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既然人家下这么大的血本想要我,我又不是啥玉洁冰清的少女,该给人家就给人家。”
我哈哈大笑:“你倒是很有男人的豪爽。”
“倒不是豪爽,我是觉得我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报答他了。”
“也是。”我认同道。
“但那一个晚上他没有来,你信吗?”
我愣了:“他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
“他后来和我说,我很像他的初恋,他不想把这样的情怀做的和交易一样。”
我点头:“这个男人不错。”
“是不错,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一共没有上过十次床,你信吗?”
“为什么?”
“他说是为了情怀,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因为他给我太多太多了,我必须要报答他。”
“你们之间只有报答?”
“是的,只有报答。”
我明白了,那天晚上为什么她说起秦先生掉海里的时候,语气里只有叹息,而没有感情色彩了。
“张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从来没有叫过我的真名,只管我叫孟娜,因为我像他初恋,他初恋的名字也叫孟娜。”
我有些替孟莉伤感,原来她只是秦先生的梦中人。
“后来,他让人写了一个剧本,他说那是他的青春,而且让我来演,角色的名字也叫孟娜。”
我恍然大悟:“哦,对了,是叫孟娜,那部电影你演的真好,好清纯啊。”
她苦苦一笑:“没想到阴差阳错的让我红了。其实我真的感谢他,他帮了我很多,但他实在太有钱了,我真的难以回报他。”
“人各有命,也许这就是你的命吧。”我感叹道。
“是啊,或许流落在荒岛也是我的报应吧,毕竟我有些钱来的太不干净了。”
“别这么想,我们会回去的。”
“会吗?”
“会吧。”
我们都不说话了。
半晌,孟莉起身说道:“我去睡了。”
“去吧,我添完这次火,我也睡了。”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被一阵洪亮的鸣叫声叫醒。
栅栏上,苍鹰抖动着翅膀,暴虐的撕扯着脚上的铁链,眼里发出愤怒的光芒。
我和傻姑商量道:“这也太吵了,烤了吧。”
傻姑断然拒绝:“不行。”
孟莉推着傻姑的胳膊,撒娇道:“好傻姑,烤了吧,我还没吃过鹰肉呢。”
傻姑话不多说:“我要熬鹰。”
孟莉笑了:”好好,熬着吃也行啊。“
丁欣白了她一眼:“傻了吧唧的,熬鹰不是熬着吃。”
我也不太明白熬鹰的意思,问道:“熬鹰到底是啥啊?”
丁欣解释道:”具体我也不了解,只是听说是训鹰的一个手段,看过射雕英雄传吧?那两只大雕就是熬出来的。“
“哦……”我有些明白了。
白天的时候,傻姑又把苍鹰的脑袋蒙住,给它敷上了我采回来的草药,晚上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它的伤口,肿胀明显见好。
可是苍鹰并没有感恩之心,一夜都不老实,不停的嘶吼鸣叫。
傻姑也不睡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它。
我很担心它在召唤同伴,几次想把它弄死,都让傻姑拦下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早晨,苍鹰有些累了,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们,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傻姑在鹰的周围布上绳网,绳网的外面摆放着牛肉和清水,苍鹰对此不屑一顾。
自从它被缚那一刻起,就表现出暴烈悍野的气质,两只虬劲的鹰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动,口中发出一阵阵悲愤苍凉的唳啸。
傻姑在网绳外用树枝挑逗它,它愤怒地一次次向她扑击,但一次一次都被铁链拽回,重重地摔倒在地,徒劳地扑击中,鹰的体力一点点耗去。
我不明白傻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觉得这样的做法很残忍。
我对她说道:“算了,别折磨它了,给它个痛快吧。”
傻姑不说话。
吃过了早饭,丁欣说窑烧好了,我们没管傻姑,走过去开窑。
砖烧的很好,整整齐齐,让我又有了盖房子的想法。
可是我们四个人的能力真是不行,一来黏土的需求量太大,我们扛不了那么多,二来人手不够,要烧出盖房子的砖,都得烧到明年了。
我拎着斧子去飞机上砍了两大块铝板,拽回来慢慢凿平。
看砖的温度凉下来了吩咐丁欣和孟莉:“来,我们把砖摆好,记住,每三十厘米码一行。”
孟莉问道:“为什么啊?”
“这样不积水,下雨也不怕。”
码好了底座,我将铝板铺在了上面,又和她们两个将床垫铺好。
我往上一躺,四肢舒展,学着孟莉的样子:”哎呀妈啊,太舒服了。“
丁欣嘻嘻的笑。
孟莉瞥了我一眼,骂道:“别叫的那么浪好不好?”
我肆无忌惮的喊道:“来,大老婆二老婆,都躺我身边让我抱一抱。”
孟莉抓住在边上玩耍的猴子扔了过来:“你抱它吧。”
猴子被摔的莫名其妙,冲着孟莉龇牙咧嘴表示抗议,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丁欣给猴子喂了点水,说道:“又该去打水了。”
孟莉耍赖:“谁爱去谁去,反正今天我不去了。”
我和傻姑受伤的这段时间,都是丁欣和孟莉一起去的,我惭愧道:“今天我去吧。”
孟莉询问道:“张宇,你说其他地方就没有水吗?我们打水太远了。”
“远点也没有办法啊,谁让水牛那里我们不能去呢。”
孟莉愤懑道:“唉,我恨不得把那些水牛都杀了。”
我笑道:“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想再杀一头牛,我们现在的牛肉也坚持不了几天了。”
“你可拉倒吧,一头牛差点死俩人,你还是让我们省心点吧。”
我知道孟莉说的对,但现在的情况不杀牛让我们吃啥。
以现在每天的消耗量,也就再能挺一个星期,总不能以后坐吃山空的天天吃鱼吧?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或许我骨子里天生就不安分吧。
但我现在的身体,和傻姑现在的状况,绝对不允许我们再次亲自上阵,该想个什么样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