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梅隆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到。
“以斯宾塞大人对海楼石矿场的储存量的预估,本来我们小河领目前来说,也只是需要其十分之一就够了,多了还有点消化不良。
但多了,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消化,如果让梅根领占据了他们地界上的海楼石矿场的话。
不说别的,以梅根领现如今的规模、实力,依靠这些海楼石,能够大大的提高他们的整体实力。
不光能恢复他们之前与我们战败后的损失,更是能大大的往前飞跃一步。
斯宾塞大人可能不知道,可领主大人和夫人,还有诸位,我们难道不知道嘛,我们与梅根领是什么关系,那是你死我亡的关系,注定了只有一方能够活下来。
所以,我建议,打下这里,把山羊岭地界变成我小河领的内陆,不再是边界。”
梅隆最后重重的用拳头敲了敲众人围着的桌子上的地图,用他那没有手指的拳头敲击着地图上山羊岭地界一旁,在梅根领地界上的一块地盘。
这时巴里图看着梅隆敲击的这块梅根领的地界,对梅隆说到。
“这里是不是太大了,这都有梅根领领地的十分之一大了吧!
以我们的实力拿的下来吗?
就算拿的下来,以后守的住吗?
还有如果要发动针对这么广的一块地界的战争,那就要动员小河领的全部力量才行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失败了,我小河领何去何从!”
巴里图主管着小河领上上下下的内政,也就是文官的头头,面对这么大的一场战争,不光是心疼领地内的钱粮。
更是因为巴里图对小河领清楚的很,小河领对比梅根领,虽然之前赢过一场战争,但两者之间的体量还是很大的。
巴里图也不是不希望小河领一步步壮大,成为松柏岛上的一霸,但这么冒险的事,万一失败了,小河领那可就万劫不复了,不说小河领会被梅根领反过来消灭掉,也不说在松柏岛东方的柳生二世国王的窥探和觊觎,起码如果失败了,小河领是不要再想称霸松柏岛一事了。
巴里图说完这话,场上原本听到海楼石矿场的消息热闹的气氛立马冷了下来。
巴里图天然的立场,注定了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松里泽一点也不例外。
这无关你是什么立场,而是你的位置,你屁股底下坐的是什么,你自然就会偏向那个方向。
这时阿宾也说话了。
“我觉得梅隆军师说的不错,巴里图执政官也说的不错。
斯宾塞大人既然带来了这么好的一个消息,这可就是对小河领的天赐良机,如果我们不珍惜,任由它浪费掉了,这是不合适的。
可以预见,以后小河领想要继续发展壮大,不可能不冒风险的。
所以我说执政官说的没错,我们是要把不好的结局给想好了,想清楚,我们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总的来说,我觉得还是要把这项计划的前期工作给准备好,只要我们准备的足够用心,足以降低失败的几率,增强胜利的希望。
我这里有一份对于山羊岭地区以及与山羊岭地区交界的梅根领的那一块地盘的一些具体情报。
我先把这些情报简单的给大家说说。
梅隆军师之所以这次计划要攻占梅根领那么大一块地界,这是有原因的。
因为,如果我们只是把山羊岭地区的全部山岭给攻占下来,让海楼石矿场全部都在领地之内了,这是不行的,很不安全。
我们当初打败梅根领的第一次入侵时,为什么那时不把山羊岭地区全部攻占下来,大家也是知道的吧!
就是因为靠近梅根领的山羊岭地区不好防守,我们与梅根领,不管是人口,还是兵力,还是不占据优势的,那时占据了那一块地界,只会形成与梅根领的焦灼战,成为双方比拼谁的人马多,这样一场战争。
而之所以梅隆军师想要攻占梅根领十分之一大小的地盘,不是别的,就是攻占下了这一块地界,不说我小河领实力翻了一番,就说说这块梅根领的地盘。
这块地盘,你们看。”
阿宾指着地图上梅根领靠近小河领的那一块梅隆军师想要攻占的地盘,对大家说。
“像什么,像什么,像一支角对不对,梅根领的人把它叫作恶魔角。
大家看,恶魔角地区虽然地势有点狭窄,但尽是河流与平原地区,这里如今也是梅根领的一个重要的产粮基地。
而之所以要全占恶魔角地区,就是因为在恶魔角地区内,你占据它一点半点的,跟全占山羊岭地区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道理。
恶魔角地区面对梅根领中心处,只有一处交界地点,就是这里,只要我们打败了梅根领在恶魔角地区的兵力,并占领了这一处地界,梅根再想反扑,就会像在山羊岭时一样了。”
斯宾塞看着阿宾指着的地图上的那一处最为关键的地点,只见地图上标注着三川城。
三川城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从恶魔角地区的众多河流,在这里汇聚成三条,并经过三川城后,形成一条主流流向梅根领深处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里的河流的原因,梅根领一开始才得以征服恶魔角地区的。
不然只怕梅根领还无法翻越重重天险,找到恶魔角这么一块天府之地,也就无法与小河领接壤了。
恶魔角地区,想要攻占这一地区,最为重要的还是水军了,幸好这一方面,对小河领来说还算是强项。
小河军从立军之日的那一日起,就严格要求军人熟悉水性,会操控各种大小船只。
这是因为那时松里泽就想的很远,知道未来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他们的舞台是在伟大航道波澜壮阔的大海之中,所以要求小河军不光是陆地上的军队,必须精益求精,水陆皆精才行。
松里泽等六人都看着地图上的恶魔角地区沉思着。
绫音因为自己的父亲斯宾塞在这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表自己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