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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愿与你 351发难,谁遭殃了

屋内,顾太医已经替楚飞雁上好了药,紫晴虽然生气,力道却还是拿捏得很冷静的!

只让楚飞雁脸上开花,却没有什么重伤,星星点点的一些查破皮,星星点点的血迹,比她额头上的伤轻太多了!

楚飞雁惶恐地一直问伤势,怡妃娘娘轻声细语地劝,“没事没事,都是小伤,一两日便好,长公主还是美美的!”

劝了好一会儿,楚飞雁才安心下来,而见紫晴进门,立马收起了惊恐的表情,她才不要让寒紫晴看笑话呢!

紫晴知道,君北月答应南诏王护送楚飞雁安全到南诏,并不代表,曜王府就要忌惮楚飞雁的身份,就得罪不起了,更不是就要低人楚飞雁一等,要曜王爷上下让她当侍卫使唤。

只是,楚飞雁得南诏王的宠,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若非南诏过世的王后德高望重,怕是这一回,楚飞雁连王后的位置都拿得下呀!

这便意味着,楚飞雁在南诏和大周之间,拥有挑拨离间,兴风作浪的能耐,而且,她会!

紫晴很清楚,多多少少还是要有所顾忌的,伤楚飞雁要打得有理有据,骂楚飞雁也得要骂得她无理反驳,否则,让她钻了空子,君北月确实会麻烦。

顾太医一退下,楚飞雁便大叫,“来人,镜子,我要镜子!”

一屋子的侍从都低着头,没人乐意被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使唤,怡妃娘娘和君北辰气定神闲极了,她们没有通敌的证据落在寒紫晴手上,他们底气十足地代表天徽帝来迎接长公主呢!

八贤王是将各方心思看得最透彻的一个,却也是最谙熟忍之道的人,他淡淡道,“红衣,还不去拿镜子。”

红衣正心疼主子额头的伤呢,见楚飞雁伤势那么轻,正满腹不满,却不得不乖乖取来镜子。

然而,当她恭恭敬敬将镜子递给楚飞雁的时候,楚飞雁却冷哼,“端好了,难不成要我自己拿着?”

紫晴双眸微眯,正要上前,顾太医却拦住,“娘娘,那是奴才们的差事,你这边坐,老臣替你上药,这伤口可别留疤了。”

奴才们的差事?顾太医这话说得极巧,伺候是奴才们的差事,挨打挨骂当受气包,替死鬼,也都是奴才们的差事呀。

楚飞雁摆明了是要拿红衣出气给紫晴看,只要紫晴忍过去,让红衣被打骂一番,楚飞雁自然抓不到紫晴的把柄!

可是,紫晴若是再出手,那就没有说辞了呀!

就连顾太医都这么说!

身为奴才,红衣更是谙熟这个道理,否则刚刚不会看都没看她主子,就去取镜子了。

紫晴没动,看着红衣乖乖将镜子端在楚飞雁面前伺候。

楚飞雁颐指气使,“放低点,太高了本公主瞧不见呢!”

红衣乖乖的,蹲了马步,才满足了楚飞雁的要求,这个角度,镜子分明照在楚飞雁脖子上,可是楚飞雁却慵懒得道,“再低一点!”

红衣可不是十两,非习武之人,蹲一会儿马步双腿便发酸发软,再蹲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紫晴看得着急,顾不上顾太医拽着,上前训斥红衣,“没用的东西,端个镜子都端不好,曜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不滚下去!”

说罢,便要接红衣的镜子,楚飞雁眼疾手快,一把就夺过来,笑道,“曜王妃要求太苛刻了吧,我看她挺好的,就是客人来了那么久,怎么就不见奉茶呢?”

“来人,奉茶。”紫晴淡淡道,在一旁坐下,并不给楚飞雁机会,问道,“长公主登门拜访,可有什么事情吗?”

一句话,直接告诉楚飞雁,曜王府没人邀你,更没有要留你住,你若没有什么事情,就滚吧!

楚飞雁暗暗吸了口气才冷静下来,道,“曜王爷答应保我一路安全,我这都到了帝都,怎么就不见他出门相迎呢?”

“曜王爷收到的消息是五日后,长公主脱离和亲队伍独自前往,更没提早通知,王爷岂会知道,早就出门去了。”紫晴解释道。

说罢,笑了笑,好心提议,“长公主,要不这样吧,劳烦你退回去,到城门口等四日,本王妃和王爷届时在出城相迎,可好?

这话一出,楚飞雁立马握紧了拳头,伶牙俐齿,嘴上功夫,她岂比得上紫晴厉害!

一个“退”字,可把楚飞雁羞得彻底,八贤王和顾太医面面相觑,心中却忍不住叫好,王妃娘娘好样的!

骂得楚飞雁无理反驳,别让她抓了把柄,心堵死她!

然而,这时候,怡妃忍不住开了口,“王妃娘娘真会开玩笑,长公主既来早了,不如就在曜王府住下等曜王爷回来吧,要不,这帝都里,还真没有什么地儿,能保长公主安危呀!”

这话一出,楚飞雁立马附和,“我就住这里,其他地方本公主住不安心!”

红衣端茶而来,就俯身在楚飞雁身旁,小心翼翼放茶盏和茶点,听了这话,就恨不得转头吐楚飞雁碎几口唾沫,让她再不要脸!

然而,紫晴却好脾气道,“怡妃娘娘,长公主是客人,不了解曜王爷的性子,难不成你也不清楚,曜王爷有洁癖,府上从来不留客人,所以连客房都没有,长公主要住,就只能住后院的柴房了。”

这话一出,楚飞雁终究是忍不过紫晴,“啪”一声便拍案而起,紫晴恨不得她怒,恨不得她闹,正好给个不护送的借口!

可谁知,楚飞雁这猛地一起,却吓着了红衣,她一个不小心手里留给紫晴的茶全洒在楚飞雁身上!

紫晴大惊,都来不及拦,气头上的楚飞雁立马借机一巴掌狠狠朝红衣盖过去,“啪”一声亮相,将红衣打瘫在地上!

这都还不够,一脚立马朝红衣肚子踹去,怒声,“贱奴才,以为在曜王府伺候就能傲娇了,敢泼本公主茶水,我看你是活腻了,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出身,能到曜王府来,你该感恩戴德了!竟还敢主子惹麻烦!”

怒骂的是红衣,却一具具暗讽紫晴,正抽出长鞭要打,紫晴忍不住一把拉住了楚飞雁的手,“住手!”

楚飞雁眼底掠过一抹阴鸷,冷声,“曜王妃,一个奴才对本公主如此不敬,难道就不该责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