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鲜红的血液流入白玉灯台中,墨临渊显然因为武空的话,而抽了抽嘴角。这老头子说话,还真是一点不留情。
说好听点是实在,说难听些,那就是欠扁。
“空爷爷,你可别放多了。他如今身体差着能,放坏了我可得找你的。”
这边,武姜眼看着老者越放越多,也着急的提醒到。不仅如此,还随手拿出了两支玉瓶,准备处理伤口。
若是以往,流点血对于墨临渊而言,那是不痛不痒的事情。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本就伤势严重亏了血气,再这么放,说不得真会出事。
“知道了,我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武空似乎要够了数,立刻吩咐护法向其中到了新的药液,随着一阵墨临渊看不懂的操作,那盏灯很快便亮了起来。
当两盏魂灯被并排放在一起时,他竟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与魂灯的一丝联系。
只是他的灯火相对微弱,比一旁的那一盏,要虚弱不少。
“你说的到不错,这小子的身体,还真是有些堪忧。”
看到这般情况,武空也不禁感慨了一句。他常年守着这些魂灯,其中的吉凶强弱,他自是一眼便知。
因此当灯点亮的那一瞬间,他也明白了武姜的担忧并无道理。
但与他的感慨不同,此刻的武姜已为墨临渊止住血,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了少年的伤口上。看着那忽明忽暗的魂灯,她的心底竟有一丝酸涩。
墨临渊为何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她。
“这盏灯,是姜儿的吗?”
墨临渊似乎察觉到了武姜的失落,因此立刻笑着出声,转移了话题。他很好奇,这盏灯为何会单独端出来,给他细看。
“呵,你小子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姜儿呀?这是你师父的灯。当初他呀,也是加入了我族的人。只可惜我们呀,终究不对起他。”
武空望着那咱明灯,眼底满是叹息。
想想当年意气风发的东方逸,他竟都不忍心去回忆,那个人如今的样子。想当年,那家伙不也跟眼前的小子般,鲜衣怒马,张扬自在吗?
“端出来给你瞧瞧,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可比你师父幸运多了。都说天时地利人和,你小子到是都占上了。”
“那到是临渊的幸运。”
墨临渊点点头,对于武空的话表示了认可。他从小跟着师父的时间,与父皇等同。对于那个男人的状态与遭遇,也实在痛心。
都说情之一字害人,还真是一点没错。
“其实说了这么多,也是想向你说明一个意思,我灵族一向是欢迎阿逸的。若有机会,你也好好劝劝他。这儿的大门,可是时刻为他敞开着的。”
武空语重心长,心中却又愁绪在堆叠。
如今的灵族,可不像从前那般安稳闲适了。他们既然太插手天下的棋局,便注定将自己陷于危险之下。
阿逸那家伙本有长老之能,若是这般荒废了,也不是好事。
“空爷爷的意思,临渊一定带到。只是能有何种效果,便不能保证了。”
墨临渊点头,但这一刻,武姜与他都不约而同的察觉到,这次谈话的不同寻常。武空似乎,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