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最后一周冲榜,求收藏,求票票,求一切,袁方的雄起,需要兄弟们相助!
孔融一听说去向陶谦求救,顿时脸上一沉,仿佛听到件极丢人的事一般。♠
寻声扫去,孔融认出了那人。
那国字脸的华服男子,正是东海糜家的家主糜竺。
糜家乃天下三大富商之一,青州比邻徐州,自然是糜家重点经营的一州。
前番黄巾肆虐青州,糜竺被迫搁置了在青州大部分的买卖,今黄巾贼一破,糜竺就亲自来到北海国,利用自己人脉和名望,重新布局糜家在此间生意。
天下三大富豪,还有那徐州名士的头衔,足以令孔融将糜竺待为座上之宾。
不过糜竺也算倒霉,前脚刚到都昌不久,北海国的形势转眼突变,袁方后脚就率大军杀到,把他一并围在了都昌城中。
糜竺身为徐州人,提出向徐州牧陶谦求援的计策,倒也在合理之中。
孔融却冷哼了一声,不悦道:“此乃我青州自己的事,引外兵参与,恐怕不太合适。”
孔融那副表情,似乎是觉得请陶谦相助,乃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糜竺正色道:“青徐二州素为一体,青州若然有失,则徐州也将受到袁氏的威胁,竺提出请陶州牧前来相救,非只是为了救北海国和青州,更是为了保全我徐州,恳请孔国相三思。”
糜竺这义正严辞的话出口,孔融听着就舒服了许多,脸色立时随之缓和。
“嗯,糜子仲此言,倒也在理,青徐确为一体呀。”孔融微微点头,似已改变心意。
这时,沉默已久的刘备,当即慷慨道:“备愿率关张二将,统一支敢死之军,护着糜子仲拼死突围,前往徐州求援。”
孔融沉吟片刻,点头道:“玄德甘冒风险突围求援,此等义勇之气,着实令人佩服,但不知玄德需多少兵马?”
“两千激ng兵。”刘备毫不犹豫道。
“两千!”孔融微有吃惊。
如今都昌城中,只余下了四千兵马,若再分两千给刘备,城中就只余下不到两千的兵马。
而刘备就算能求来援兵,至少也得在十余天后,这期间,他孔融就要以两千残兵,抵挡袁军的进攻。
这其中艰难,怎能不叫孔融犹豫。
刘备眼眸中闪过一丝深邃,似是看出孔融心思,忙道:“备也知道国相难处,只是兵马若少,恐难突围而出,到时不但白白损折兵马,反而求援无望,备也是不得已呀。”
话音方落,孔融尚未说什么,另侧的太史慈,慨然道:“玄德言之有理,请国相放心,就算只有两千兵马,我也必能保得城池不失,守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刻。”
有了太史慈做保证,孔融放心了许多,犹豫了片刻,终还是答应了刘备所请。
刘备和糜竺二人对视一眼,均是暗暗松了口气。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竺以为,我们还可略施一小计,以让袁方那小子放松激ng惕,玄德才好护送我突围。”糜竺又道。
“子仲有何计策?”孔融激ng神一振。
糜竺遂不紧不慢,将自己的计策,道了出来。
孔融听罢,沉思了许久,叹道:“此计虽有损我孔融的声誉,不过对付袁方这种激ān诈之徒,倒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就依你之计行事吧。”
军议散去,诸人退尽,空旷的大堂上,只余下孔融一人。
孔融负手而立,白净的脸上,洋溢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眼眸中,更是充斥着不屑与轻视。
“袁方,你若是袁本初嫡子,我还敬你三分,只可惜你只是一个连庶子都不如的野种,我孔融乃堂堂孔子圣人之后,岂能败在你这种人手中,哼……”
堂外,拐过走廊,糜竺和刘备不约而同的走在了一起。
眼见四下无人,刘备拱手道:“幸得糜兄出言,若非如此,依孔北海那般xing子,我等只怕都得被困死在这都昌城里了。”
“哪里哪里,玄德言重了。”
糜竺连连自谦,却拱手道:“此番突围出城,竺还要仰仗玄德环护周全才是。”
刘备拍着胸堂,正色道:“糜兄放心,备就算拼得这条xing命,也一定会保护糜兄杀出包围。”
“嗯,有玄德这句话,我就宽心了。”糜竺连连点头,眼眸之中,不禁闪着丝丝欣慰的意味。
……
都昌城南,袁军大营。
帐外飞雪连天,帐中却温暖如c混,火盆中木炭噼剥作响,熊熊的火焰,熏得帐中极是暖和。
袁方正啃着羊腿,喝着美酒,与诸将一面吃喝,一面共商着军议。
半条羊腿,足足三四人的份量,袁方却一个人狼吞虎咽,吃了个激ng光。
打过几个嗝,袁方又叫再来半条羊腿。
帐前诸将们看着这场面,一个个的都嘴巴张得老大,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公子的那张肚子,就仿佛是无底洞一样,多少肉都填不满,纵使是颜良这样虎熊的武夫,面对袁方这惊人的食量,也自叹不如。
“公子这么能吃,竟然都长不胖,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每个人心中,都回荡着这样的惊叹。
帐帘掀起,袁贵带着一身的雪入,将一道帛书拱手奉上:“公子,那孔融派人出城送了亲笔书信前来,声称已支撑不住,打算出城献降。”
孔融,要降?
众将无不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大吃的袁方身上,转向了袁贵手中那道书信。
袁方也是一奇,停下可大吃大喝,接过那封书信扫视几眼,里面的内容,果然是孔融决定投降之事。
只是,孔融希望他的投降,能够体面一些,请袁方亲自以都昌西门接受他的捧印出降,并待他以上宾之礼。
“孔融若能投降,北海国旦昔可平,整个青州就是公子的了。”颜良兴奋的叫道。
袁方当然也很兴奋,不过,他的头脑却远比颜良要冷静。
将信往案上一扔,袁方目光转向郭淮:“伯济,给我讲讲,孔融此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方对孔融的所知,仅限于上学时“孔融让梨”的典故,以及三国史,关于刘备北海救孔融的故事,还有就是孔融乃孔子后代的身份,其他并不深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都昌城是孔融说了算,袁方自然要深入了解他的敌人。
“这个孔融嘛,孔子之后,当代名士,这是世人皆知的。”郭淮笑答道。
袁方却摇了摇头:“我不要听这些表面的东西,告诉我点不知道的。”
郭淮收敛了笑意,沉吟片刻,方道:“其实这个孔融,名为圣人之后,号称砥砺节久的仁厚儒生,实际上,却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酷吏。”
杀人不眨眼的酷吏?
郭淮对孔融的评价,与袁方先前所知,顿时有了巨大的反差,这不仅让袁方更加起了浓厚兴趣。
“说下去。”袁方示意道。
“是这样的,当初孔融初为北海国相,有一ri在路上看见一人在亡父坟前痛哭,孔融便停下来仔细观察,发现此人是哭了,但脸色却一点都不憔悴,孔融便一怒之下,将此人以“不孝”为罪名,抓入官府判了死罪。“
只凭人家哭得不够憔悴,就认定人家不孝,竟然还以此为罪名,将人家杀了!
听了郭淮所说,袁方眉头微皱,对孔融顿时心生厌恶。
郭淮接着道:“再到后来,孔融派五个督邮,去各地催收租税,可北海国为黄巾贼肆虐多年,百姓流亡大半,租税当然不可能收齐,孔融一怒之下,竟将五个督邮全部判处死刑。”
“孔融的诸般所作,私下里不少人都认为他行事太过极端残酷,只是碍于他乃孔子之后,人们都怕被冠上了毁谤圣人之后的名头,所以都假装视而不见。”
郭淮一席话,让袁方对孔融的印象,已经彻底的改变。
照这般看来,这个孔融所谓的仁厚之名,都只是虚的而已,实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酷吏。
“怪不得历史上,连曹cāo这样有容人之量的人,都把孔融给宰了,赶情是杀得活该……”此时的袁方,对这个孔融已深为厌恶。
沉叭半晌,袁方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环视众将,缓缓问道:“似孔融这等自诩为圣人之后的所谓大儒,你们觉得,他真的会甘愿向我这个袁家私生子投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