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一副谦卑的样子,和孟莉商量道:“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我就想问一下,我这匹马可以换点吃的吗?”
孟莉和丁欣对视了一眼,回答道:“这个可以。”
秦素素一丝欣慰的笑意浮上了眉梢:“那就谢谢你了,但我有一个条件可以说吗?”
“你说。”
“我想说的是,在我们实在没有吃的时候,我们才可以吃我这匹马,可以吗?”
孟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翻脸说道:“别我们我们的,我们和你没关系,我现在只是和你交换食物,你不能住在我们的驻地里。”
我严肃起来:“孟莉这个有点过分了吧?大家都是落难之人,没必要做的这么绝吧?”
孟莉直直的看着我,质问道:“张宇,你也别装好人,我问你,你现在打算让她住哪?”
我恍然大悟,对啊,席梦思只能睡三个人,而我一个人睡树上,秦素素要是和我一起睡树上,她们一定是不愿意。
这个时候,傻姑把肉已经烤好了,用盘子盛着递给了我。
我内心亏欠,觉得很对不起秦素素,又递给了她。
秦素素没敢接,怯怯的说道:“我可以住在外面,但我还是那个条件,在有食物的情况下别杀我的马可以吗?”
我率先答道:“这个我能做主,可以。”
说着话,把肉放到了秦素素的手里,说道:“吃吧。”
孟莉阴阳怪气:“哎呦呦,这个心疼啊。”
秦素素咬了一口,眼泪流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久违的肉味还是因为委屈。
嚼了几口,她抹了一把眼泪,从火堆里挑出一支火把,转身往外走。
我不能阻拦,只能抱着一捆柴火给她送了出去。
“你不吃饭了啊?”丁欣喊道。
“一会回来吃。”
走出了栅栏外,看到秦素素在五米外将火把插到了沙滩上,嘴里叼着牛肉抱头痛哭。
我心里酸酸的,特别难受,走过去扶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别这样,这些都是暂时的,她们早晚会接受你。”
她呜咽的回答道:“我知道,我不怪你。”
“对不起,我怪我自己。”
她伴着泪水将牛肉吞下,半哭半笑的说道:“牛肉真好吃。”
我心中软软的,觉得她特别可怜,轻声问道:“还想吃吗?”
“嗯,想吃。”
我大踏步的走进了栅栏,在坛子里拿了一大块生牛肉,又一声不吭的走出了栅栏。
孟莉在后面嘶吼道:“张宇,看你这点出息。”
架好了柴火,我帮着秦素素点燃了篝火,将穿在木棍上的牛肉架到了篝火上。
秦素素很感动,抱着我的胳膊说道:“张宇,你是个好人。”
我借着翻动牛肉的工夫,将手臂抽了出来,我不想让孟莉和丁欣看到,她们要是看到了,以后的关系就更不好处理了。
肉被烤的吱吱响,很快就熟透了。
我有军刀割成了两块,将大的一块递给了她。
她舔了舔嘴唇说道:“我饱了,我吃小的就行。”
我笑道:“看你馋的,吃吧,你都好久没吃到肉了。”
秦素素接过牛肉,含情脉脉的扫了我一眼:“张宇,你人真好,我有点喜欢你了。”
我不做回应,默默的吃着。
“她们说的理由都是假的,都是借口。”秦素素突然冒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向了她。
秦素素慢声细语的说道:“她们不接受我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们都喜欢你,不想和我分享你。“
我无言以对。
“那个傻姑也喜欢你。”
“傻姑?”我有点懵。
“相信我,我是女人,我了解她们的心理。”
我用傻笑掩饰着我的尴尬:”呵呵,不能吧?“
“没什么不能的,你刚才回来的时候,傻姑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你知道望夫崖吗?”
“知道。”
“就是那种眼神。”
我不置可否,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两个人吃过饭,我又给她加了一些柴火。
回到了营地三个人都没睡,坐在树下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一看这是有审判我的意思,紧张的问道:“有事吗?”
丁欣问道:“你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们了?”
我分辩道:“这是哪里话,我只是帮她落脚,我在报恩。”
孟莉一声冷笑:“抱人怀里去了?”
“我真的在报恩。”
孟莉轻哼一声:“张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傻啊?你们刚刚柔情蜜意的场面我们也看到了,当然你有你的自由,和我们没关系。”
我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刚才和你们说了,她是游船上的幸存者,同为落难之人,我们就应该互相帮助,不是吗?“
“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好心,对人家又搂又抱的帮助。”孟莉话带讥讽。
我装作听不见的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没有想过,那条游艇上有百十号人,一旦那个船长带人出现在这里,我们如何和那些人对抗?所以我们现在得多包容,多一个人多一份抵抗的力量。”
“出现在这里?”孟莉有些紧张。
我说的很认真:“是的,我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而且我在回来的路上也想好了,现在我们的关键是要盖一个堡垒。”
孟莉很意外:“堡垒?你开什么玩笑?房子我们都盖不了,还盖堡垒?”
一瞬间,我突然想到该怎么劝服她们了,马上加重的语气说道:“原来盖不了房子是因为人手不够,现在有了秦素素又有了马,人多力量大,当然可以盖堡垒了。”
孟莉和丁欣对视了一眼,丁欣表态了。
“张宇,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直也服从你的决定,但这件事情我有我的想法。”
“你说。”
“盖堡垒可以,用马拉也可以,但秦素素不可以。”
“可那匹马是秦素素的。”
丁欣坚定道:“不是,那匹马是我们用食物换来的。”
我看向了傻姑,问道:“傻姑,苍鹰是不是就听你的?”
傻姑点头。
我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们觉得马会听谁的?”
没人说话了。
我接着劝道:“大家都是落魄人,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