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7章 何为道
此时此刻。
也就在这遗迹之中，就在一众人震惊不已的注视之下。
楚凡的身影，径直通过了那九宫玄灵大阵，踏上了神秘大殿的阶梯。
也就在此时，眼看等候已久的先机竟然是要被楚凡给抢了先，司徒毅当下是面色一变，不由分说也是朝着大阵之中奔去。
方才楚凡所走的路线，他早已铭记在了脑子里，所以通过这九宫玄灵大阵并非是什么难事。
“我们也走！”
一旁不远处，见到司徒毅的举动，于晴亦是冷哼一声，旋即带着逍遥圣府一众弟子便动身追来。
而没等到司徒毅等人赶到，楚凡早已是提前一步迈入到了那大殿之中。
“可恶，怎么能被这小子抢了先！”
此时步入到九宫玄灵大阵当中，看着楚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那神秘大殿内，尾随其后的司徒毅面色一变，当即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速度陡增。
不多时，自楚凡之后，司徒毅的身影亦是冲进了那敞开的大殿当中。
身后的于晴等人见状，此刻自然也是不甘落于人后。
……
所有人都认为这神秘大殿内藏着天大的机缘。
毕竟，能够用这等上古阵法守护的存在，重要性自然不用多说。
可此刻，当楚凡第一个步入到那大殿中的时候，整个人却是为之一愣。
这是一方足足有数十丈大小的大殿，当楚凡出现在其中之时，与想象之中的不同，大殿内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而就在距离楚凡不远处，大殿一侧，却是有着两扇不知通往何处的大门。
大门敞开，里面是一片漆黑。
自两扇大门之上，还写着两个大字。
生、死！
“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楚凡疑惑之时，身后却是传出了一声惊疑之声，旋即那尾随而来的司徒毅亦是出现在了这方大殿当中。
不仅是司徒毅，不多时连带着于晴等两大圣府的弟子皆是相继出现。
与司徒毅一样，众人在看到眼前大殿中的景象之时，皆是不由得也是吃惊，随即便是失望。
说好的上古遗迹，说好的机缘。
他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方才能够闯过那九宫玄灵大阵，可未曾想到，这大殿之中竟然什么都没有。
“那两扇门，代表着什么？”
场间，司徒毅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而听闻这话，众人的目光这才循声朝着不远处的两扇漆黑殿门后看去。
这大殿当中竟然又出现了两扇门，而且这门上还写着生死二字，不由得是让众人露出了几分猜疑之色。
莫非，他们期待的机缘就在这两扇门后？
“你们看，那里似乎有字！”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高呼一声，随即只见其伸手朝前指去，众人的目光这才又看向那两扇殿门前，一块约莫半丈大小的石碑之上。
这石碑插入地表，就这么耸立在殿门前。
而此时众人好奇心切，当即也都是围拢了上来。
石碑表面似乎有文字，不过由于摆放多年，表面已然积起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司徒毅挥手一扬，一道劲气便是将石碑表面的灰尘拂去，当即显露出了一行文字。
“何为道？能有答案者，便可找到本尊留于悟道殿内的机缘。”
此时，见到石碑之上留下的文字，场间众人一看，当即也是纷纷激动了起来。
此地果然有大机缘。
而且很有可能是上古大能者流传下来的，能够让上古修士都如此珍视的机缘，定然是不凡。
饶是司徒毅和于晴这两位圣府领队弟子，此刻在见到这石碑上留下的文字后，也都是按捺不住脸上露出了一抹热切之色。
不过众人激动之后，此时却也是犯了难。
毕竟，按照这石碑所说，他们得回答出这个问题，方才能找到这位上古大能留下的机缘。
“何为道？”
众人看着石碑，轻声呢喃着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可偏偏此刻要求众人作答，却是没有一个人有把握。
“生或死？”
而就在场间，司徒毅将目光看向一旁的两扇殿门，眼神中忽然是陷入到了沉思。
不愧是北冥圣府的领队弟子，这个问题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所谓生生不息方为大道，这生死二门，我选择生门！”
司徒毅脸上露出一抹激动之色，他坚信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当下不等场间一众人反应过来，自己便率先朝着那生门奔去。
“司徒师兄！”
一众北冥圣府的弟子见状，霎时也是面色一变。
看着司徒毅的身影径直消失在了那生门之后，众人略微有些迟疑，不过随即也都是纷纷做出了决定，跟随那司徒毅进入生门。
也就在此时，看着北冥圣府一众弟子有了动作，一旁的于晴亦是面色一沉，目光看向面前的生死二门，视线却是落在了她面前的死门之上。
“你选生门我就偏偏不信，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方为道之理。”
于晴冷哼一声，旋即同样是不等身后一众逍遥圣府的弟子反应过来，她也是独自一人率先闯入到了那死门当中。
见状，原本就苦恼如何选择的逍遥圣府一众弟子，眼下便是纷纷跟随于晴进去。
毕竟，北冥圣府一众弟子选择的是生门，他们若是也跟着选，到时候即便是有再大的机缘在面前，也指定是抢不过这帮家伙。
与其如此，还不如各自走不同的路，到时候机缘是谁的，全凭运气。
众人都是如此所想，所以不多时，大殿里尚在犹豫的一众弟子，也都是纷纷踏进了那两扇大门当中。
整个大殿内，此时唯有一道身影尚还站在原地。
“何为道？”
欣长的身影立于原地，楚凡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面前的两扇殿门，而是径直落到那面前的石碑之上。
口中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最终楚凡一张愁眉紧锁的脸上，忽然是眉头一展。
“只怕是当初立下此碑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吧？”
楚凡感叹出口，随即目光却是径直略过了面前的两扇殿门，视线再度朝着大殿之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