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仓库,见到了仓库管理员。
他带我去库房里看了货,是一大批的二手机床。
办过手续,货物开始装车。
由于货物沉重,一直忙到了半夜。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车队赶往了虎口镇。
到达了预定地点,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对方的联系人。
对方给我发了一个位置图过来,让我把车带到一个位置。
我们再次上路,沿着导航来到了一处山谷。
山谷崎岖难行,很是颠簸。
大概又开了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那个位置。
我四周一看,周围一个建筑物都没有,就是一片空场。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响了。
“你好,是张局吗?”
“是我。”
“张局,你抬头看看,我拿着小红旗,你朝我这边再开点。”
我从驾驶室里往前一望,就见几百米外,一个瘦小男人挥动着一副三角小红旗冲我示意着。
我让司机开到了他的跟前,跳下车说道:“你就是接货的吗?”
“是啊。”
“这里哪有工厂啊?”
“这里是镇工厂的选址,马上要建了。”
“那设备放哪啊?”
“就放这里,等工厂地面做好了,先放设备再盖厂房,省得往里搬了。”
我一听,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要是先盖厂房,再往里面搬设备,吊运这么大的设备是挺困难的。
“行,吊车呢?”
“马上到,你们休息一会吧。”
司机们下了车,喝水抽烟。
不久,一长列的吊车来了,开始吊运设备。
由于这次是往下吊,而且四周毫无遮拦,所以进行的很顺利。
吊完后,我拿出了收货单:“签字吧。”
对方签了字。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我们往回赶。
路上,我接到了远在加州的程晓曦的电话。
“喂,你在忙什么呢?”她柔柔的声音。
“刚刚送完货。”
“你怎么还亲自送货啊?胖子呢?”她还不知道我当了副局长。
我也不多解释,笑道:“我送货也正常啊,你在干什么呢?”
“我才起来,马上去上课了。”
“想我了?”
“是的,我想你了。”程晓曦说的情真意切,特别的真诚。
我心头一暖:“等你放假了,我们就能见到了。”
“放假可早呢,我现在就想见你。”
“你要回来?”
“唉。”她轻叹一声,“我很想回去。”
我劝道:“再熬一熬,时间过的很快的。”
“嗯,那你忙吧,我得去上课了。”
“好的。”
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深夜,车队赶回了首都。
第二天,我来到王福超的办公室,把接收单递给了他。
他笑意盈盈:“张局辛苦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含笑道:“谈不上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好,那你回家好好休息吧,有事我再找你。”
我一听这架势又不让我上班了,可我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好的,我听从王局的安排。”
他很满意:“这样就对了,我们之间慢慢就会了解的。”
回了出租房,我继续监控。
视频中,王福超叼着烟,嘴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他掐灭了烟头,起身锁门走了。
下午,他回来了,带回来两个人。
从他对那两个人的态度上来看,应该比他职位高。
视频里听到他说道:“我现在就让他过来。”
两个人点头。
他拿起电话拨打出一个号码。
与此同时,我的电话响了。
我拿起来一看,是王福超的。
马上接起电话说道:“王局。”
“张局,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不明白他们要找我干什么,但还是答应道:“好的。”
过了不久,我来到了王福超的办公室。
王福超的态度没有了热情,而且冷冰冰的问道:“张局,你把那批货拉哪去了?”
“什么货?”我有点懵。
“当然是援乡的设备。”
“我交给对方了啊,接收单不是在你那里吗?”
王福超阴着脸说道:“接收单是在我这里,但虎口镇的接货人说,他们并没有接到货。”
“什么?”我头发都竖起来了,似乎闻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
王福超十分严肃的指着身边的两个人,说道:“这两位是刑侦处的刑警,你的事情局里已经报案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刑警从兜里拿出一个手铐,说道:“和我们走一趟。”
我向后躲了一步:“凭什么给我上手铐?我又没犯法。”
那个人横眉立目:”犯没犯法不是你说的,你只需要配合调查。“
“调查可以,我和你们去。”
“少废话,手铐戴上。”那个人伸手就拉扯我的手腕。
我下意识的手腕一翻,扣住了他的小臂。
他一声暴喝:“你想和司法机关对抗吗?”
我念头一转,觉得不值。
于是,我松懈下来,任他戴上了手铐。
两个人将我往门外推:“走。”
走廊里有几个人正在闲聊着什么,他们见到我出来,故意大嚷大叫道“:抓到了抓到了。”
我明白了,这几个是王福超特意安排的。
两侧办公室的房门一个个的打开了,很多人探头看热闹。
路过资料室的时候,我有意往房门上看了一眼。
房门虚掩着,史婉婷却没有出来。
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
就这样,我被带到了刑警队,进入了审讯室。
“说吧。”那个刑警看着我严厉的说道。
我便把从提货一直说到交货的过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口咬定我交给虎口镇的收货人了。
刑警问道:“收货人叫什么名字?”
我想了一下,说道:“名字我忘记了,但收货单上有他的签字。”
刑警拿出一张纸递到了我眼前说道:“是这个吗?”
“是。”
“虎口镇说没有这个人,而且这句话是虎口镇镇长说的。”
我脑袋一下子就大了,我一定是让王福超算计了。
“我有接货人的电话。”我申辩道。
“真正的接货人也承认你和他通过电话。”
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对啊,他可以证明我去送货。”
“但他说你和他联系以后,就没有再联系了。”
“卧槽。”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这陷阱设计的够缜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