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态度转变的莫名其妙,冯佳琪莫名躺枪后解释,“大小姐可以放心,不确认的情报已经转交给其他组的人员负责核实侦察了。”
任殒点点头,也没有在追问。看着那张脸再度消失眼前。
“好了,就这么多,诚如刚刚所说,其他的不确定的,已经交给其他组了,老大,我可以回组了吗。”
任阎点头,放冯佳琪离开了。
“小殒留下。”一句话把跟在冯佳琪身后的女孩定住,她默默的转头,举着手上的手环,小心的解释道,“叔叔,我还有任务要做。”
“任务?”他走过去,看到手环上的任务就是去调查核实幽狐的业务,要去趟缅北那里。
“谁给你派发的?”他皱眉。他本意是让任殒不再接外出任务的。
但是任殒的权限太低,根本看不到下发任务的发布者,任阎露出不自然的一丝尴尬,他当初也是狠心,竟然没有给她权限,所以那天凌晨她是怎么进去的医疗部....
“跟我回去找人给你调权限,你先不要走。”
任殒乖巧点头,跟着任阎回到了办公室。
手环被技术部的人带走了,她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的目光落在叔叔身上,她略有些不安和患得患失,想被叔叔抱着,想赖在叔叔上发泄着无所适从的情绪。
幻想被开门声打断,她的手环被送了进来,任阎给她戴上,手指不经意蹭到她手腕内的肌肤,她心跳加快,她垂眸,悄悄的抬眼不小心的对上叔叔看她的目光,如触电般立刻移开,任阎却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早点回来,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在家等你。”
他如此温和的语气,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手迟迟不愿抽出来,贪恋叔叔干燥温热的手心温度,耳尖烫烫的,内心欣喜的生出一丝留恋。
启程的机票,身份都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半夜的飞机,任阎揉揉她的脑袋,送走依依不舍的她,目光悠远的看着她所在的那趟飞机起飞,从机场大厅能够看到远处不断上升的烟花,一朵朵炸开,又不甘的熄灭坠落,像极了他心底不时冒出来的怪物,不甘的被理智和世间的良序血缘再度封禁。
“boss该回去了,大小姐的飞机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了。”他在这里站了将近叁小时,机场大厅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最后一趟已经起飞,周边店铺也都关门了。
“好。”
灯火通明的曹家,庄慕文睡在次卧,曹晓睡在主卧,除去各方父母会来探望的必要情况是会睡在一个卧室,但也仅限庄慕文睡在沙发床上,曹晓睡床,其他时间都是互不干涉。
庄慕文至今都不敢告诉程海宁自己住在曹晓家,只是告诉自己和曹晓有些合作,好在程海宁表示会无条件信任,她松了口气。
“文文,过几天我要离开港城,你有消息你就留言。”他俩在视频通话 。
“好,注意安全。”
“这次我打好了结婚报告,这次任务完成,我就提交我们结婚。”他很是开心的分享这个消息,他们在大学就说好了,待二人事业有成,就结婚。
如今她没有依靠家族企业,在其他公司一步步爬上高管,而他,也成为了一名荣获多个荣誉的缉毒警。
庄慕文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僵硬了下,结婚吗,恐怕这个愿望要落空了。
“我明晚有空,明天下午五点图书馆见?”
“嗯。”她轻轻点头。
两人在电话里通常不会说太多话,嘱咐了几句,庄慕文先挂了电话,另一支手机曹晓打了过来。
“喂?”
“打完了吗。”
看了眼黑了的手机屏幕,“打完了。”
“出来客厅。”
“好。”
曹晓面前的茶几上铺满合同文件纸张,全是和庄家生意的合同,这是他们合作的重要内容。
任殒到达仰光的时候天都亮了,下了飞机就感觉眼前好像加了层黄雾的滤镜,给她带来一丝不安。
但是这次任务比较简单,几天就能做完。
易容后的她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游客,头戴着牛仔帽,背着登山包和相机,会用蹩脚的英语和当地人对话,遇到说国语的会欣喜的多加几句的寒暄,面对不怀好意的人也会避而远之,十足的游客形象。
但是能够遇到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幽狐的小弟是她没想到的,那个人旁边的人倒是当地人的面孔,也是极为难懂的缅甸语,方言太浓,导致她靠近那人一米的距离都听不明白,好在那个小弟说的倒是很清晰明了。
硬着头皮听了一段,她怔愣到原地,两人没说多少,但是听了大概意思是瑞文离死不远了。
戴玉书真的快要死了吗?
晚上,她罕少的做了梦,梦见一身浅色西装的戴玉书亲吻她,握着她的手按到他的胸口,倾诉自己的爱意,但是触手冰凉,没有感受到一丝心跳,她后怕的逃开,戴玉书只站在原地,他悲伤的情绪浸染了他温柔的眉眼,很快他整个人被血染的看不清,无尽的愧疚和不忍梗住她的喉咙,随着他倒地,悲伤转移到她的身上,脸上凉凉的,她伸手摸了一把,随后就醒了。
坐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的泪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怎么还真上心了,她可没有忘记当初若不是他,叔叔也不会被重伤。
擦掉之后又继续背上背包外出“采风取材”,算算时间,后天就是除夕,得赶紧做完回去和叔叔过除夕。
踩着除夕万家灯火齐明时下了飞机,叔叔来接的她。
一个飞扑紧紧抱着任阎,“叔叔....”熟悉的桀骜古龙水的微苦味包裹着她,阿洛默默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任阎轻轻的亲吻她的头顶,任殒趁他不注意踮起脚尖就要亲他,任阎条件反射的后仰,她只亲到他的脸侧,她气的咬着唇,任阎神色淡淡的,松开抱着她腰的手臂,“别闹,现在人多。”
她只能放开手,反牵着他的袖口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