午的飞机，尽管沐清雅说不用送了，但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去一趟。
“那好吧！把你身份证给我，还有公司起什么名字，我找专业代理公司来帮忙注册。”就这一会儿时间，张凯旋对杨小川的‘不靠谱’已经彻底见识到了。
“公司名字就叫菲雅服饰”杨小川说着，掏出了身份证。
“这公司名字起的还算靠谱。”张凯旋说着，接过了杨小川的身份证。
他哪里会知道，杨小川这货是灵机一动，在柳菲和沐清雅的名字上各取了一个字，临时拼出来的。
“你把卡号发给我，我先给你转点钱，办理这些肯定也要不少费用。”让人家跑腿办事，总不能让人家贴钱是不，杨小川也不是那种人。
“不急，等办完后，我拿发票找你这大老板报销。”张凯旋回应道。
“什么大老板啊！咱们兄弟还讲究这个？我是这么想的，既然要注册公司，那就算咱俩合资，我占60%股份，所有支出费用我来出，张哥你占40%股份，你主要负责招人及公司运作管理。”杨小川理了理思路说道。
“不行！我不能占这么多股份，以兄弟你这情况，随便找个懂行的人都能撑起来，我能拿到10%的股份就占大便宜了。”张凯旋否定了杨小川的条件。
“你说的我懂，但信任无价啊！谁让我信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