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发不愧是有备而来，就单单请来欧来雅的法贝尔夫人这一条，就瞬间将大家的思路给改变了。
“欧来雅可是全球知名品牌，这碧泉居然能跟他们合作，真是没想到啊。”
“碧泉的莲娜我听过，好像就是前两天刚上市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碧泉公司很低调的处理了这件事，连发布会都没举办。”
“这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能跟欧来雅这种国际巨头达成合作，碧泉搞不搞发布会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碧泉把法贝尔夫人都请来了，这么说来，天姿国际思凡盗用配方就实锤了呗？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看着台下人们议论矛头转变，陈大发脸上现出得意的神色。
“法贝尔夫人，为了避免一些公司违法获得利益，我想请您现在给我们碧泉莲娜做一个公证，也好让在场大家都能明白，谁才是盗用配方的公司。”
陈大发冲着法贝尔夫人说道。
法贝尔夫人点了点头，接过话筒说道“碧泉公司的莲娜确实跟我们欧来雅建立了合作关系，不过目前还是预合作阶段，如果思凡的配方真的跟莲娜一样的话，关于盗用的事实，我个人持怀疑的态度，但具体要根据警方的调查结论。”
“好的，谢谢法贝尔夫人。”
陈大发赶紧接过话筒说道，法贝尔夫人只是站在一个实事求是的角度说话，所以不管是预合作，还是说自己只是怀疑，这些都不是陈大发想听的，陈大发只是想借法贝尔夫人的口来压住在场的业界名流。
“大家都听到了吧，我们碧泉的莲娜早于思凡上市，而且是跟欧来雅进行了合作，而天姿的思凡今天才发布，再加上我们两家的新品功效相同，我相信大家心里会有自己的判断。”
“大家别听他在这儿胡说，我们天姿的思凡绝对是自己原创，不可能盗用别人的配方，更何况碧泉只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要说盗用，也应该是他们盗用我们思凡的！”
吕蓉争辩道，这种时候再保持沉默，那无疑相当于默认，而一旦思凡盗用配方被坐实，别说思凡发布完全失败，就连整个天姿国际都会因此受到巨大的牵连。
可吕蓉一番争辩的话却再次被陈大发抓住了把柄，当即说道“小公司？我们碧泉是小公司不假，但盗不盗用配方，难道不是以产品说话，而是以公司大小来说话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碧泉无话可说，不过你们天姿国际势大，以势压人，我们碧泉不服！”
不得不说，陈大发在生意上的交锋时，表现得足够精明，很会抓住对方的弱点来做文章。
这一番话表面是示弱，其实是把天姿推到了一个高处，而且成功的带动了在场人们对于弱势群体一方的怜悯情绪。
但就在人们开始新一轮议论之时，台上一人却说话了。
“陈总说得好！盗不盗用配方，我们确实应该以产品来说话，而不是比什么公司大小！”
正是叶凡听到现在，终于开了口。
而他这一开口，站在最台上前的法贝尔夫人也扭过头去，在再发现说话之人居然是叶凡时，脸上明显有着惊讶之色。
她刚才被碧泉的工作人员请上台，太过匆忙，加上台上人多，她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叶凡。
陈大发面色也是一变，没料到叶凡会就着他的话茬儿来说事儿，沉思片刻后说道，“叶顾问这话的意思，莫非是想比一比你们思凡跟我们莲娜的效果吗？”
“陈总是聪明人，何必多此一问？”
叶凡说道。
然而，陈大发却嘴角一扬，说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碧泉的莲娜跟你们天姿的思凡效果相同，莲娜上市在先，又跟欧来雅建立了合作，就凭这些就足够证明你们思凡盗用配方，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还跟你们比什么效果？”
如果不用费事就能搞臭思凡的名头，陈大发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但就在这时，一旁的法贝尔夫人却突然开口了，“陈总，我想再次强调一遍，莲娜跟我们欧来雅只是预合作，并非正式合作。
而这些也都是建立在莲娜有强效除疤效果之上的，所以我觉得这位叶先生说得没错，一切都需要以产品效果来说话。”
此话一出，陈大发登时一愣，凑到法贝尔夫人面前小声说道“法贝尔夫人，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是在华夏，公司与公司之间的竞争有时候并不能光看表面，就像那位叶顾问。
你别看他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人品极差，他说这些无非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自狡辩，但法贝尔夫人你是业界翘楚，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他这种人的话吧？”
陈大发仗着法贝尔夫人刚到华夏，开始单方面的诬蔑叶凡。
可法贝尔夫人听后却眉头一皱，开口说道“pardon me?”
陈大发一愣，“怕，怕什么？”
这时，一旁的碧泉工作人员面色一阵尴尬，拽了拽陈大发，小声说道“陈总，你说得这些太复杂了，她没听懂，她那话的意思是让你再重复一遍。”
“重复一遍？重复？”陈大发明白过来，意识到法贝尔夫人是外方人员，这么解释确实太啰嗦了一些。
于是沉思片刻后说道，“法贝尔夫人，那我简单说吧，就是那个姓叶的顾问，人品极差，他的话你不能信。”
“人品极差？”
法贝尔夫人一愣，看向了叶凡，而后者正一脸笑意的看着陈大发和法贝尔夫人。
现场虽然人员众多，声音杂乱，但以叶凡的听力，陈大发刚才暗自说的坏话，他一句不落的听到了。
“不不不，叶医生的人品不可能差，你这是在诬陷他。”
法贝尔夫人突然说道。
陈大发再次一愣，“法贝尔夫人你在说什么？”
“她在说你陈总是个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小人！”
叶凡大声说道，而他这一吼，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陈大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