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轻轻地推开墨临渊,武姜喘息着,心跳竟有些难以平复。牵扯的双眸荡漾着,其间是细不可查的羞涩。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在跟眼前的家伙说正事儿,可他倒好,竟反过来撩拨了自己。说他不正经,是半点不过分。
“姜儿,你还没说完呢,而且什么?”
更可笑的事,昨晚这一切的少年,此刻竟乖巧的盘坐在花架下,一双凤眸认认真真的注视着她。那一副要好好听她讲的样子,简直跟方才判若两人。
玉手轻抚胸前,武姜努力的顺应着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若是真被这家伙扰乱了心智,那脸可就丢大了。
而墨临渊也不急,就那般安静的等着她,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
天知道他走出蓬莱殿的时候,浑身的骨头都快碎了。可一回到这里,所有痛竟都被轻松的抛到脑后,不复存在。
这便是武姜的魔力,是他的姑娘,给他的力量。
终于,武姜再次正色下来。为了防止墨临渊又对她动手动脚,她竟主动的向后移动了数尺。然而她移一点,对方竟也跟着移。
到最后武姜没法了,索性不管这个了。
到是在远处热闹的清烟与焉逢,此刻正一脸正经的分析着武姜与墨临渊的行为,几番讨论之后,两人的诡异的行为被他们归结为新的武功,恐怖如斯。
“我要说的而且,是我和流川分析后怀疑,叶玄恐与夜流风有别样的联系。所以连你身上的伤,可能也是他……”
也是他设计的。
可这最后半句,武姜终究没说出口。还好与她心意相通的墨临渊,显然明白她的意思。
只可惜她并未看见少年眼中的惊讶,有的只是实实在在,毫无保留的平静。
“难道你……”
“我只是猜到了,却没有证据。不告诉你的缘由,你应该明白的。”
墨临渊简略的解释道。没错,他早就怀疑叶玄与巫族有联系,从恭子瑜与夏以琳赶回未央山,再到他回来询问清烟时,清烟给出的答复。
所有人中,唯有叶玄离开过。
他是从军营前往过未央山的人,那一路上他并没有闲着,他一直都在计算。所以他很清楚从军营到未央山的距离和时间。
经过粗略的估计,叶玄离开的时辰,与那两人出发并抵达未央山的时间,是刚好吻合的。
“你之前为何不说此事?如果你说了,我一定会相信你的。”
武姜急了,这一刻,她觉得墨临渊仿佛不信任她的样子。
“那时的你并不想接受我给的答案,因此我也不会用没有确凿证据的东西,来强行改变你的想法。你是我心中唯一认可的妻子,你保护你所有的自由。即便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
墨临渊对她微笑,话音温柔而宠溺。
他要给的不是宠,而是打从心底里的尊重。
姜儿是一个人,不因为她爱自己,便要受自己的左右和摆布。她就是她,她的自由和权利,都将由他来保护。
即便是反对他的意见,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