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就看见我们几个大男人光着膀子,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聂若云羞得满脸通红,将脸偏到一边,羞涩地说道:“土匪哥哥,这是古居老人给你们的止痛药,你们快些攃上吧,这样取弹片的时候也少一些痛苦。”
接过聂若云递来的药瓶,我们快速将里面绿油油的浓稠液体倒出敷到伤口上,那刚刚划开的口子果然马上就不那么痛了。
又服下一瓶疗伤药,三人取弹片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许多。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将体内弹片全部取尽。这时,聂若云也再次从房内走出,叫我们进屋古居老人有事吩咐。
走入房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时晓陶正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来。
“陶陶,你怎么样了?”西门急切地上前拉着晓陶的手问道。
“没事了,体内还多了一种冰系毒素哩。”晓陶说着轻盈地转了一个身,带起漂亮的法裙在空中飞舞,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
“没事就好了,要是你有真事了,咱们西门大侠可得哭鼻子了。”我对晓陶微笑道。
“各位,你们体内的伤都好了吧?”古居老人问道。
“多谢老人家的神药,我们伤全好了。”我对古居老人说道。
“现在芃芃姑娘已经把所有需要的药液全部煎好了,我需要你们一个人来配合我炼制菩提心丹。”古居老人说道。
“我来吧!”我说道。
“这可是份苦差事哦,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古居老人提醒我道。
“没事,只要能救活小倩,再大的危险也无所谓。”我坚定地说道。
“好吧,就你了。在你们几人中,也就你最合适。”古居老人说道。
“老人家,你就说吧,要如何帮忙?”我问道。
“其实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只是要你作为炼制这菩提心丹的一味药引子。”古居老人神秘地说道。
“药引子?”我们惊讶地问道。
“对,药引子。确切地说,就是呆会儿我在炼制菩提心丹的时候,将会把你加入药鼎中一起炼制,从而抽出你体内的一些生气,灌注到菩提心丹之中。”古居老人严肃地说道。
“那要是把聋子哥哥的生气的抽尽了,他不得像小倩姐姐那样昏迷不醒啊?”晓陶担心地问道。
“这就是我所说的危险之处。”古居老人说到这里扫视了我们一眼,又继续说道:“当然,我会尽量控制抽取的度,不会全部抽完。但这种控制的难度很大,稍不注意,就会抽尽。”
“没事,你尽管抽吧。我体内的生气多着哩。”我对古居老人微笑道。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古居老人说着大手一挥,就将身前桌椅推出数米之远,在面前腾出一大块空地。
地势腾空,古居老人又一挥大手,一个高达数米,一米多直径的圆柱形黄铜药鼎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大鼎分两层,下面一层大约一米多高,有一道小门,门虚掩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仅能容纳一个人盘腿而坐的狭小空间。
鼎的上层是透明的,一个像玻璃一样的大罩子将药鼎罩得严严实实。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密布着上百根同样透明的试管一样的器皿。这些器皿顶端均连接着一根同样透明的管子。管子向上延伸,全部连接到一个巨大的空心玻璃球上。
玻璃球正上方有一根稍粗的管子,管子像是烟囱一般,一直连接到玻璃罩子外面。
除此之外,就是那巨大玻璃球上,还连接了一根黄铜色金属管子到外面。这根管子一直往下延伸,在末端形成一个一手刚好握住的光滑圆球。圆球上还有一个小洞,估计握着此球后,还得通过这个小洞往药鼎灌注真气或其他什么东西。
大鼎抬出,古居老人大手轻轻一抬,那大鼎上面的玻璃罩子缓缓向上抬起,那些连接在玻璃试管上的管子也与试管一一分离。
在古居老人的吩咐下,我们从隔壁房间端来金芃芃事先煎熬好的数百碗各色药液,一一倒进不同的试管当中。药液全部倒好后,古居老人从我手中接过盛放菩提之心的白瓷盒子,打开盒盖,右手轻轻一挥,悬浮于盒中的碧绿菩提之心缓缓升起,飞入药鼎,落入正中间一根最大的玻璃试管中,静静地悬浮于内。
做完这一切,古居老人大手再次一挥,药鼎上方的玻璃罩子缓缓降下,刚好将药鼎牢牢罩住。那些之前与试管断开的透明管子,也准确地一一对应并牢牢对接起来。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古居老人,直了直身体,左手握着从药鼎上延伸出来的那根黄铜色金属管子。只听见“噗”地一声轻响,就看见药鼎上方的空心玻璃球内突然喷出一股纯青色火苗。
那火苗如同被人施了魔法一般,均匀地贴在空心玻璃球
上。顿时,刚才还透明的玻璃球一下子变成了淡淡的纯青色。
火苗贴着玻璃球内壁烧了大约两分钟后,古居老人右手弯曲成爪状,对着药鼎隔空一抓。几支试管内的药液就顺着管道缓缓上升,注入上方的空心玻璃球内。
那药液一进入玻璃球中,马上被球中纯青色火焰烧得沸腾起来。大股的水蒸气顺着玻璃球上方的管道冒出,整个屋顶顿时笼罩起一层浓浓的白雾。
虽然身处白雾当中,但我们并没有闻到半点药味。也就是说,从药鼎上方管道中排出的雾气,里面并没有半点药性。只是纯粹的水蒸气罢了。看来这古居老人的炼丹手法果然非同凡响啊!
当药鼎上方玻璃球内药液被炼得只剩下一丁点的浓稠状后,古居老人再次抬起右手隔空一抓,又有几种药液顺着管子升到玻璃球内,开始接受提纯。
虽然没有炼过丹药,但从古居老人那严肃的表情和他额头上冒出的密密汗珠不难看出,这工作肯定是个既耗时间又耗精力的活儿。
细想想,炼丹之人必须每时每刻关注着球内药液的变化。一但火候掌握不准,就有可能将已经提纯的药液烧成一把灰烬。那就得从头再来一次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那数百种药液尽数被提纯炼化,浓缩成拳头大小的一团深红色糊状浓稠之物,悬浮于玻璃球内,缓缓上下翻转着,继续接受着下方青色火焰的炙烤。
“该你了。”左手继续握着那黄铜色金属管子,古居老人转头对我说道。
“我该怎么做?”我问道。
伸出右手指了指药鼎下方虚掩着的那道小门,古居老人严肃地说道:“进那里面盘腿坐着。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自己睡去,也不能中途出来。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