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以来,孟莉和丁欣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尤其是和我有过不同程度的亲密以后,也少了几分羞涩,只要穿上游泳衣也能一起洗海澡了。
我先下了海,她们俩换了游泳衣游了过来。
“张宇,你以男人的眼光评判一下,我和丁欣谁身材好?”孟莉不服不忿的问道。
我嘿嘿的笑,这样作死的问题可不能随便回答。
“笑啥啊?说啊。”
我左右看了两眼,脚下一蹬手臂一划,溜了。
洗了一会,孟莉又游了过来,问道:“你啥意思啊?跑啥啊?”
我笑问:“你怎么了?”
孟莉气鼓鼓的说道:“太气人了,刚刚下海的时候,丁欣管我叫小平,张宇你说实话,我至于小平吗?”
我望了一眼,玩笑道:“这和时间一样,挤挤都会有的。”
孟莉一瞪眼:“你去死吧,以后不让你碰了。“
丁欣在边上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孟莉大叫了一声:“哎呀妈啊。”
脸上的颜色都变了。
我大吃一惊:“怎么了?”
“有东西在咬我的脚。”说着话,孟莉就往下沉。
丁欣见状,赶紧当胸抱住了她。
我上身一翻,一个猛子钻进了海里。
往孟莉的脚上一看,哇塞,好大的螃蟹啊。
螃蟹足有方向盘大小,一个粗大的蟹爪紧紧的夹到了孟莉的脚脖子上。
我用手去掰,螃蟹的另一只蟹爪又伸过来夹我的手臂。
我急忙躲开,从后面抓住了它的外壳。
拽了几次,我都没有拽开,浮上了海面说道:“别怕是螃蟹。”
孟莉嗷嗷的叫:“哎呀妈呀,疼死我了。”
我对丁欣说道:“你带着她往岸上游,我在下面拖着,水里拽不动,上岸砸开就好了。”
丁欣点头,猛蹬了几脚。
我又潜入海中,推着螃蟹的后壳,往岸边游着。
几番沉浮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海边。
这时的孟莉已经疼的和杀猪一样了:“哎呀妈啊。”
我让丁欣坐到了螃蟹盖上,以免它跑了。
找到了一个鹅卵石,“咣咣”两下砸碎了螃蟹的爪子。
孟莉的脚脖子都紫了,夹住的部分有两道深深的坑。
孟莉自己揉着,嘴里哼哼唧唧的。
我把所有的蟹爪都砸碎,对丁欣说道:“你抬回去吧。”
说着话,我将孟莉背到了身上。
可是我们身上都是水,根本背不住。
几次滑落以后,我将她拦腰一个熊抱。
她抱着我的脖子,哭咧咧的说道:“你说我会不会骨折啊?”
我安慰道:”不会。“
“那是我小平吗?”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惦记这个呢?
抬回了驻地,看到傻姑已经在准备做饭了。
我将孟莉放到了地上,转身对傻姑说道:“晚上就吃螃蟹吧。”
孟莉大呼小叫:“哎呀妈啊,就知道吃,没人管我啊。”
我笑道:“别喊了,我给你采草药去。”
“那你快去快回啊,疼死我了。”
我拎着斧子去树林里转了一圈,采回来一些对症的草药。
还没走到驻地,就看到孟莉拿着一根蟹爪狼吞虎咽着。
我笑着走过去问道:“我的姑奶奶,你不疼了?”
孟莉说的很认真:“我在报仇,再说也不能因为疼就不吃饭是吧。”
我哈哈大笑:“你个吃货,就别给自己找理由了。”
丁欣递给我一个勺子,说道:“你挖着吃吧,这螃蟹太肥了,都是膏。”
我摆摆手:“你们先吃,我先把草药给她敷上。”
丁欣狡黠的看着我:“我就说吧,你对孟莉是真的好。”
这话我没法接,只能装作没听见,找了一个石头将草药捣碎,给孟莉敷在伤口上。
孟莉抽着凉气:“嚯嚯,真好,真好。”
敷好了草药,我拿着勺子挖了几口蟹膏,赞道:“是真鲜啊。”
孟莉拦着我说道:“哎呀妈呀,你这也太大口了吧?给我留点,这可是我用命换来的啊。”
丁欣替我打着抱不平:“要是他不救你,你就over了,他还是你救命恩人呢。”
孟莉做天真状:“救命恩人?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我回答道:“要。”
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那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丁欣忍不住骂了句:“靠。”
吃过了晚饭,天也黑了。
我闲极无聊,起身检查着栅栏的稳固性。
摇了几摇觉得不错,对身边的傻姑叮嘱道:“就这么干,千万别留缝隙,要不就白干了。”
傻姑点头。
我又有了引导她的想法,问道:“你以前做过栅栏吗?”
她摇头。
“那你打过红色警戒这个游戏吗?”
她还是摇头。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再问啥,随口问道:“你上过大学吗?”
“想不起来了。”
我气馁了,靠着大树坐下。
丁欣凑了过来:“张宇,你们理科生的逻辑思维是不是都特别好?”
“还好吧,应该说男生的逻辑思维都特别好。”
“像你们学编程的,是不是数学得特别好?”
我笑笑:“我数学还真一般,我化学特别好。”
她一捂脑袋:”别提化学,一提我就头疼,我连元素周期表的前二十个元素都背不下来。“
我自吹自擂的说道:“我能背全你信吗?”
“切,别吹了,元素周期表里有一百多元素呢。”
“我真不是吹,我背给你听啊。”
说着话,我张口就来:“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
我刚想换口气,傻姑突然插言道:“我姓林,钠镁铝硅磷的林。”
我们当时就傻了。
“傻姑,你说啥?”丁欣激动的拉住了傻姑的手。
“我姓林。”傻姑说的很清晰。
“那你叫什么?”
“我叫林……”傻姑极力的回想着。
丁欣小声的安慰道:“别急,慢慢想。”
傻姑吭哧了半天,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唉……“我们都泄了气。
孟莉爬了过来,对傻姑说道:“知道了姓林就好,我们慢慢来。”
天色渐渐的黑了,我招呼道:“都睡觉吧,明天还得干活呢。”
孟莉抗议道:“你个黑心老板,我脚都这样了,你还想压榨我吗?”
我笑道:“你只是挖沟,又不用脚,拖着腿也得干啊。”
孟莉仰天长叹,做痛苦状:“苍天啊,大地啊,快来救救我这个残疾人吧。”
丁欣在边上剜了一眼:“你这是戏瘾又犯了。”
孟莉的脸色马上酸了:“犯戏瘾怎么的?你会演吗?”
我一看,这又要打起来了,赶紧相拦道:“睡觉睡觉,再吵架明天不管饭了。”
这招似乎很好使,两个人马上就闭嘴不吵了。
我今天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声极其恐怖的尖叫声在我耳边传来。
我一骨碌爬起来,迷迷瞪瞪的四下张望,看到丁欣那一张充满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