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毒藤身上,一双黝黑却涣散的眼睛,满是不甘的望着树王,带着浓浓的不解。
树王气势不减,但面容却仿佛瞬间苍老了下去,变得阴沉暗淡,他看着千毒藤,百味掺杂,咬牙说道:“这一万年来,我待你如请兄弟,你却要杀我?若不是这个年轻人给了我一面镜子,今日,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镜子……”千毒藤喃喃的跟着重复……
树王看着千毒藤的模样,缠绕住它的根系不断收拢,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它碾碎……
在千毒藤出现之后,树王就得到了林飞的传音,说千毒藤一定会杀他,可树王当时只是嗤笑了一声,因为在他看来,千毒藤是不可能对自己动手的,林飞也并没有多说,只暗地里送过来一面镜子,说是可以救他一命……
千毒藤剩余的半条身体被树王根系牢牢缠绕,可树王却始终没有下狠手,他有些悲哀的发现,即便知道了千毒藤的真面目,自己也下不去手……
千毒藤被剧痛折磨,却一声不吭,它完全放弃了抵抗,一双眼睛望着树王,可什么也不说。
“既然你不忍心动手,那我来吧。”
林飞看出了树王的纠结,轻声说道。
树王几乎是瞬间便松开了对千毒藤的钳制,千毒藤身躯从高空落下,下一瞬间,六道剑气出现,环绕千毒藤一圈,剑光迸现,千毒藤顷刻间灰飞烟灭。
千毒藤身上,一双黝黑却涣散的眼睛,满是不甘的望着树王,带着浓浓的不解……
树王气势不减,但面容却仿佛瞬间苍老了下去,变得阴沉暗淡,他看着千毒藤,百味掺杂,咬牙说道:“这一万年来,我待你如请兄弟,你却要杀我?若不是这个年轻人给了我一面镜子,今日,我就死在你的手上了!”
“镜子……”千毒藤喃喃的跟着重复……
树王看着千毒藤的模样,缠绕住它的根系不断收拢,力量之大,几乎要将它碾碎……
在千毒藤出现之后,树王就得到了林飞的传音,说千毒藤一定会杀他,可树王当时只是嗤笑了一声,因为在他看来,千毒藤是不可能对自己动手的,林飞也并没有多说,只暗地里送过来一面镜子,说是可以救他一命……
千毒藤剩余的半条身体被树王根系牢牢缠绕,可树王却始终没有下狠手,他有些悲哀的发现,即便知道了千毒藤的真面目,自己也下不去手……
千毒藤被剧痛折磨,却一声不吭,它完全放弃了抵抗,一双眼睛望着树王,可什么也不说。
“既然你不忍心动手,那我来吧。”
林飞看出了树王的纠结,轻声说道。
树王几乎是瞬间便松开了对千毒藤的钳制,千毒藤身躯从高空落下,下一瞬间,六道剑气出现,环绕千毒藤一圈,剑光迸现,千毒藤顷刻间灰飞烟灭。
树王立在原地,闭了闭眼睛,将一声叹息留在了心里。
随着千毒藤彻底死亡,遍地的毒沼泽,似烈日下轻薄的雾气,很快便消弭不见,只余下密密麻麻的树妖,以及它们铺伸开来的枝桠。
“去!”
树王一声轻喝,汪洋一般的树妖,便似退潮一般朝四下涌去,最终柔韧如水蛇的枝桠,快速的收拢进树妖的体内……
不过转瞬之间,漫天的杀意与妖气全部消失,天空暗淡低沉,地面静谧死寂,枯树巨石林立,一切都恢复了原样,只有三派弟子们身上斑驳的血迹,印证着刚刚发生了怎样惨烈的争斗。
彭泽等人正忙着清点自己门下弟子的死伤,顾不得来与林飞汇合,因为被树妖们击溃,近百个弟子分散四方,此刻重新休整,也颇有几分麻烦。
“你放心,虽然它……它想你们死,但我与树妖们并未下杀手。”树王低声说道。
林飞看出树王面上的忐忑,笑了:“始作俑者已经伏诛,我也不会再牵连别人。”
得到林飞的这句话,树王看起来也放松了一些。
林飞打量了一下四周,见一切平静,并无异样,微微皱了皱眉。
他本以为彭泽与霍征等人遇到的芝马与林妖,都是千毒藤搞出的鬼,但刚刚将其诛杀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千毒藤虽然狠辣,但同时化身两株天材地宝,还是勉强了一些……
要知道,之前遇到的林妖,可是将黑龙国最强的两大派掌教以及那三个真传弟子全都给骗了的……
若并非千毒藤搞鬼,又会是什么呢?
林飞看向树王,问道:“你在这里,可曾见到过林妖?”
“莫非你们见过?”树王脸色微微一变:“那是假的,千万别信。”
“知道它什么来历吗?”
树王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思量了一下,道:“那东西其实是一片沼泽幻化而成的,说起来,也与千毒藤也脱不了关系。大约七千年前,有一只恶鬼游荡至此,它实力强悍,彼时已然是鬼王修为,即便我与千毒藤同时出手,与其大战十数日,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
“当时,千毒藤祭出的毒液汇浸染了一片的沼泽,眼看鬼物再次攻了过来,危急关头,千毒藤它将那座毒沼泽化作了阵法,出其不意之下,将鬼物镇杀在沼泽之内……”
“我们都没有想到,那片沼泽得了千毒藤毒液以及鬼物的一身阴气之后,竟然渐渐通灵,生出了灵智,那片沼泽不断幻化,这里阴气沉沉的环境在它看来却是如鱼得水,数千年来,修炼成了一头大妖,修为甚高,最喜欢的便是学千毒藤,化身天材地宝,引来生灵吞噬,壮大自身。”
“原来如此……”林飞轻声说道。
“我们所处的这片天地,阴气浓郁,妖鬼横行,怎么可能生出那样珍稀娇贵的天材地宝?可总是有生灵被它们的幻术所骗,从而丧失了性命……”树王叹息一声。
林飞淡笑不语,无论是人非人,心总是贪婪的,乍一见好东西,哪有不往上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