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拍过这个时期的电影,所以对这辆车印象很深。”
我点点头:“既然这么说,这个基地就是那个时代建立的。”
“从车上推论,差不多是的。”
我打开车门,拂了拂座椅上的灰尘,坐上去感慨道:“老款的奔驰也是这么舒服啊。”
孟莉惋惜道:“只可惜不能开了。”
我下了车,来到了车后面打开了油箱盖,在油箱口闻了闻,道:“一点味道也没有,应该是没有汽油了。”
“这么多年早就挥发没了,想都别想了。”
我们在里面巡视了一圈,一无所获,又来到了下一个建筑前面。
这是一座很大的平层建筑,大概有足球场那么长。
建筑上窗户不多,看上去有点压抑。
我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的光线十分的暗淡,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布满了玻璃管道。
我们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傻傻的望着这些管道,很难理解为什么房间里有这么多玻璃管。
随着对黑暗的渐渐适应,我终于看清楚了,这里很像一个实验室。
墙壁的四周摆着很多大型的电子设备,很厚重。
以我的专业来看,那些设备应该是最初的计算机。
我们几个人飞散开来,充满好奇的在里面观瞧着。
尤其是我,匪夷所思的看着这些架满了房间的玻璃管,实在是想不明白它们是做什么的。
玻璃管里有一些污痕,似乎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的印记。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玻璃管在以前一定是充满了流动性液体。
“张宇……”丁欣远远的喊道。
我走了过去,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丁欣指着一台设备上的铭牌,说道:“这个上面写着脱氧核糖核酸分离机。”
我思维一跳,脱氧核糖核酸?那不就是我们所说的dna吗?
可是分离dna要干什么呢?
此时,我想起了胖子。
要是他在场,或许能给我一个差不多的答案。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我扭头一看,是孟莉一脸的惊慌。
我一拉枪栓,严阵以待:“怎么了?”
孟莉指着一个小门,说道:“你……看看这里面。”
我跑过往里面一看,差一点没吐了。
这个房间的地面上爬满了蚂蚁,在蚂蚁堆里很多个小小的人体骨架散落一片,一看就是婴儿的骨架。
而且屋子里有很多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摆着福尔马林泡着婴儿的容器。
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婴儿,到底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孟莉不忍直视,拉着我央求道:“张宇,我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太恐怖了。”
“好,我们走。”这样的残酷让我对这里完全失去了兴趣。
“等一下。”傻姑指着一扇紧闭的房门说道,“看看这里有什么。”
“别看了别看了,太恶心了。”孟莉苦着脸说道。
傻姑固执的推了下门,没有推开,但有些松动。
傻姑再次用力,“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房门很重,似乎门后有什么东西顶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随着空气从门缝中飘散出来。
我们忍不住掩鼻咳了几下,合力推开了房门。
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房间里的景象令我们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房间里站着五个面目呆板的外国男人,每个人都披头散发,眼睛直勾勾的。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的身材、长相完全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具里铸出来的。
他们有着比我高一头的身高,体格特别的强壮。
在和我们对视片刻以后,猛地向我们扑来。
“跑啊……”我大喊一声,持枪堵住了门口。
一个老外伸手就来抓我,我条件反射的勾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在他的胸膛上炸开一朵红花,老外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其他几个老外呆愣了一下,眼睛里顿时冒出了愤怒的目光,步调一致的朝门口扑来。
“跑……快跑……”我声嘶力竭的喊道,甩手又开了一枪。
一个老外身体歪了歪,并没有倒下,其他老外用手搀扶着继续朝我扑来。
我转头就跑。
跑在前面的几个女孩边跑边喊道:“张宇,你快点啊。”
我倒是想快点,但他们的速度更快,我只好别扭着脚步边跑边开枪。
可是这四个老外异常的凶猛,完全是不顾死活的套路。
我胡乱的开枪,又打死了两个离我很近的老外,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剩下的两个老外锲而不舍的在后面跟着我,沉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
“张宇,快啊,快啊。”孟莉她们已经跑到了大门口,手推着大门尖叫着。
看得出来,她们是想等我出去,再将两个老外关在里面。
突然间一只厚重的大手从我身后伸来,将我拽了一个趔趄。
与此同时,另一个老外一扯我的胳膊,把我凌空拎起来,甩出去五、六米远。
我被甩到了一根铁柱上,坚硬的金属撞的我眼冒金星,血往上涌。
我感觉我遇到的不是人,而是两个牲口,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力量的。
就在这时,我看到傻姑疯了一样的跑了进来。
我咬着牙大喊:“别过来……”
哪知道傻姑置若罔闻,举着手枪迎着两个老外冲了过去,口中喊道:“你快跑,我掩护你。”
我撑了几下,没有起来,却看到两个老外分左右朝傻姑扑去。
“砰……”傻姑开枪了。
一个老外晃了晃,气势不减的往前冲。
傻姑回撤几步,又连开了两枪。
那个老外一捂胸口,摔倒在地。
“傻姑,跑啊。”我焦急的喊道,傻姑枪里的三发子弹已经被她打光了。
傻姑转身就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仅存的一名老外两步跑到傻姑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服,瞬间举过了头顶,猛然往外一抛。
傻姑的身体就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摔到墙边的设备上,将设备的外皮砸出了一个坑。
我疯狂了,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