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奴隶!”陆琛年抬起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像是对待最珍惜的宝物一样,可是他吐出来的话语,却让她疼痛得几乎想要死去。
“你不是就想要钱吗?不愿意做我的妻子?送给你,你都不要我这样的男人?你觉得我很肮脏?”他缓缓抚摸下来,力道轻柔,却在摸到她下巴的时候狠狠箍住。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肮脏?你有什么资格不要我?嗯?你可比我肮脏多了你知道吗!”陆琛年咬牙切齿道,箍住她下巴的手几乎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楚锦然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双手想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根本掰不动。她带着哭腔说:“你闭嘴!我没有!”
“你这个肮脏的女人,现在我用钱买下了你,你就休想离开我,你越不想看到我,我就越是要折磨你。”
陆琛年怒极反笑,松开钳制住她下巴的手,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动作优雅。
仿佛刚才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楚锦然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她闭了闭眼,转身回到卧室,不一会拿出了一份文件。
上面印着离婚协议书几个显眼的大字。
楚锦然把这份文件举起来,声音破碎:“我们离婚,我们离婚!那五千万,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你休想让我做你的奴隶!你不能这样侮辱我!”
陆琛年看着她几近崩溃的样子,怒气又要翻腾上来,但是看到她苍白的脸和微红的眼圈以及刚才被他弄出来的下巴上的红印,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伸手拿过那份文件丢开。
“休想!我说了你不准离开我就是不准离开!”陆琛年把她推进卧室然后迅速关上卧室门并拿出钥匙反锁住。
“陆琛年!你放我出去!你混蛋!”楚锦然拍着门喊道,又去扭动门把手,“你快把门打开!”
陆琛年不理会她,去客厅拿了外套,换好鞋子就走出家门,顺手把大门也给反锁了。
咔嚓。
她听见从窗户外边传来楼下他的车子发动的声音,慌忙跑过去撩开窗帘向下望去,果然是他开车离开了。
他离开了。
楚锦然用力的攥着窗帘,用力到手臂都在颤抖,许久之后才平复下来,之前的忍耐尽数崩塌,她放下窗帘,靠在窗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
徐媛玉扭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地板上靠着窗边出神的楚锦然。
真是像条死鱼一样的人。徐媛玉这样想着,撇撇嘴,踩着高跟鞋缓步走过去。
“你怎么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这是我们陆家媳妇应有的样子吗?”徐媛玉拿着手包,手上做着精致的美甲,戴着价格不菲的珠宝,居高临下地盯着楚锦然。
“母,母亲?您来啦?”楚锦然回过神,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胡乱抹了抹脸,勉强露出一抹微笑。
徐媛玉动了动嘴巴,还是不习惯楚锦然叫自己母亲。她用右手理了理依旧整齐的鬓发,率先转身:“跟我出来。”
楚锦然跟着徐媛玉到了客厅,徐媛玉自顾自的坐下,楚锦然局促地问:“母亲,您需要喝点什么吗?要不我给您去泡杯茶?”
她在这个百般挑剔的妇人面前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其实她和徐媛玉可以说是两看相厌的,可徐媛玉是长辈,又是陆琛年的母亲,总归还是要尊重的。
徐媛玉抬手制止了她,说道:“坐下,我有话同你说。”
楚锦然只好顺从地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像个小学生。
徐媛玉冲茶几抬了抬下巴,斜眼看她道:“这份离婚协议书,是怎么回事?是你要和琛年离婚,还是琛年不要你了?”
楚锦然看着被徐媛玉捡起来摆在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艰难地开口道:“是我要和陆琛年离婚的。”
徐媛玉“哈”了一声,展露出笑容:“亏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你也拖了我们家琛年两年了,你知道的,我对你这个媳妇,从来就不满意。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就说了,你配不上我们家琛年,离婚是迟早的事。”
楚锦然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攥住裙摆,关节泛白。
“琛年居然会把你关在家里,哼,也好,省得给他出去丢人现眼。你们家那边现在可是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呢!”徐媛玉看她脸色苍白,说得更加起劲。
楚锦然松开攥住裙摆的手,抬头直视徐媛玉道:“我知道的母亲,我会和陆琛年离婚的,待会我就会走。可是我有条件。”
徐媛玉看她这个样子,不屑地哼笑:“我就知道,你们这样的人呢,肯定是有要求的。说吧,什么条件?或者说,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楚锦然看着徐媛玉疑惑的双眼,继续道,“我只想与陆琛年离婚,不再见到他。也希望他不要再来纠缠我。”
“就这么简单?”徐媛玉有些不信,“那你先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这份离婚协议就先放在我这里。还有,我们家琛年怎么可能会去纠缠你呢?你真是异想天开,哼。”
“字我已经签过了。”楚锦然站起身,冲徐媛玉微微鞠了一躬,“那么伯母,我就先收拾东西走了。”
“去吧。”徐媛玉点点头。看着她匆匆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在电视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钱包证件,与自己道别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屋子,这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向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又哼道:“真是想太多,琛年会纠缠她?笑话!”
徐媛玉仔细翻开离婚协议书反复看了几遍,确定对自己儿子和自家产业没什么影响之后便收进包里,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小苑。
……
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陆琛年开完会之后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徐媛玉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皱皱眉,他这个自私的母亲,更多的是在乎她自己的利益或者说家里产业的利益,对他这个儿子却不是很关心,她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只顾着在家当自己的阔太太,今日来这准没好事。
“妈,您怎么来了?”陆琛年松松领带,走过去在她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坐下。
“我是来交给你一样东西的。”徐媛玉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推过去,“在这上面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