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蒙,紫藤盛放
灯火映照着淡雅的紫,宁静而又雅致,仿佛将漫天的繁星,都落在了湖中,层层叠叠的,坠入人心。
少女靠在石桌前,单手撑着白皙的脸颊,说不出的慵懒。
可这慵懒中,总夹杂了几许惬意。
因为她似乎对于眼前的事物,极其的感兴趣。
“看了这么久,姜儿可看出什么名堂了?”
不远处,少年回眸收剑,一袭白衣若流风回雪,纯净而张扬。他和着月光对少女微笑,笑中自有温柔。
他刚刚在此练剑,而武姜也陪着他,一步未离。
这种生活是安静而惬意的,仿佛回到了一年之前,他们都还在京城的时候。
可转念一想,那时忙着与恭王府斗,忙着与恭子瑜斗的他们,又哪里有这般闲情逸趣?
“名堂倒是没有。”
少女端起白玉茶杯,微微的抿上了一口。嘴角上扬间,笑意已不自觉的徜徉。
“姜儿只是觉得,临渊哥哥果真是个怪物。一年的时间,你竟能将诸天剑法修习到这种程度。”
她相信墨临渊的天赋,可却没想到,他能汲取的如此之快。方才那虚无缥缈的剑法,与她曾见叶玄使过的,并无太多的出入。
只不过……
“姜儿还有什么话想说?”
忽然,话音在武姜耳畔炸开。少女抬眸,惊觉墨临渊竟已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你的剑法跟叶玄的,有些不一样。”
武姜闷闷的说道。
诸天剑法是灵族的圣物,却也是很多人的基础武学。为何是基础呢?因为十有八九的人,都只能学会基础。
对此,无数灵族天才抱憾终身。
即便是长老院的几位长老,也就只有庄周爷爷和空爷爷,对于诸天剑法了解颇多。而修习至大成的,则唯独自己外公一人。
可外公练剑她一般是瞧不见的,因为她去的时候,大都是为了挨骂。
要说瞧得多些的,也就只有叶玄了。
因为自己没事做时,也没少像此刻一样,看着叶玄练剑。
瞧多了,也就瞧出些名堂了。
“哪里不一样?”
墨临渊望着武姜,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就好似叶玄听到他时的不适感,此刻的他,也是如此。
或许这就是男人间,本能的敌意吧。
“你的剑更加锐利,而叶玄的,更加捉摸不透。”
武姜沉思了片刻,顶着压力说道。
她其实也不想跟墨临渊提起叶玄,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两人的不对付。可他们的诸天剑法,却有的确有差别。
明明是一样的剑招,展现出来的意境却全然不同。
墨临渊更像一把锋芒毕露的剑,举手投足间都锐利到了极点,在急剧攻击性的同时,又拥有弹性。
可叶玄却不同,那种虚无缥缈的剑招,就好像雨一般无孔不入。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想的不同,练出的剑,自然也不一样。”
墨临渊将剑放于石桌,毫不犹豫的说道。
“练剑即是修身,我与他不同,当然,也从未想过求同。”
对于叶玄,他心底始终是忌惮的。
不单单是因为姜儿,还因为叶玄此人城府极深,恐非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