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涛的谩骂,武姜与墨临渊并不当回事儿。
其实他们也没想把白涛怎么样,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吓这老头儿的。先不说交情,就算是为了两国友谊,也得留着他的命。
不过,谁让这家伙“假传圣旨”呢?既然搅动了是非,那总要遭罪不是?
“其实前辈也不必介怀,我的细作只听他该听的,只要您与西宁圣上无对我北苍不利的想法,他的存在,您大可忽略。”
墨临渊笑着解释道,只是这轻松张扬的笑,却透着胸有成竹的雍容。
白涛默默点头,是呀,这可不就是警告吗?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们敢动吗?敢动不敢动?
他不是没想过回去就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北苍的细作揪出来。可仔细想想,若那些细作都像武姜这样,揪出来还指不定谁麻烦多呢。
而且墨临渊眼下都开口告诉他了,细作那边怎么会一点防范没有呢?
所以查了也是白查。
另外从两国利益上来看,与眼前两个年轻人交好,那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与其查出细作,还不如留着这只眼睛,在其面前表忠心呢。
打定主意,白涛的心底是无比的舒坦。
反正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两位,既然我的过失未造成太大的影响,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这未央山不仅威胁我们,对你们也没有好处。要不……”
“白老头儿,除了铲除未央山,你还能不能想些别的?”
白了白涛一眼,武姜觉得这老头儿除了坑人下水,可谓是一无是处。
舔了舔嘴唇,白涛只能双手抱胸,安安静静的缩在椅子上。得,眼下连他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姜儿,三哥的情况怎么样?”
果然,下一秒墨临渊便不再理会白涛,转而跟武姜商量起来。
“还好,我前两日为他诊治过,如今有药物加持,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武姜答,立刻将前几日她如何混入地牢,并且试探墨永鸿的事情说了一遍。白涛猫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也感慨这丫头太过隐蔽。
怎么,连他这自己人都瞒着吗?
“你这般做,又是何必呢?”墨临渊轻叹,“无论三哥怎么想,如果可以,我们还是该救他回去的。”
“哼,若他确有二心,我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拿起桌上的土碗,武姜细细地把玩着。她的原则不会改变,这一次的事情,是墨永鸿自己救了自己。
望着她任性的模样,墨临渊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该笑。
自家媳妇儿这么为自己考虑,本是天大的好事。可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像妻管严了。
“这件事我们暂且揭过,既然我来了,那我们便早些制定救出三哥的计划吧。毕竟这山上,可是个是非之地。”
说到是非之地四个字,墨临渊忽然加重了语气,而且武姜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太对。
“什么是非之地?”
她疑惑道。
“什么是非之地?一个你招摇撞骗,四处招蜂引蝶的是非之地。等此事一结束,立刻给我换回女装来!”
墨临渊冷笑。还好他来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