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会,心里有了数,和孟莉背了一些蓖麻赶回了驻地。
“什么东西?”丁欣看我背包装满,好奇的问道。
“蓖麻。”
“哎呦,这可是好东西,可以敷脸。”
我笑道:“你就知道臭美,蓖麻油能吃。”
“能吃吗?”
“可以少量进食。”
“那怎么榨油呢?”
“我想烧一个矮缸,向外敞口的那种,可以吗?”
“当然可以。”
我让傻姑把这些蓖麻果放到沙滩上晾晒,等外皮脱落了就可以榨油了。
我在家乡看过老人榨油,是用那种吊装的圆木冲压而成。
但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采用重物压制的办法了,虽然出油率低,但有胜于无。
我马不停蹄的去背了一裤子黏土回来,看到丁欣在烘窑。
丁欣边烘窑边追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榨油?”
我道:“其实很简单的,就是先把蓖麻放到缸里铺好,上面放上一口鹅卵石碾压。”
丁欣豁然开朗:“那不是和我做熏肉的方式差不多吗?”
“道理有点像,但更接近小磨香油的做法,我们没有磨,只能连磨带压,等积累多了就出油了。”
丁欣又问道:“我听孟莉说你们还发现了淡水?”
我惋惜道:“是啊,可惜我们不能在那里打水,那里有头十分凶猛的水牛。”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惜。”
孟莉端着一盆海水走了过来,和丁欣商量道:“丁欣,这次你别忘了给我烧一个水壶啊。”
“放心吧,我忘不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还得喝咖啡呢。”
我有点想笑,这对冤家又什么时候达成一致了。
…………
中午吃的是炖鱼,自从有了盐,鱼汤也鲜美了很多。
孟莉喝了一碗,抱怨道:“味道还是差点啊,去年我在御膳酒楼吃过一条鱼,那味道,啧啧……比这好多了。”
丁欣扔下了碗,索然无味道:“我也吃够了,怎么做能更好吃一些呢?”
孟莉提议道:“丁欣,要不你再烧一个烧烤盘子吧,我们正经的做一回烤鱼。”
“我看可以啊。”丁欣来了精神,“马上安排。”
孟莉讨好的点赞:“丁欣牛逼,牛逼克拉斯。”
两个人饭也不吃了,一起和泥、打模、烧窑。
丁欣烧好了窑,走到我身边问道:“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头水牛。”
“你想它干嘛?”
“我想给你们做点烤牛肉吃。”
“真的假的?”丁欣高兴了。
“当然是真的,我得让我的娘子们都过上好日子啊。”
孟莉扔给我一个香蕉:“诶,醒醒,别做梦了。”
我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真不是做梦,我是真想弄死那条水牛。”
“弄死水牛?就你?”孟莉嘴一撇,对丁欣比划道,”那牛,这么大个,这么说吧,十个张宇也打不过人家。“
丁欣抿着嘴笑。
我不服气的问道:“那我要是能弄死它呢?”
孟莉不以为然:“我还真不信。”
“要不我们赌点什么吧?”
“赌呗,你说赌什么的?“
我不怀好意的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
她明白了:“好,我答应你,你要是弄死了水牛,老娘就脱光了陪你睡觉。”
我嘿嘿的笑:“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我坏坏的看向了丁欣:“你和我赌不赌?”
“我才不和你赌呢。”
孟莉怂恿道:“丁欣,你和他赌,就他那个体格打死也弄不死水牛,对了,张宇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罚我做三十天苦力,不用你们干一点点活,怎么样?”我信誓旦旦道。
“行,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追问道:“丁欣,你到底赌不赌?”
“我不赌,我就想吃烤牛肉。”丁欣嘻嘻的笑。
“不赌不行,不赌不给你吃。”我步步紧逼。
孟莉在边上劝道:“丁欣,你怕啥啊?要不你和我对赌,张宇输了,你做三十天苦力。”
丁欣吐了吐舌头:”那我还是和张宇对赌吧,好歹我还有吃的。“
我踌躇满志:“好的,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不带反悔的。”
孟莉嘴一撇:“切,你就别臭美了,赶紧说说想怎么办吧?”
我把傻姑也喊了过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在那个树林里挖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坑,然后把水牛引过去,如果水牛掉进了坑里,我们就好办了。”
孟莉反对道:“你说的轻巧,水牛的速度我可领教了,万一跑不了你就over了。”
我笑笑:”今天不是也跑了吗?“
“今天你就侥幸吧,慢一步都不行。”
丁欣也觉得不靠谱:“你觉得它能让你安安静静的挖坑吗?挖坑得先砍树吧?你乒乒乓乓的,它能不过来吗?”
我笑着安慰道:“这些都不需要你们考虑,你们就说行不行吧?”
傻姑慢条斯理的说话了:“挖坑应该行,我们可以从树林中间往外挖。”
我一拍大腿:“看看,英雄所见略同。”
孟莉质疑道:“可是我们没有锹,得挖哪天去啊?”
我看着她:“想吃肉不?想吃肉就快点挖,何况我们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孟莉一听吃肉就乐了:“好吧好吧。”
我问傻姑:“我们现在有多少盐?”
“有一罐子了。”
“不够,这次水牛的肉多,必须用盐腌上,丁欣,你再烧一些大点的容器,我们用来晒盐和储存食物。”
“能来得及吗?”
我回答道:“那个树林的树很密集,估计树根会很多,这个坑不太好挖,应该来得及。”
“那没有问题的。”
我色眯眯的看着她:“二娘子,吃了肉就得兑现承诺啊,不带过期的。”
“你说啥?”她手抚耳朵和我装耳背,“你大点声,我这里信号不好。”
我见状,骤然万念俱灰,这……过期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