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今天早晨你在哪?”
调查署的审讯室里,两个人危襟正坐的看着我,犀利的问道。
“我在家。”我若无其事的回答道。
其实我知道我早晨过卡的事情暴露了,但我早有准备,就是打死不承认。
“你再想想,我们不想难为你。”
“我真的在家。”我继续抵赖。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人说道:“张主任,请把你的军官证拿出来。”
“丢了,昨天晚上丢的。”
“是吗?”他阴阴的看着我。
我直视着他说道:”是的。“
他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不大会,他回来了,严肃的说道:“张主任,我再问你一次,你早晨在哪?”
“在家。”
他突然翻脸,吼道:”张逸飞你最好老实点,别以为士兵不认识你这张脸。“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我装傻充愣的问道。
他一声狞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着话,他冲门外喊道:“来人。”
“咣当”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几个早晨在哨卡见过的士兵。
“你见过他们吗?”军警看着我质问道。
“没有。”我一口否认。
他冷冷一笑,又对士兵说道:”他什么官衔?“
士兵们异口同声:”少将。“
“工作单位及职务?”
“武器装备研究所所长。”
军警目光一寒,盯着我说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故作惊讶:”他们怎么知道的?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
“好。”他咬牙说道,“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了。”
“你要干什么?”我假作惊慌。
“干什么?上刑,上大刑。”
话音刚落,门外又走进来几个军警,给我戴上了手铐,推着我就往外走。
我抗议道:“我要见肖内阁,你们冤枉我。”
没人理我,只有推搡。
片刻的工夫,他们把我推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摆满了刑具,十分的阴森恐怖。
“我要见耿司令。”我大声的喊道。
“你要是不说,我马上让你见阎王。”对方威吓道。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不知道你们要让我说什么。”
“说你早晨在哪?”
“我真的在家?”
“哨卡的士兵为什么都见过你?”
“我怎么知道,我冤啊。”
“谁能证明你在家?”
“我自己在家,没人能证明。”
“你媽的,给我打。”
我被他们吊了起来,一阵鞭打。
鞭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带着毛刺,打到身上钻心的疼。
“卧槽尼玛,我要见耿司令。”我破口大骂,横竖都是死,反正我就是不承认。
“给我打,打到他说。”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刘斌生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股怒火从我的心中油然而起,怒骂道:“我去你媽的刘斌生。”
刘斌生肆无忌惮的笑笑:“张逸飞,想不到你犯到我的手里了吧?别说这件事是你做的,即便不是你做的,我也要安到你的身上。”
“刘斌生,你他媽的不得好死,你陷害我。”我倒打一耙。
哪知道对方刘斌生根本不往心里去,从打手的手上抢过鞭子,狂风暴雨的往我身上抽。
“你媽的,你媽的。”他抽一鞭子骂一句,发泄着对我的愤恨。
后来,我被打麻木了,他也打累了。
气喘吁吁说道:“张逸飞,我告诉你,你这件事归我爸调查。”
“呸……”我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他阴笑着抹了抹脸:“你就等死吧,没有你的口供,我也能给你做出口供来。”
“我要见肖内阁,我要见耿司令。”我挣扎的说道。
他冷冷一笑,说道:”别做梦了,只要你承认了,我保证留你全尸,要不然……“
我恨恨的说道:“刘斌生,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要不然我保证我前脚死,你后脚就得死。”
他不屑的笑笑,对身边的人说道:”我先走了,今天就这么吊着他,我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边上的人马上点头哈腰:”刘少慢走。“
刘斌生蔑视的看了我一眼,趾高气昂的走了。
不知不觉中,天黑了。
刑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的双臂被吊在空中,早已没有了知觉。
就在这时,刑房的大铁门突然响了,有人走了进来。
“啪……”刑房里的电灯开关被打开了。
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就听一个女人说道:“把他放下来。”
“这……”
“少废话,这么吊着会死人的。”
马上有人朝着我走了过来,解开了绳子。
失去了外力的我,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睁眼看去,发现那个女人居然是重案署的那个女人。
我心中一宽,知道肖长亭出面了。
她蹲下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水……”我虚弱的说道。
“快给他拿水。”女人喝令道。
有人拿过了一瓶矿泉水,扔到了我的手边。
可是我的手根本不听使唤。
女人拿起矿泉水瓶,扶着我的脑袋说道:“别着急,慢慢喝。”
我含着瓶口犹如含住了一个奶嘴,使劲的吸着。
她一点点的掀动着瓶子,轻柔道:“慢点,别呛到。”
我的鼻子里发出了一连串的猪哼:“嗯,嗯。”
一瓶水很快的喝完,我清爽了许多。
“好些了吗?”她问道。
我点头。
女人看着那个军警,说道:“你出去一下,我需要单独调查。”
“可这不符合我们的流程。”
女人强硬道:“你们军方的流程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而我们重案署有我们自己的流程。”
对方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嘴。
女人继续说道:“他虽然是军人,但也是地方官,我现在需要你回避一下。”
对方迟疑了片刻,走出了房间。
我连忙问道:“你怎么来了?”
女人低声道:“肖龙通知了肖内阁,肖内阁找了耿爽说要联合调查,我现在需要知道你都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也没承认我和这件事有关。”
“好,肖内阁让你承认这件事情是你做的。”
我大吃一惊:“让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