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吸了口气,景佳人还是贱了。
因为没有什么比得上至亲的性命!
景佳人迟疑地敲了敲门,发现门锁已经是打开的,她一敲门就开了。
西门龙霆冷凝的嗓音传来:“把门关上。”
景佳人看他站在书桌前,正凝视着墙上的一幅画。
景佳人把锁打下来,关上门。
走近了,才发现西门龙霆看的那副画,是一个女人拉着一把和人比例相同的弓箭,箭头就指向一个男人的心脏。
画下的英文翻译是:你放手,我就死了。
景佳人的心忽然狠狠一动。
是啊,女人一旦松手,那箭就会射穿男人的心脏。
而画里的男人,却是一副朝女人拥抱的动作……
“这幅画如何?”西门龙霆清冷的嗓音响着。
景佳人嗓音干涩:“很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
西门龙霆蓦然转身,红色的瞳犀利而嚣张:“哪里都好?”
“画风,创意,意境,颜色……”景佳人故意忽视重点。
西门龙霆讥讽地一笑,那眼神却仿佛在问:
这幅画不正是你我最证实的写照吗?
只可惜,你放了手,我的心已经死了。景佳人,我对你死了。
他狠狠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别喝了。”景佳人伸手抢下来,“你让我来你房间,总不会让我看着你喝成醉鬼?”
西门龙霆经过她朝超size的大床走去,自然地脱下自己的睡袍,卧在床上。
“给我擦药。”
景佳人看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应该都是季子涵服侍他的时候,被他打翻的。
还好有很厚的地毯,药罐都没有碎。
景佳人一一把东西捡起来,过去给他上药。
西门龙霆整个背都淤青得可怕,是一大块一大块的,还浮肿了起来。
只是看看,就觉得会很痛。
景佳人的双肩发颤,心痛得像是有鞭子在一下一下地抽着。
可想而知冷麟天下了多大的力——当然,冷麟天被打了9棍,伤势会更重。
把药揉在掌心里,直到掌心发烫,她轻轻地揉搓在她的腰部。
“揉重点!”
“……”
“不下手重点,药怎么进去?伤怎么会好?”
景佳人下了力气,他的身体开始因为痛而紧绷。
景佳人赶紧收力。
“我让你揉重点!”他不知道是在折磨她,抑或着折磨他自己?
景佳人努力吸了口气,平复着情绪。
可是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怎么,你在给我挠痒痒么?”西门龙霆阴鸷地说,“你妈的病,还想不想治了?”
西门龙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给我下力揉,”他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你有多少力气,就给我都用出来。”
“……”
“做不到,你就给我滚出去。”
景佳人下不去手,她只想问他痛不痛?
他当然痛,只是肉体的痛让他刺~激,麻痹,让他暂时忘却心口的痛。
“景佳人,我叫你重点!”
景佳人根本不理会他,只按照自己的频率和力道上药,就算最后他不答应,她帮他上完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