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你我都不在帝都,连爷爷也在归来的路上。你就不怕你这一赌,会满盘皆输吗?”
月下,淡粉留仙裙好似轻纱般,披在少女纤细的身躯之前。她趴在石桌前,目光考究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年。那双明眸忽明忽暗,仿佛有道不尽的疑惑。
“满盘皆输?是姜儿觉得恭子瑜心算天下,还是认为我看得不准呢?”
墨临渊伸手刮了刮少女娇嫩的鼻尖,没好气道。
他这两日都在瀑布下练武,而武姜则为他准备了诸多药物,一一进行调理。至于去蓬莱殿的事儿,也就暂时搁置住了。
武灵倒也不急,期间都未派人前来催促。听武空长老说,是因为那幅地图精细异常,让这位德高望重的族长爱不释手。
这日日赏玩,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因此连他们都不想管了。
“姜儿倒不是担心临渊哥哥算的不准,只是但凡博弈,必有损伤。你我到是无需担忧,可父皇和三哥那儿,你就真放心得下吗?”
武姜捉住少年不安分的手,眼底的忧虑外显,连带着清脆的嗓音,都凝重了一分。可她这一忧虑,到是将墨临渊给逗乐了。
只见少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凤眸深处的温柔,仿佛能融化冰雪。
“我们姜儿如今啊,到是越来越有墨家儿媳的样子了。父皇和三哥知道,定会深感欣慰的。”
“谁……”
武姜直起身子,清雪般的娇颜顿有烟霞浮动。
那抹红,带着樱花般温柔的光泽,看得对面的墨临渊心头一漾。他倒不是故意打趣姜儿,而是他觉得,如今的姜儿就是如此。
都说人美心善,这丫头的漂亮是无需多言的,至于善良,那或许就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但她对自家人,终归是宛如至亲的。
这样的泾渭分明,自也更得他心。因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姑娘,对谁都那么好。
“我跟你真的,你真不担心吗?”
武姜渐渐收起了羞涩,也摆正了自己的态度。那双清澈明眸静静地望着墨临渊,似乎不想错过他神态间,任何的变化。
自己迟早是要嫁的,他那么说也没什么错。
“不是不担心,而是担心也没有用。该如何做我已悉数交给三哥,至于后面事情,也要看他与父皇协力。”
墨临渊说着此话,那修长的手指却一点也不安分。轻抚着少女细腻的肌肤,他思绪似乎又飘远了。
“毕竟我不可能永远在他们身边,有些事情,也只能点到为止的。不是吗?”
“话虽如此,可是……”
“姜儿,你不要忘了,我们眼下首要的任务是夺得诸天剑,揪出那个一直骚扰我们,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奸细才对。”
墨临渊再次强调,武姜轻轻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点头默认。
但在将墨临渊拉回房间,嘱咐他早些休息之后,她却悄悄的从房间里摸了出来。月色清明,紫藤优雅。
在这样迷蒙的夜色下,正有几人在安静的等待着她。
她比谁都要了解墨临渊,她知道,对方并非不担心,只是他如今鞭长莫及,自身难保。
所以,也不想让她担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