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弥漫着,犹如一张反复交织的密网,让人无所遁形。
以至于整个峪关,都笼罩在戒备之中。
灯火通明的城墙上,一名华衣青年来回走动。他目光阴沉,其下有焦急,在暗自涌动。
一个多时辰了,他派出去的人,竟然一个都还没有回来。
这般形势下,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明白,对方准是遭遇了什么不测。不然一个时辰,足以回归。
关键是,那派出去盯着岭关的探子都说,岭关上连大的动静,都不曾出现。
可见这下子,是一败涂地了。
“那就是你的三哥?”
房间内,月白衣袍的青年坐在桌前,透过窗扉,安静的观望着外面。
“他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子罢了。”
夏以琳倒上一杯清茶,细细的品评起来。那张犹如瓷娃娃的脸颊,泛着清浅迷人的笑。
她早就知道她这傻子三哥,一定会自以为是的派人去岭关。
因为对方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尝尝,这颗粒无收的滋味儿。
她这做妹妹的,也不好说什么。
“为何这般说?”
叶玄注视着夏以琳,忽然好奇的问到。他刚到峪关不久,还不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不过是他天真的以为,自己的人能从墨临渊手里,逃出生天而已。”
说起这件事,夏以琳的笑,都深了几分。
没有这样的傻子来衬托,还真体现不出,她夏以琳的睿智。所以她还是很欢迎,夏烊派人去送死的。
“他派人去攻打墨临渊了?”
一提到墨临渊的名字,叶玄顿时便敏感了一分。
因为他对这个人的记忆,实在是太深刻了。
对于叶玄的这般表现,夏以琳若有所思。聪明如她,仿佛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攻打?他不过是找了些乌合之众,去偷袭岭关,妄图救回俘虏罢了。如今的岭关,可不是谁都敢的去的。”
“你什么意思?”
叶玄显然很关注此事,就像他一直在猜测,墨临渊的手,究竟为何能伸到南蛮一样。
“墨临渊背靠着一个极大的组织,手下高手虽比不得你们灵族和我们巫族,但数量却一点不少。而且质量,也在不断的提升。”
夏以琳细数着,自从她回到南蛮,便没有一刻放松过对墨临渊的调查。
在她的查证中,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有着令人心惊的过去。他无数次死里逃生,而且实力近乎诡异。
因为很多证据都表明,他是一个遇强则强的人,而且内力惊人。
这也是为何当初她与恭子瑜联手,都只是逼的墨临渊受伤而已。
对此,她一直耿耿于怀。
“所以他伸到你们南蛮的触手,你都清除掉了吗?”
沉下脸色,叶玄心底也有凝重的思绪闪过。他不想听墨临渊的强大,可他却不得不逼自己去接受。
墨临渊生于世俗,在外根基深厚。
这是他全然比不了的。
所以他只能不断的立功,在灵族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甚至可以与巫族,建立一些联系,以此来完成自己的目标。
互利共赢,各取所需。
不过利益面前,所有的友谊都是脆弱的,说不得那一日,他们便不会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