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听完之后我跟孟亮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笑啥,我要是不带着元元那个笨蛋,能他妈出这样的意外吗,这个傻逼孩子真是让我操碎了我这颗玻璃心啊。”看见我和孟亮笑,不明物体明显有些不乐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那元元呢?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怎么没回来上课?”我看了看不明物体的后面并没有发现元元。
“鉴于他这次盗墓不仅找错了地方还一铁锹干漏了自来水管的傻逼表现,组织让他在家好好反省反省。”不明物体高傲的抬起他个脑袋说到。
显然人家有组织了,说话唠嗑就是不一样了。
“现在都有组织了啊?啥组织啊?”孟亮提起裤子跺了跺麻木的双腿一脸好奇的问道。
“连盗墓者协会都不知道,你多读点书行不行啊?”不明物体用他那个小眼睛及其鄙视的眼神看着孟亮。
“我还真是头回听说盗墓还有协会的,那谁是会长啊”孟亮又接着问到。
“正是陛下!”此时不明物体骄傲的就像一个小公主。
“元元副会长?”孟亮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一下。
“他啊,目前还需要组织对他的考察还有审核,这孩子多少有点虎,把副会长给他干,我有点不省心啊。”说道元元,不明物体也挺愁。
“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俩,就俩人你他妈还整个协会,要是让那些盗墓的知道都得打死你俩,活活打死。”
听完俩人的对话,我极度无语,把烟头丢进了厕坑里,转身就往外走,孟亮也笑了笑跟着我走了出来。
“咋地,谁敢打我,你让打一个我看看!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盗墓协会?你别看他现在人少,慢慢发展发展就好了,桃园结义的时候不也就三个人吗,后来人家还建立了个国家呢!”
听见我侮辱他的协会,不明物体明显非常不乐意跑出了厕所,在走廊里冲我俩大喊了起来,引来无数人侧目。
我跟孟亮赶紧加快了步伐,实在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俩认识后面这个盗墓协会主席。
“你俩给我站住,咋地,嫌弃我丢人啊,今天叶寒你不跟我认错,我就在这喊,我让全年级的人都知道你这个人。”不明物体明显看出了我俩的意图,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声音还提高了不少的喊道。
有时候你真的拿这样人没有办法,你永远都不要试图打败一个傻逼,因为他会用最傻逼的行为方式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是错的。用不明物体自己的话来说,反正我命贱,大不了我跟你换命,咋地我都合适。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反正他的人早就丢光了,我拉着你俩丢人,反正我啥损失没有。
不明物体的原名叫刘瑞,跟我和孟亮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因为我们三家是邻居住的也比较近。据说他妈生他的时候,所以才生出这么个奇葩的玩意。8岁时刘瑞深受僵尸道长影响,差不点就成为了茅山最后一个道士,但是后来被他爸发现了,及时的把他这梦想扼杀在摇篮之中,那家伙一顿打,现在我回忆回忆那场面也是胆战心惊的。后来刘瑞只好选择了妥协,放弃了当道士的想法,然后又看了一个关于盗墓的电视剧,结果一发不可收拾,励志要成为中国的盗墓王,并且一直坚持到现在,没办法有梦想,就是任性。
元元,标准的富二代,他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具体他家是做什么的还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钱。他妈生他时倒是没练某**,但是智商程度还不如刘瑞,好听点叫单纯,不好听就是傻逼。在刘瑞的一步步的熏陶指引下,也在盗墓事业上努力的追逐着自己的人生理想,并把刘瑞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人生的导师。
他跟刘瑞人称盗墓双雄,现在有梦想的刘瑞明显不满足这个称呼,为了他的盗墓事业发扬光大,于是他成立了中国近代史上最小规模的盗墓协会。
至于我跟孟亮属于一般人家的孩子,没有显赫的家世,当然也没有那么低的智商,我俩的父母都是在一个厂子上班的,都是普通的工人。
我得故事就是围绕着孟亮,刘瑞,元元这三个人在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展开的。
我们回到班级的时候已经上课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我们班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只见努力学习的同学们,该唠嗑的唠嗑,看电子书的看电子书,欣赏岛国漫画,露出欣慰无比笑容。
刘瑞是最后一个走进班级的,显然霸气我瑞哥一出场那就必须引起一定程度的轰动,没办法像他这样的男人就像黑夜的萤火虫,菜园子里的金龟子,白菜地里的一颗大葱,无论在哪都是那么的吸引群众的目光。
当刘瑞回来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当班主任看见我们几个后,我观察到班主任的嘴角明显抽搐了,紧紧握着粉笔的又手也颤抖了起来,一股明显的杀气在我班教室荡漾开来。
然而瑞哥似乎并没有看出班主任的情绪变化,依旧淡定潇洒迈着小花步,并且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走向了他的座位。
班主任滔滔不绝的讲着课,我和孟亮紧紧跟着刘瑞的步伐,低着头刚想坐到位置上,就听到班主任淡定声音:“滚出去,扫厕所!”
我听到这声音,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班主任没有发威,他要是笑呵呵对我说话,那就离死不远了,我们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别的不会就使的一手好棍法,我们班的班费差不多百分之八十都让这个败家老娘们买拖布了,而且这拖布棍子百分之九十也都消费在了刘瑞身上,所以我一直感觉刘瑞是我们班唯一一个班费没白交的同学,不仅没白交而且还有挣。
我们三个哼着小曲,刚走没两步,就看到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向我们跑来。
“是不是得挨打?我在家刚让我爸收拾一顿,来这还得挨打啊?”
一个长相斯文,有点微胖的青年喘着粗气担忧的向我问道。
他就是我前面提到的那个元元,传说中的那个盗墓协会副会长候选人之一,家境优越,但是为人特别仗义,基本上到了月底我们几个全靠元元跟他爸忽悠钱维持生活,就冲这一点元元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挨毛打啊,扫厕所,不是你咋才来啊?”我有些庆幸的说道。
“还好,还好,不算严重!家里出了点意外,差不点没出来。”元元也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汗水。
“你家老爷子削你了呗?”这时候刘瑞像个王八一样伸个脖子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啊?要不是因为你非得拉着我盗墓我能挨打吗?”元元一脸愤恨的说到。
“放屁!当初不是你自己自愿的吗?哭着喊着求我带你去,你要是这么说,下次我可不带你了。
元元想了想好像也是自己非得跟着去的,所以就没再说话。我们四个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教学楼,去门卫室找了两把扫把,然后顶着浓烈的屎味,埋头苦干。
我们简单的清理了一会厕所,抽了根烟,然后又闲扯了一会,看了一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开始向食堂走去,因为已经到了午休时间。
刘瑞一边走路一边感情深邃的哼唱着爱情买卖,引来无数小女生爱慕的眼神。到了食堂我们四个将衣服兜,搜的干干净净,才凑了不到十块钱,最后孟亮看众人实在没有了办法,从臭烘烘的鞋垫中,掏出褶皱的二十块钱。
“兄弟们,问题很严肃啊,现在有一个巨大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我把有零有整的二十七块钱拍在了食堂的饭桌上,语气沉重的说道。
“啥问题啊?”刘瑞一脸无知依旧卖萌的问道。
“你他妈看不见啊,没钱吃饭。”孟亮拿出了压箱底的二十块钱明显有些心疼,语气愤怒的喊道。
“都不是我说你三,多大人了啊,满手就二十七块钱还好意思来食堂,说实话我要是手里有十块钱我都不跟你俩扯这个。”说完刘瑞伸手就把桌子上的二十七块钱拿了起来。
“我去买泡面,你三吃不吃?”
“来四碗吧,顺便给我加根肠,我最近长个,需要营养。”我扭头回了一句。
刘瑞拿着钱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到了我们食堂的买泡面的地方,毕竟中午买泡面的人也不多,刘瑞买了四碗然后用热水泡上。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抱着这四碗泡面就往回走,由于刘瑞着四碗泡面所以走起来就有点不好走,毕竟泡面里都是水。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身影跑了过来,一下就撞到了刘瑞上,那三碗泡面也是直接撒在了刘瑞的身上,我瑞哥当时嗷的一声蹦了起来。泡面里可全是开水,这一下可给我瑞哥烫的不清。
撞他的那个人连忙拍了拍身上的泡面汤,然后指着刘瑞问到:“你他妈是不是瞎啊,走路不长眼睛是不是?”
撞到刘瑞的这个人跟我们是一个年级的,别人都管他叫土豆,据说挺社会的,天天跟在学校外面的混子瞎嘚瑟。而且土豆今天穿的有点特殊,红上衣绿裤子,看着相当鲜艳。再加上他那张神似二人转演员的脸,我觉得如果给他个手绢,刘老根大舞台妥妥滴能火。
刘瑞听见这话,立马不蹦了,然后看了看面前的学生正经的说:“明明是你撞得我好不好,你他妈说谁瞎呢?”
“你他妈骂谁呢?”本来都要走了的土豆,一听刘瑞竟然还敢还嘴,立马转身大声骂道。
“骂你呢,怎么了。”面对这样的玩意,我瑞哥可是一点不惯着。
“行,你他妈给我在这等着。”土豆扔了一句狠话,转身就要走。
“等会,你先把泡面钱还我。”看见土豆想走,刘瑞一把就把那个学生拉住,刘瑞不是找事,他是真心疼这泡面。
“咋地了,瑞哥。”我们三个听见刘瑞喊之后也连忙跑了过来,我看见刘瑞挂着一身泡面有点诧异的问道。
“没你的事,这事我能解决。”刘瑞看了看我说道。
“今天你不把泡面钱还我,你就别想走。”瑞哥拽着那个小子,目光阴暗的说道,看起来我瑞哥因为这泡面是真的生气了。瑞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别看我瑞哥平时逗逗闹闹,但是在经济问题上从来不含糊,小时候因为个鸡腿都跟狗咬起来的主,搞得我们那一片的狗见到他都得绕道走,你们可以想象我瑞哥把这些东西看的有多重。
土豆看了刘瑞,又看了看我和孟亮冷哼了一声。“行啊,人多是吧,我还不走了。”
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掏出来了,我一看这是要喊人了。
土豆向刘瑞摇了摇电话问到;“我现在手里也没钱,我打电话让别人给我送钱来行不?”
“你打吧,让他赶紧送钱来,我都饿了。”刘瑞也不知道真傻还是假傻竟然答应了。
“你是没挨过揍!”土豆骂了一声,掏出电话,快速拨了几个号码。
“浩哥,带人进来!我在食堂遇见个碰瓷的,他讹我钱!”土豆对着电话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喊道。
“你能把我放开吗?一会就有人给你送钱来了。”土豆打完电话看着刘瑞有些无奈,这时候食堂已经有许多学生围着看热闹了,一身泡面的瑞哥的确有些奇葩,此时此刻他就是这个食堂的男一号,他就站在舞台中央。
“不行,我松开你跑了咋整?”刘瑞也不管别人异样的眼光,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看他倔强的回答道。
“大哥你因为这点钱至于吗?你这碰瓷也太他妈执着了吧!”我从那土豆的眼神中看见了两个字,崩溃。
大约过了十分钟,食堂内人群一阵慌乱,起码有十多个男生,掏出背包中的,凳子腿,棒球棒子,呼啦啦一大帮,冲着我这边跑了过来,而打头的我认识也是跟我们一届的田浩,家里有点闲钱,而且社会上认识的人也比较多,所以在我们学校基本上没人敢惹他。
田浩得得瑟瑟的走了过来,满脸就是写着俩字装比,然后看了看刘瑞又看了看土豆说:“听说有碰瓷的?”
“浩哥就是他。”
土豆看见田浩来了就想看见亲爹似的,就差没热泪盈眶了外加一个大大滴拥抱了,伸手指了指刘瑞喊道。
“你是给他送钱的?”刘瑞看了看田浩问道。
“土豆,什么钱?”田浩扭头问道。
“他把我撞了,然后他还要我陪他的泡面钱,他们人多,不给钱就不让我走,我没办法就把你叫来了。”
“放屁,明明是你撞得我。”刘瑞一听见土豆撒谎立马骂道。
“行啦,你先放开他,钱我给你就是了。”那个田浩也没管谁撞得谁,拉开了刘瑞抓着土豆的手。
听到田浩的话我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个田浩还挺明白事,并没有纠缠下去,要是他纠缠下去这事估计就不好办了。
“你的泡面多少钱?”把俩人拉开之后田浩又接着问到。
“二十二,四个个泡面加四跟肠。”瑞哥说完,看热闹的学生都乐了,田浩也跟着笑了。
田浩摸了摸裤兜,然后拿出了一张一百笑着说道:“我手里没零钱,给你一百吧。”
“不用,我就要二十二。”我瑞哥很有骨气的回答道。
“说了给你一百就给你一百。”田浩有点不耐烦,然后把钱往刘瑞身上一撇,眼神中充满着鄙视。”行了,土豆走吧。”
说完之后,田浩就要转身离开。
“等会,你还没还我钱呢。”刘瑞并没有接过田浩撇过来的钱,声音有些愤怒的喊道。
“钱不都给你了吗,你他妈还想咋地?”田浩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的说道。
“草泥马,把钱还我。”刘瑞看着田浩咬牙骂道。
这时候我跟孟亮也都站了起来,因为我俩都知道,就在田浩撇钱的那一刻,这一架就得打了。
“呵呵,我操,给脸不要是不是,还要翻天了,来,来我看看,今天我他妈一分钱不给你你能咋地?”田浩大声的冲刘瑞喊道。
“我去你吗的叶子,元元,孟亮,揍他!”刘瑞看着田浩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箭步冲上,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我草,你敢打我!”田浩捂着脑袋,不可置信的说道。
“你他妈以为你是奥特曼呢?打你咋的!”孟亮接着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之上,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直接让田浩像个虾米一样,缩卷在地上。
“给我揍他!”田浩躺在地上大声的招呼着后面的同学。
田浩这一喊,土豆以及田浩带来的那些人也跟着动了起来,食堂一下子就乱了。我跟孟亮马上跑到了刘瑞的身旁,刘瑞一把抓住田浩然后就是一套组合拳,我跟孟亮也是见谁打谁,但是毕竟对面人多,我们三个开始好点,但是后来也架不住这么多认了。
我看了看孟亮和刘瑞还有元元,然后喊了一句跑,我们三个就开始往食堂门外跑,由于看热闹的人比较多也比较乱,所以我们三个很轻松的就甩掉了田浩那帮人。
“草泥马的,你们三个给我等着。”田浩可让刘瑞打的不轻,那脸都没法看了,来的时候挺整齐的小头型也让刘瑞干的跟个抱窝鸡似的。
我们三个也没比田浩强哪里去,毕竟对面人多,那么多手打我们三个肯定忙活不过来。
“咋jb整?”孟亮扶着墙气喘吁吁的问着。
“这样肯定不能回去上课了。”我看着自己已经让人拽的都快碎了的校服说道。
“妈了逼的,这田浩太能装逼,我还得干他,比他有钱的我见多了,像他这么装逼的还是头一个。”刘瑞脱下他那全是脚印子和泡面的校服,磨磨唧唧的说到。
“估计他现在也想跟你一战。”孟亮吐了口吐沫。
“走吧,别在这待着了,一会让老师看见没法说。”
“去哪啊?”
“去麻将馆找龙哥去吧,这样也不能回家啊。”我说道。
“龙哥啊,我可不去,上次我往他烟里放炮竹他还要干我呢!”刘瑞摇了摇头。
“你不去我仨可去了啊,你自己在这等着田浩干你吧。”说完之后我们三个扭头就走。
“哎呀,你们还是不是兄弟了啊,这就走了,真他妈不够意思。”刘瑞看见我俩走了也追了过来。
另一头田浩顶着抱窝鸡的发型望着我们望去的身影。
“浩哥还追不追?”土豆累的呼哧呼哧的问道。
“这几个是田径队的吧,真他妈能跑,都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他们不回来。”田浩也累得不轻。
“对,等他们回来的……”土豆在一边附和道。
龙哥是我们原来通过宇哥认识的,龙哥不是我们sz市的,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在我们老区开着一个小麻将馆。虽然我们叫他龙哥,但是他已经都快50多岁了,但是由于平时开玩笑我们一直都管他叫龙哥。
龙哥很有钱我觉得,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搬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但是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就从他家附近是个寡妇至少有九个跟他搞过破鞋就可以看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我们三个走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终于走到了龙哥的麻将馆,进麻将馆之后看见有几个老头老太太正在打麻将,人比较少,看来龙哥还没从事业的低谷期走出来呢。
龙哥开这个麻将馆一点都不挣钱,因为都没什么人来他这里玩,来的也都是老头老太太,现在老头老太太都不爱来了。我原来问龙哥,“你还不如关了它干点别的,这不挣钱还搭钱你图啥啊?”
龙哥听完一脸严肃的跟我说:你还小,你不懂。男人吧,金钱满足物质,女人解决欲望,只有事业才能支撑灵魂。”
“你这破麻将馆也叫事业?”
“滚犊子,该干啥干啥去。”龙哥给了一脚结束了我俩关于事业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