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没有程峰的联系方式,只能冒昧的拜访。
来到了程峰的庄园,我将车停到了大门前下了车。
庄园的保安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我露出笑脸说道:“麻烦帮我通报一下,就是张逸飞有重要事情求见程先生。”
“没有预约,程先生一律不见。“他狐假虎威的说道。
“我是晓曦的朋友,现在她国外的时间正是半夜,我不方便给她打电话。”
我拿出程晓曦当令牌,显示着我和程家很熟。
这一招很好用,保安马上不再强硬,说道:“请你稍等一下。”
不大会,保安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点头哈腰的说道:“先生,你可以进去了。”
我回到了车内,驾车驶入了庄园。
刚一下车,就见程峰坐在院子里的遮阳伞下冲我挥手。
我微笑的走了过去:“程先生好。”
“你好,请坐吧。”程峰示意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程先生,我今天冒昧的打扰你是为了肖内阁的事情。”
程峰有些意外:“这事你也知道了?”
“是的,我刚刚听说。”
他吸了一口烟斗,凝视着我,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很着急,想知道肖内阁被软禁在什么地方了。”
他呵呵的笑了,道:”知道又有什么用,你还能把他救出来吗?“
我含糊其辞的说道:“那也说不定。”
程峰吐了口烟雾,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心意我替他领了,在这个多事之秋,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我执拗的说道:“程先生,你就告诉我吧,我知道肖内阁安全也就安心了。”
“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多说,你回去吧。”程峰下了逐客令。
“程先生你听我说,我认识一个朋友手里有兵,也许能把肖内阁救出来。”
程峰盯着我问道:“救出来以后呢?”
我闻听一怔。
对啊,救出来以后呢?这个我怎么没有想到。
眼下的局势,肖长亭只是被软禁,并没有剥夺政治权利。
一旦救他出来,就属于与政权为敌了。
我刚才来的时候,有些先入为主,就是认为军方要做掉肖长亭。
现在经程峰这么一问,我觉得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回去吧。”程峰微微一笑。
我讪讪的离开了程家,回到了小楼。
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就在这时,窗外出来一阵嘈杂声。
我从窗口往外望去,就见有几辆军车停到了我的院门前,士兵如潮水一般的将我小楼围住。
一个佩戴着军衔的军人,抡起胳膊砸着院门,吼道:“开门开门。”
我神经一紧,躲到了窗旁。
“跳进去,跳进去。”军官叫嚷道。
有士兵开始翻墙。
电光火石中,我的大脑快速的运转。
思量着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
抓我?
看这个架势应该是。
但为什么抓我?
是因为利用军人身份走私大米的事情,还是和肖长亭有关呢?
还没等我多想,翻墙进来的士兵已经打开了院门。
“四处搜索。“有人喊道。
“咣当……“
“咔嚓……”
这些士兵野蛮的东翻西看着,发出了支离破碎的声音。
我一个健步躲到了门边,等候他们进来。
这个时候,房门推开了,进来了一个枪管。
我一握枪管,猛然一提。
“哒哒哒……哒哒哒……”枪口冒出了火焰。
我奋力将那个人往我怀里一拉,挡在了我的身前。
用手控制住了他的突击歩枪,喝道:“我看谁敢进来。”
“扑通……扑通……”门外的士兵马上匍匐在地,举枪瞄着我。
我一看这个反应速度,就知道这些人应该是精锐部队的士兵。
那个军官疾步跑了过来,直视着我,义正言辞的说道:“张逸飞,我奉上级命令逮捕你。”
“凭什么逮捕我?”
他话不多说,厉声道:“把枪放下。”
我冷冷一笑:“我要是不放下呢?”
“那你就是罪加一等。”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死吧。”
哪知道对方不屑的笑笑,对我怀里的士兵问道:”子弹打光了吗?”
“报告,打光了。”
军官一挥手,咆哮道:“抓他。”
地上的士兵一跃而起,如狼似虎的朝我扑来。
我下意识的勾了一下枪机,“咔……”没有击发。
那个军官带着嘲笑的口吻说道:“想不到弹匣里只有五发子弹吧?”
我耳闻过这样的行动方式,就是第一个弹匣是五发,第二个弹匣才是满仓。
我淡然一笑:“你赢了。”
“铐上。”
士兵给我戴上了手铐。
我被推下了楼,押上了军车,朝首都城外驶去。
半个小时以后,汽车进入了城郊外的一座军营。
我一看这个军营,便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这个地方关押过李柏涛,也就是李巧灵的爸爸。
这个军营的戒备相当森严,那天晚上我是靠着闪光弹和侥幸才逃出来的。
汽车在一座小楼前停下,士兵粗暴的将我从车上推了下来,向小楼里走去。
一进楼门,顿感一阵阴森。
原来这是一座简易的监狱,是关押违法士兵的地方。
“进去进去。”
士兵打开了一个牢门,照着我的屁.股就是一脚。
我被踹了一个趔趄,踉跄的进了牢房。
屋里有四张床,最里面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人,被我进来的姿态吓了一跳。
片刻,对方小心的说道:“张主任。”
“你是?”
牢房里十分的昏暗,再加上他逆着光线,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是白炳晓啊。”
我快步走了过去,关心道:”你怎么进来了?“
“唉……”白炳晓老泪纵横,“张主任,你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吗?”
“怎么了?”
“我们都是肖内阁这条线的人。”
“哦。”我恍然大悟。
原来是军方彻底和肖长亭翻脸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白炳晓捂着腰,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上午。”
“你腰怎么了?”
“这帮鬼东西踹的。”
“严重吗?我看看。”
我让白炳晓翻过身,掀起衣服看着。
只见他的后腰红紫一片,对于一个六十岁的男人来说,这一脚够他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