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接电话的速度很快,铃响两声,话筒里传来他的声音:“张老弟你好。”
“李先生,有消息了。”
“哦?”他的语气兴奋夹杂着忐忑。
“结果是这样的,对方说现在军费紧缺,问你能不能给国家做一些贡献?”
李江略一沉吟,问道:“这个意思就是管我要钱了?”
我笑道:“李先生,现在什么事不要钱啊?你的仇人要杀你,不也给钱了吗?”
李江支支吾吾:“这个我知道,关键他要多少钱?军费这个词太大了。”
我轻描淡写的说道:”对方说二、三百万美金你看着拿。“
李江一听眉开眼笑:“这个数可以,这个数可以。”
“不过你的货是没有了,早就销毁了。”
李江无所谓的说道:”那些货不要了,就当和张宗文交朋友了,说吧,钱怎么给,要不要我送过去?“
我笑笑:“李先生,你敢送吗?”
李江顿了顿,笑道:“那就拜托老弟你了。”
“好,这件事越快越好,省得夜长梦多。”
“兄弟,我一会就让人联系你,给你送到富强迪吧。”说道这里,他缓了口气质疑道,“老弟,这件事不会再有反复了吧?”
我故意做出不高兴的样子:”李先生,我看你是不相信我,要不要我带着你当面对质啊?“
“那不用,那不用。”李江嬉皮笑脸,“张老弟你别误会,是我多嘴了。”
我正色的说道:”李先生,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信任上,是吧?“
“对,是,是。”
我笑了笑,缓和了气氛,说道:“那李先生,我就等你消息了。”
“好好,我马上让人给你送钱去。”
一个小时,电话来了,李江的人已经到了富强迪吧。
我赶了过去,收到了两个很大的密码箱。
“张先生,李先生交代说,这里一共是四百万美金,其中一百万美金是给您的感谢费。”
我哈哈一笑:“回去帮我感谢李先生,说他太客气了。”
转身回到了小区,我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你下楼一下。”
胖子很快的下了楼。
我递给他一个大箱子。
胖子懵懵的问道:“什么东西?”
“李江给了四百万美金,这一半你拿着。”
“怎么给了这么多?”
我笑着把我敲李江的原因说了。
胖子一听,马上拒绝道:“老大,这钱我不能要,再说我现在也不缺钱了。”
“两回事,你拿着,帮我分担点,要不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花了。”我笑着说道。
“老大,我真的不能要,前前后后的你给我都有上千万了。”
“你现在也在泡妞,啥都需要钱,反正这钱也是大风刮来的,拿着花吧。“
胖子有些感动:“那就谢谢老大了。”
一个箱子给了胖子,我拎着另一个箱子回了家。
打开一看,二百万美金,散发着钱币特有的油墨香。
我突然想和自己做一个游戏,就是一定要把在这里赚到的钱,在这里全部花出去。
其实这对我是一个挑战,这里物价太低,要花出去这么多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把箱子随意放到了房间的一角,我下了楼。
依照张潇潇给我的位置,我打车来到了张宗文的军营。
军营外戒备森严,依旧一片硝烟的景象。
我走到营门前,和值班士兵打了招呼。
不大一会,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军营里跑了出来。
“你好,请问您是二小姐的朋友吗?”
“是的。”我拿出了我和张潇潇的聊天记录给他看。
他一个标准军姿敬礼后,礼让道:“请和我来。”
我和他往院子里走,看到了曾经关押我和胖子的小楼。
在小楼的边上还有一个小楼,他带着我走了进去。
办理了相关手续,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道:“这里就是您要的东西,请过目。”
我摆摆手:“不用了,请问张宗文张伯伯在吗?“
军官回答道:“在。”
“麻烦你给我通报一下,说我要当面表示感谢。”
“请稍等。”
不久,他回来了,恭请道:“这边请。”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走过了一个空场,来到了一个类似仓库的建筑门前。
他推开门,示意我进去。
我走了进去,顿觉目光开阔。
房间里面十分的空旷,四壁挂满了地图。
在房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型沙盘。
沙盘旁,张宗文聚目凝神的看着沙盘,一副苦思冥想的神态。
我怕打扰他的思绪,站在原地久久没有作声。
半晌,他用手指敲了敲沙盘的边缘,发出了一阵木质的轻响。
随后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伯伯。”我悄声的打着招呼。
他抬头,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但还是满面春风的笑道:”你好啊,又见到你了。“
“你好张伯伯。”我走上前和他紧紧一握。
他有些惊讶:“你小子有把子力气啊。”
我笑笑:“张伯伯的手劲也很大啊。”
“我不行,老喽,明显感觉到身体不行了。”
我由衷的说道:“张伯伯该注意休息了。”
“唉,我也想休息啊。”张宗文说着话,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沙盘。
我好奇的问道:“这些地势就是果敢邦的吗?“
“不全是,还有贾克邦的。“
“贾克邦我有所耳闻,听说和我们果敢邦一直不和啊。”我套着近乎。
张宗文面沉似水:”贾克邦多年来一直想吞并我,现在还占着我很多的土地。“
“前几天我听潇潇说你军务繁忙,就是因为这些事吧?”
“是啊,前一段我不是闹过一次哗变嘛,贾克邦趁这个机会,又抢了我两个山头。”
“哦?”我有了兴趣,“张伯伯,可以和我说说吗?”
“你对军事有兴趣?”
“很有兴趣,我也带过兵。”我实话实说。
“哦?”张宗文看向了我,“你当过兵?”
我笑笑:”没有,但我带过兵,还打过仗。“
“你打过仗?“
“是的。“
张宗文难以置信:”你在哪打过?“
我轻描淡写:“曾经我因为空难流落在一个荒岛上,为了生存带人打过仗。”
他目光一炯:“好,那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谦逊道:“分析不敢当,还是给张伯伯参谋参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